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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道:“你忘了?开发海滨的那个朱启钤,当过北洋政府交通总长,在联峰山上不是还有他家的坟吗?他的大公子朱海北是张学良的副官,这个朱五应该是朱启钤的女儿吧,排行老五就叫朱五了呗。”她恍然大悟:“对啊,我是跟你讲过,霞飞馆的大草房还是朱海北盖的呢。”提到大草房,我们遥遥交换了一个尽在不言中的眼色。

小胡耐不住性子了,大声问:“你们俩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啊。张学良和这个朱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张学良和朱家关系不一般,肯定和朱五有来往,但是没有那种情人关系。九一八以后,因为张学良没放一枪,就把东北拱手给了小日本,全中国人都恨不得骂死他,也不管是不是事实,反正是屎盆子就往上扣。”我真有点为张学良不平,说道:“写这首诗的就是个旧式文人,也分不清楚主次,军人的事情非要搭上点桃色新闻。你要骂张学良,就骂他好了,反正当时都不知道里面还有内情。可是你扯上一堆女人有什么用,又是红颜祸水的老一套。再退一步,你非要扯,就扯张学良的女人,别牵累不相干的人啊,还把当时的电影明星胡蝶也扯进来了,什么‘翩翩胡蝶正当行’!后来,胡蝶写回忆录,说她根本就没见过张学良,你们说冤枉不冤枉啊。”

“就是,这要是换现在,就得跟他打官司!”小叶也气愤了。

小胡笑道:“拉倒吧,换现在,他们更不怕了,越打官司越出名,尤其是跟名人打官司。”

我摇头叹息:“旧式文人虽然又酸又迂腐,但毕竟尚有一颗爱国之心,还知道为国家为民族着急呢。现在的有些文人啊,说无耻都无法涵盖他们的境界。在他们嘴里,岳飞、文天祥都算不上民族英雄了,因为他们阻挠多民族大家庭的融合。而促进融合的秦桧、吴三桂的地位却急速上升。有个家伙说,为了尊重人格,得让秦桧站起来,不能让他的塑像总跪着。我看,再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汪精卫也快成英雄了,他目光远大忍辱负重兢兢业业,为‘大东亚共荣’付出了坚苦卓绝的努力,他容易吗?”

我的一番话,使得办公室内的讨论气氛空前浓烈,大家不仅猛烈抨击小日本的倒行逆施,还对当前社会上的许多邪怪现象,纷纷发表见解,有一些还颇有些见地。

而我的心思却已经回到了清晨时的幽忆。屋中的众人虽然都痛恨小日本的兽行,但真正领受到创剧痛深的却只有我一个人。

前生的我,在逃亡到山东后,并没有过上几天安稳日子。不久,得了狂犬病似的小日本,又出兵南下侵占山东,轰炸了济南,韩复榘的部队不战而溃,败兵流民争相逃难,山东很快便沦陷了。我就是在那次轰炸中,被弹片击中了右臂,在一个世交朋友的帮助下,逃到济南附近的千佛山“兴国寺”疗伤,在那里住了几个月。现在,我的脑海里,居然可以想象出翠柏枯枫悬崖峭壁的山景,还有“文昌阁”、“观音堂”、“舜王殿”、“鲁班祠”等殿宇建筑。

在几个月前,当看到歆馨在“千佛山”前的留影时,那古朴的山门、高高的台阶、两旁的大树,予我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我并没有当过和尚,只是在好心僧人的照顾下,留在庙里养了几个月的伤,有机会,真应该去济南追忆旧游啊,也许会在某个角落里,看到我前生的题词:赵俊贤到此一游!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向小叶做了汇报,“事实已经很清楚了,全怪我的前生太愚蠢,一点自我保护的意识都没有!一个女人已经是大麻烦了,怎么还去招惹那么多。倒霉的是,让万恶的小日本一搅和,到最后连一个媳妇儿都没捞着,连带着今生还得还债,亏大发了!”我真有点追悔莫及。

小叶却并不如何怜悯我,鄙夷地翘起涂了银色口红的檀唇,小声道:“我看你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还不是到处沾花惹草!”

气得我直瞪眉:“不是我沾花惹草,而是花草全来粘我,我冤啊!”

“好了啦,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没好气地打断我,道:“说点要紧的吧,既然那只怪鸟与老六条有关,你打算怎么办?你和老六条仇深似海,他肯定还要报复,我觉得危险随时会再度来临,你要做好准备。”

我默然不语,其实心中这种恐惧已经根柢渐深了,只是我毫无应对之策,只能下意识里不断地拖延逃避。很明显,上次是“她”舍身救了我,可是现在“她”已经失踪了,没有了“她”的帮助,我很难凭借自身的力量,来抗衡这种神秘诡谲的报复方式。

随即一想,我居然会害怕一个日本老头儿的报复,真是个莫大的耻辱!反正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就拼了吧。我恼羞成怒地拍着餐桌叫道:“什么世道啊,我不就是杀个恶贯满盈的狗东西嘛!他还不服,好啊,来吧,老子就再杀他一回!”

“你别急,也许周哥有办法。”小叶又幽幽地说道,“你们以前是朋友,他肯定会帮你的,我们再去求他,好吗?”

第三十一章:求情

(三)

快下班时,门卫打来电话,说有人找我。

其时,我正在给孙公子讲解采购流程,也许他要表现自己的见解不同凡响,屡屡提出尖锐的不同看法,认为过于烦琐,影响效率。最后,我不耐烦了,说道:“你回家质问你爸去吧,审批手续都是他制定的。”

孙公子脸上一黑,哑口无言了。

“是谁呀?这都快下班了,不会是客户吧。”我从小叶手里接过电话,说道:“把电话给他们。”

门卫回答:“让谁接电话?他们两个人,一男一女。”

“让女的接。”我随口说道。

“张寒松,我是艳丽。”话筒里传来女诗人甘润的声音:“你几点下班?下班后有时间吗,我请客。”

想起那天晚上,她抱头鼠窜的狼狈样子,我嘿嘿笑了几声。

“你笑什么?”她有点心虚了。

我正言道:“我是心想事成啊,正想向你道歉呢,你就出现了,真给我面子啊。”

话筒里沉默了片刻。

“哎呀,你不会是把你男朋友找来,肆机报复吧?做为诗人,可不能做这种焚琴煮鹤的恶俗之事哦。世界是如此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很不好。”我笑道。

艳丽气急,喊道:“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我找你是有别的事,你就说吧,去不去?”

“去!当然去!只要您一声召唤,我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只要你家没养狗,我跟你说,连你家我都敢去!”我气势雄壮地说道,“我五点下班,你再等我五分钟。”然后,我赶紧就把电话挂断了。

办公室里已经是笑成一片了,小陈笑着说:“张哥,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好好向你讨教一下糊弄小姑娘的本事。”

“糊弄得不好,也就瞎糊弄吧。有一点你得记住,要战略上藐视她们,一切小姑娘都是纸老虎;但战术上还得重视她们……”我正唾沫横飞的时候,发现小叶目露凶光瞪着我,急忙话锋一转:“当然最重要的是,你要一片赤诚,忠心耿耿生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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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槐(现代聊斋故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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