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好说话,刚才他与焦班长辩论时言辞还是很犀利的,我不禁呆愣地望着她的背影。她走到电梯门口时,回首又斜窥了我一眼,我们恰好四目相对,她柔糯地一笑,随后面容似又微微有些迷惑。

焦班长奇怪地看着我说:“你小子真厉害啊,我白呼了半天不管事,你一张嘴就行了。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我嘴上说:“这就是个人魅力啊。”不过心中揣测:“她的表情似乎是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或者是我酷似她认识的某个人。”

不久,她就回来通知我们去下一个楼层去取床。我连声道谢,她浅浅笑着,还一直专注地迎视我的眼神。我尽管心里有点发窘,不过仍大方地与她目光相碰,并且友善地点头致意。她姿色一般,有一边的颧颊上,还有几点淡淡的雀斑,类似一朵梅花的图案。我忽然觉得这个图案好象在某人的脸上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

我们把几个工人打发回去了,我和焦班长半躺在床上,闲聊打发时间。值班台那边几个年轻的护士,也在群口啾唧。由于离得比较近,偶尔我们还能听见几句,用什么化妆品,考本科还剩几科,谁的男朋友好啊之类的。最后,她们公认给我们找床的小护士的男朋友对她最好,因为每次下夜班他都过来接。

焦班长悄悄地对我说:“你猜一下,他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我想都没想,就懒洋洋地回答:“中药厂的。”

“噢,你们是不是认识啊?要不她能对你这么好?”

“对我好吗?我怎么没觉得?”

“你看,我管她要床,她就会跟我吵;你一要,马上就有了。”

“那现在我和谁在一张床上呢?”我笑道:“她要真对我好,早把你哄走了。”

“我是大瓦数的电灯泡。你们不会是初恋情人吧?哥们儿,只要你一声令下,他男朋友不是要来接他吗,咱们立马把他拿下!”

“哪凉快哪呆着去!我倒想先把你拿下。今天以前我都没见过她,还初恋情人,我品位有这么差吗?”

“要不然就是上辈子你们有一腿,现在一见面还是有点感情。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我闻言一惊,骂道:“少来这一套啊!装神弄鬼的!”

“你还别不信,以前我也不太信这个的。我们村有个人,不知咋的,他突然就想起上辈子的事了,他说他是另一个村的,离我们村有几十里地,他说的一些事,据老人们说是挺靠谱的。”他好象不是在胡言乱语。

我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好沉默了。

“你怎么知道她男朋友是中药厂的?”他好奇地问。

我淡静地说:“我还知道他是什么工种呢!”

“什么工种?”

“捏中药药丸的!”

“怎么看出来的?”他一脸的求知欲。

我看他的胃口已经吊得很高了,于是一本正经地说:“屎壳郎先生与蚊子小姐谈恋爱。头一次见面时,双方互相询问对方的情况。

屎壳郎问蚊子:‘你是做什么职业的的?’蚊子小姐娇滴滴回答:‘我是护士,专门给人扎针。你呢?’屎壳郎高兴了:‘嘿嘿,咱俩算是同行啊,我在中药厂捏药丸。’”

焦班长哈哈大笑,突然身边一个低沉而略沙哑的愤怒女声:“你们怎么说话呢!谁是捏药丸的?”

我们抬头看去,竟然是那个小护士,她的脸色不知是因为熬夜还是忿恚,有了一层幽幽的阴影。

我随口就说:“我是,我是,行了吧?”

她的脸瞬间一红,转身回到值班台,又翻看起记录来。

第八章:

(三)

我和焦班长暗自笑了会儿,不过不敢再高声谈笑了。顷刻后,鼾息微作,他居然睡着了。我也很想睡一会,可是充溢在四周的类似消毒液的味道,使我极不舒畅。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将这些天的事情,反反复复地想来想去。脑海中一会儿出现梦中女人朦胧的面孔,一会儿是冷艳的模特,须臾又换成歆馨。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声惨厉的嚎叫震荡着耳鼓,划破了阒寂的晨夜。

是医院里送来了危急的病人吗?我惊讶地睁开眼睛。

眼前的情景吓了我一跳。身边整齐地摆放着许多简易的行军床,上面躺着缠着绷带,血迹斑斑的伤者。痛苦的呻吟声、咒骂声,尖厉而恐怖。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碘酒混合的刺鼻的味道。

他们大都穿着灰蓝色的制服,看样子是军人。房子很简陋,就是普通的民间土房,四处露风,很寒冷,显然这是个临时的救护所。有的人盖着棉被,有的则没有,冻得瑟瑟发抖,再加上伤口的疼痛,年轻而黝黑的面孔都已扭曲变形。

我茫然地在行军床中穿行,心想:这是哪里呀?前面有几个穿着白衣的护士,她们带着口罩,看不清容貌。她们忙碌地给伤者处理伤口,然后熟练地包扎。

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招手,清脆倩朗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我迷茫地问道:“出事了吗?怎么这么多伤兵?”

她的语气里有几分嗔怪:“别太沉溺于玩乐了,你还不知道吗,日本人正在攻打榆关,战况很激烈!”

正在接受包扎的似乎是个军官,一张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他破口大骂:“妈个×的小日本,就会玩阴的,老子跟你没完!”他的话里有浓厚的东北口音。

旁边床上的一个军官说道:“上个月,他们轰了咱们三十八炮,我就知道得有大打的一天。”他扭头问:“何旅长还在北平吗?他得回来主持大局呀!”

“应该在道上吧。小日本这次人来的可不老少,还有飞机、坦克、军舰的配合,咱们只有一个团,是场恶仗啊!”

“你别傻站着,快过来帮忙!”她招呼我。

我和另外一个帮工,将这位军官抬到床上,他的伤口在大腿上。他痛得咬牙切齿,骂道:“小日本都他妈的来吧!来一个我就宰一个!”

“不知道咱们的张司令是什么意思啊,前年一枪没放就把东北让给人家了,丢人哪!我们退一步,他们就进一步,现在是退无可退了!”另一个军官忧心忡忡地说。

我听得蹊跷,正想向他们询问,突然,我的腿一阵巨痛,好象是有人重重地踢了我一脚,我忍不住大叫一声。清醒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过道的床上,与我挤在一起的是焦班长。他被我的叫声惊醒,正揉着惺忪的睡眼,一付懵憧之状。

我也好不到哪去,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坐了起来,但仍是迷迷怔怔的。一个青年弯下身体,手抓住我的衣领,愤怒而又欢畅地吼叫:“我可找到你了!这回看你往哪跑!”他一记重拳,击打在我的脸颊上,我痛得又是一声惨呼,身体后仰,撞在焦班长的身上,他促不及防,胳膊磕在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也。

这一拳非常凶猛,打得我眼前一片黑雾。不过,这一拳也把我打得彻底清醒了。当他伸手又准备揪我衣领的时候,我抬腿狠狠地使了一招“兔子蹬鹰”,将他一脚瞪出去,“嘭”的闷响,他沉重地撞在对面的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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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槐(现代聊斋故事)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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