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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满脸堆欢,谄媚地说:“叶女侠,是小人错了,这两天累的我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言语冲撞,请您海涵!”

小叶故做漠然地说:“光认错就完了?”

我随口说道:“请您吃饭,吃完K歌!”

小叶粲然一笑,得意地说:“好啊,一言为定!”

我心中懊悔,心想:“这几天怎么了?神情恍惚,语无伦次的,请她吃饭就行了,还K什么歌啊?”不过话已出口,也只得硬撑道:“那当然!出家人不打诳语。”

小叶似乎怔忡了一下,在我的催促下终于说道:“美以美会是1844年—1939年在美国北方的卫理公会所使用的宗派名称,该会属于基督新教的一个宗派—卫斯理宗。”说到这里,她停下来凝视着我的脸,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我对她呲牙一笑道:“你继续说,这些名词我可是头一次听说。”

“美国卫理公会是1784年成立的,以后经过几次分裂,形成美以美会、监理会、美普会、循理会、圣教会等几个派别。最重要的一次分裂是在1844年,美国南北卫理公会因为黑奴问题大分裂,在南方的称为监理会,在北方的则称为美以美会。到了1939年,美以美会、监理会、美普会又重新联合,称为卫理公会。”

小叶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接着说:“1847年,美以美会派宣教士到了我国的福州,1869年到北京,1870年到天津,而1903年,则来到了我的老家。”

“啊,真的吗?”我有些吃惊,“他们还看上这个小地方了?”小叶是本地人,老家就在郊县。

“资料上就是这么说的。华北美以美会在我们县东关买了几十亩荒地,建立了广济医院,就是现在的市第二医院。他们又在医院东边盖楼房,建了一个学校,就是现在我们县一中的前身,当时叫‘汇文中学’,你还有印象吗?”她手托腮颊望了我一眼,见我苦笑摇头继续道:“使汇文中学真正发展起来的,是一个中国人,他叫徐维廉……”她停住了,探询的目光又飘游过来。

我喃喃道:“徐维廉?名字好象有点熟啊……”

小叶兴奋起来,迷离的细眼似乎也圆了许多,“他是留美硕士,密西干大学毕业,1926年受华北美以美会的委派,到汇文中学当校长的。”

“噢,想起来了,我有个初中同学叫徐维纲,不过他连高中都没考上,是流氓惹事,初中毕业。跟他好象没关系啊,你继续说吧。”

小叶沮丧地横了我一眼,道:“有关美以美会的人,还有一个,据说是连战的母亲。”

我好奇地问:“哪个连战,国民党主席?”

“对呀,我查的资料上说,连战的父母在1934年结婚,他母亲当时是我们县美以美教会东三教区的民众教育干事,她叫赵—兰—坤。”

我摇头道:“都是陌生人啊。”

小叶叹息了一声,说:“也许跟你说一些当年传教士的名字会好一些,但是现在很难查呀,只有名人才能留下他们的姓名。”

我静下心来分析了一番,说道:“你提供的资料还是有用的,起码说明美以美这个名词在咱们这地方存在的时间是:1903年以后,1939年以前,只有36年。”

小叶凝眉良久,“我从别的方面再查一查,起初我还以为教会这方面是个捷径。”

她的语气颇为轻柔娴静。

我突然想起女友在“千佛山”前的留影,于是信誓旦旦地说:“如果说前生我是个宗教界人士,那我一定是个和尚!”

小叶却低眸轻声道:“花和尚吧!”,白皙的脸上泛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诡靡。

和歆馨的话何其相似!我无奈地闭上眼,装做没听见,心中却在想:我真的花吗?也许只是迷惘空虚吧?

小叶突然问:“张哥,你的脸怎么破了?”

我没好气地回答:“遇上小李飞刀了!”

这次轮到她茫然了。

(二)

下班前,小叶娇滴滴地说:“张哥,你答应我的,得请我吃饭呀。”

我疲倦地说:“改天吧,这几天有点累。”

她关切地问:“是不是病了?”

我回答:“还不至于,可能是亚健康状态吧。”

昨晚与女友欢洽缱绻,余倦隐翳不散,得休养一夜。今天,她又不知去向,我也没与她联系,九点多钟,就上床睡觉了。

依稀间,我与一位穿翠色旗袍的年轻女子走在山间的石子路上。路两旁花木葱郁,鸟鸣山幽;远处山石峥嵘,松涛阵阵,荫叶间偶尔露出红色的屋顶。

她挽着我的小臂,神情燕昵婉静,语音叮泠悦耳,可是我却无法看清她的面容。

走了一会儿,前面是一栋高敞的木屋,稻草盖顶,外表微露原木之色,一棵硕大松树穿顶而出,造型装饰极为古朴雅致。

女子问道:“我们好长时间没在一起喝咖啡了吧?”

我不由自主接口道:“也不过一个多礼拜罢。”

屋内颇宽旷,轻柔低沉的音乐环绕着,旋律似是小夜曲。一二十人零散坐着,而且说话声音很轻,气氛显得有些寂阒。这些人衣冠赫奕、风仪温雅,华人居多,间或几个面孔深峻的欧美人士。

我们在一个角落坐下,侍者送来两杯香冽的咖啡。她的脸还是有些模糊,轮廓很柔美,我拭了一下眼,仍旧是看不清,但是周围的景物却历历可辩。

她幽幽地说道:“已经满城风雨了,你该做出抉择了。”

我不置可否地哼吟了一声,然后从衣袋里取出一只红色的香烟盒,盒盖上是一只黑猫谲秘的脸,牌子是英文:CravenA。

她问:“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吸这个牌子的烟了?”

我擦亮一根火柴,说道:“刚换的,总吸一种没意思。”

“留心,黑猫是带着邪气的。”她的语气里藏了点讥诮。

“黑猫也是幸福的象征。”我回答道。

此时,清莹秀澈却又深沉叹息似的歌声飘了过来:你知道你是谁?

你知道年华如水?

你知道秋声添得几分憔悴?

垂垂!垂垂!

你知道今日的江山,有多少凄惶的泪?

你想想啊:对,对,对!

我们相对无言,只是轻轻地搅动杯中的银匙,凝听幽籁般的感唏。

你知道你是谁?

你知道人生如蕊?

你知道秋花开得为何沉醉?

吹吹!吹吹!

你知道尘世的波澜,有几多温凉的泪?

你讲讲啊:脆,脆,脆!

无奈而伤婉的歌音袅袅逸散,我不禁吟味道:“人生如蕊,真是一觉年华春梦促啊。”

一曲终了,我幽然醒来,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又是南柯一梦啊。我打开手机,是凌晨三点钟。

我披衣而起,到厨房的饮水机里倒了杯凉水,杯子刚碰到嘴唇,却感觉到有一丝异样。啮咋一下嘴,口中似乎还有咖啡浓郁的香味!我难以置信,又品味了一会儿,没错,确实是很纯正的咖啡味道。

我摸到墙上的开关,将灯打开。从橱柜里取出一只白瓷碗,用清水清洗了一遍,然后用抹布仔细地擦拭干净。喝了口凉水,小心地漱口,大约一分钟后我才非常谨慎将漱口水吐到碗里。我打算拿去化验,验证一下里面到底有没有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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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槐(现代聊斋故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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