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拿出了我的强项,开始“真假掺半”的忽悠起他们来……我先是对他们说其实很早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身边总会发生一些古怪的事情,如明明晚一个人睡在床,结果早醒了人竟然睡在沙发;或者有的时候我明明晚的时候将第二天的早饭提前买好,结果第二早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早饭已经被自己给吃了。
这时那个高个儿小丨警丨察听了提出想要和我手劲儿,我听了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我手一点儿劲儿都没有。”
他们几个人听了都是面面相觑,最后我还是在半强迫的状态下和他掰了手腕,结果当然不言而喻,看那小子一身的腱子肉,再看我这算是绷足了劲儿,一捏还是松垮垮的小胳膊,哪里又是他的对手。
几个人在查看了我两臂的肌肉后,也都是一脸的疑惑,大高个儿也有些不相信的说,“这不可能啊?!那天晚我们四个都按不住你……”说完他一脸茫然的看向另外三个说,“不会是抓错人了吧?”
其他几人一个个都是一脸“你是不是傻呀”的表情看着他,人怎么可能抓错了呢,后来可是又来了七八个丨警丨察一起围捕才按住的,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搞错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果不其然,被我这么下一忽悠,这几个小丨警丨察也都开始慢慢相信我搞不好真的可能是拥有双重人格,于是他们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在病房里和我闲扯到了天黑,看来他们几个人可真够闲的了。
最后要不是门外换岗的丨警丨察来催,这几个小子竟然还不肯走,非要继续和我讨论我为什么会拥有双重人格的问题。
看着他们走后,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几个小子怎么一个一个难缠?!这时护士推门进来给我送饭,我打开一看,竟然不是医院食堂里的“病号饭”了。
看来自从袁牧野来了之后,我的待遇是明显变好了呀!这两道菜一看合我的胃口,看来应该是黎叔他们送来的。
唉……也真不知道黎叔他们现在怎么样了?估计可能我这个没有自由的人还要着急吧!毕竟他们现在连见我一面都是件困难的事情。
吃过饭后我实在是心烦的难受,于是和门口的丨警丨察申请,想要去楼下放放风,算是坐牢还能出去放风呢,我凭什么在尚未定罪前必须死死的拷在床啊?
看门的丨警丨察看我态度坚决,也只好给我解开了手铐,带着我来到了楼下……这时候已经是晚十点多了,医院专门给病人溜达的小公园早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吹着这夜晚的徐徐凉风,心里是格外的舒爽……好久不活动的身体这时能感觉明显有些发皱,浑身下没什么力气。
于是我笑着对一直紧紧跟着我的丨警丨察同志说,“其实你真不用担心我能跑掉,现在你是让我跑……我也跑不出一百米去。”
看着我的丨警丨察听了却一脸谨慎的说,“你那天的强悍我可是领教过了,现在带你出来放风儿,我已经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了。”
我一听敢情这小子当时也在现场啊,于是我凑到他身旁说,“我那天晚到底有多强悍?说来听听呗……”
“我不相信你一个点儿印象都没有了?”他一脸怀疑的说道。
我听这个丨警丨察这么说,非常“真诚”的点点头说,“真是一丁点儿都不记得了。”
没想到他想了想却突然对我说道,“你现在回病房吧,我可以把那天晚我背的执法记录仪里拍到的视频让你看一眼……”
我听了眼前一亮,立刻想前拉着他往回走,结果却吓的他一个闪身躲开后,瞬间一脸紧张的问我,“你想干什么?!”
我见了立刻扶额,心想小爷我有这么可怕吗?最后我只得一脸无奈的对他说,“走吧丨警丨察同志,我还等着回去看我那天晚的雄姿呢。”
说实话,医院这种地方大晚的我是实在不愿意来,现在我这种动不动见鬼的体质在这里瞎溜达那可真是自己作死。
这不,我和丨警丨察同志一起刚准备进电梯,见一个阴差领着一个刚刚出车祸死的新鬼,血的呼啦的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我见了心里一阵的恶寒,暗想这鬼差也用做电梯?不是应该嗖一下走的吗!?
谁知在我和那阴差擦肩而过的时候,只见那个鬼差突然抬头对我恭敬的点了下头,然后带着那个新鬼消失在了医院的大门前。
我立刻愣在了当场,几个意思啊?这个阴差认识我?不可能啊?在我的记忆不记得见过这么一号阴差啊?还是说他是老黑老白的手下!?
这时那个丨警丨察看我愣在了电梯门口不动,不轻不重的推了我一把,将我推进了电梯里。这时我才回过神来,可是我的眼睛却还是在不住的看向医院大门的方向。
直到电梯门合,我身边的丨警丨察这才如释重负的轻呼出一口气。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再发狂跑了,于是安慰他说,“丨警丨察同志,你放心吧!我真不会跑的,我这本来是一见义勇为,结果现在事儿闹成这样,我够糟心的了,我真犯不逃跑……”
他听了斜眼看向我,一脸的半信半疑,当时我还真想不明白,我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长相,至于让他防备到这种程度吗?结果等我回到病房里看了那天拍的执法视频后,我才深深的感觉到,他的谨慎和小心那绝不是没有道理的……
今天晚负责看着我的这个丨警丨察叫钱宇,他是案发当晚后来才被叫去支援的几名丨警丨察之一,因为听说现场特别的混乱,所以钱宇在一进入现场后打开了他肩头的执法记录仪。
可能是因为钱宇当时是一路跑进去的,所以镜头摇晃的很厉害,再加当时院子里只有屋前的一盏白炽灯,因此整个画面有些昏暗,可这也不妨碍我看清当时院子里的具体情况。
首先映入画面的是几个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男人,他们一个个脸色惨白,手脚都呈现出一种极为诡异的姿态,一看是违反了人体正常骨胳的形态。
也许是因为实在太疼了,或者说这些人早叫破了喉咙,因此他们这会儿也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一些轻声的哼哼了。钱宇看到这一情况后第一时间拨打了120,可随即他听到了院子的深处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
和他一起赶来支援的几个人寻声而去,发现之前过来的四位110的同事正一脸狼狈的站在那里,而他们的身前还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
乍一看我竟然没认出那个黑色的身影是我自己,只见“我”浑身下都透着一股阴邪之气,正一脸是血的看着围住自己的四个丨警丨察。
当时的“我”是赤手空拳,手里面没有任何可以防御的武器,但那几个丨警丨察手里可是有武器的啊!什么辣椒喷雾啊,警棍之类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并没有用这些东西来招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