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什么叫没有开刀的必要了!难道让她等死吗?”我异常激动的说。
刚才还算冷静的赵医生听我这么说,竟然也情绪激动的说,“难道她死了我不痛苦吗?我们马要结婚了!差一个多月我们要结婚了!我也想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为什么我没有看见她的后福呢?”
于是那天晚,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在医院的花坛边是抱头痛哭……过路的人都怪的看着我们俩个。
后来赵医生还是给丁一打了电话,让他先把我接回去吧!以我当时的心情怎么可能乖乖回家,于是丁一又带着我去了一间24小时营业的酒吧。
那天晚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最后的记忆是拉着丁一不停的说着小时候和招财在一起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头痛欲裂的从床坐了起来,恍惚了半天才看清原来是在自己的家。床下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原来是金宝被丁一从豆豆妈家接了回来。
可能是许久不见有些陌生了,亦有可能是被我昨天喝高的样子吓到了,金宝竟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热情。可总算是也没有抛弃我,而是默默的守在了我的床头。
“过来……”我伸手将它招到了床,让它闻了闻我手的味道,小东西这才雀跃的摇了几下尾巴。
这时我听到客厅里传来开门的声音,应该是丁一回来。于是我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出了卧室,看到他一手提着早饭,一手提着金宝的狗粮。金宝见丁一到是蛮热情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手提着狗粮原故。
丁一见我醒了,笑着对我说,“过来吃早饭吧!”
说实话,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如果昨天的一切都只是个恶梦该多好,那样梦醒之后,一切不幸都会消失不见。
丁一见我看着早饭发呆,轻轻的推了我一下说,“现在这个时候你不能太消沉,不然会更加影响招财的情绪。既然她不想让你知道,那你在她的面前装做不知道呗,这样也许大家都能轻松一些……”
我知道丁一说的没错,我必须振作起来,想到这里,我拿起了一根油条狠命的往嘴里塞!结果没吃两口感觉有点噎的慌儿,又忙喝了一大口的豆浆往下顺顺。
吃过早饭后我给表叔打了电话,把招财现在情况和他简单的说了一下。可我在电话里听着,表叔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像是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一样。
“表叔,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招财这次的病很严重,如果你知道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我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说。
表叔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对我说,“你先把招财那边的事情安排好,然后一切事情等你到了我家再和你细说吧!”
我一听知道招财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也许表叔那边真有能保她一命的办法……
当天下午我去银行办了一张卡,然后取出一部钱存在了里面,接着又买了一些招财平时爱吃的零食去医院看她。当我走进医院的病房时,正好看到护士为她量体温。
招财听到门声抬头一看,发现是我走了进来,笑着对我说,“呦!表现不错啊!这一回竟然知道不空手来了!”
我撇了撇嘴说,“都住院了还老想着吃!还好我知道你嘴馋,不然空手来了又被你数落。”说完我把手里的零食往床一放说,“呐,吃吧!别再挑理了啊!”
招财接过袋子,眉开眼笑的在里面找着自己想要吃的东西。这时赵医生正好推门进来,一看我来了,对我点点头说,“来了……”
“嗯,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儿,所以过来看看……”说完我对着赵医生使一个眼色,示意他跟我出去一趟。
病房外面,我掏出身的银行卡递给他说,“这里面有50万,你先拿着,如果不够了你再和我说。”
没想到他竟然一抬手,将银行卡轻轻的推了回来说,“招财是我的未婚妻,她的医药费我会出的。”
我听了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医生挣的多,可那也是没日没夜的加班,一台接一台的手术熬出来的,我的钱来的容易,你拿着吧!你的钱等将来招财的病好了,你们还要过日子用呢?再说了!你们还没领证呢!我才是她亲弟,我不出钱谁出钱?!听话,拿着!”
赵医生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收下了那张卡。
“还有,这事不要告诉招财,不然她发现我知道她的病情了!”我又补充一句说。
赵医生点点头说,“知道了,还有……具体的治疗方案我们已经定好,从明天开始招财要接受放疗了。”
“这算保守治疗嘛?”我疑惑的问。
赵医生想了想说,“这是在不能开刀手术的情况下,最为常规的治疗。”
我听了点点头说,“好,这方面你是权威,肯定知道什么对招财最好。我过几天要回东北一趟,这段时间招财拜托你了!”
“说什么呢,她也是我媳妇。”赵医生语气有些不悦的说道。
我听了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了!有你这句话我可以放心的走了……”
离开医院后我给黎叔打了个电话,然后简单的说了说招财的病情,还有是告诉他明天我要回东北老家一趟。
黎叔在电话里想了一会儿说,“还是让丁一和你一起去吧!你现在这个状态我不太放心……”
我听了心里一暖说,“我没事……还是让丁一留下来吧,你身边一个人没有我也不放心,再说了,我回东北那边儿不是还有我表叔呢嘛。”
挂掉了电话之后,我去订了最近到哈尔滨的机票,然后回家收拾了一些随身的衣物,准备第二天赶回东北的表叔家。丁一见我铁了心要自己去,嘱咐遇事要冷静,遇到危险打不过跑。
我听了心觉好笑,“我这是回东北找表叔帮忙去,让你说的好像是回东北剿匪一样!”
丁一见我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一脸无奈的对我说,“出门在外小心点没有错,难道你忘了咱们在河南遇到的那档子事了嘛?”
对哦,他不说我都给忘了,我们当时那么跑了,估计之后那小子都得恨死我们,这要是以后再遇,非得找我们的麻烦不可!
想到这里我摸了摸自己的脸说,“你看我要不要易个容呢?”
丁一听了没好气的说,“你要是不怕丨警丨察把你当成通缉犯抓走,你易呗……”
玩笑归玩笑,丁一还是没有忘了嘱咐我说,“飞机不能带玄铁刀,你到了表叔家后,和他要个地址,到时候我给你邮寄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坐飞机前往了哈尔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飞机在哈尔滨太平机场降落了。
之后我又转坐了大巴才到了表叔家,还是老样子,表叔知道我会来早早的在村口等着我,看到表叔的一瞬间我竟然有总想哭的感觉……
我走的匆忙,也没想到东北的天气凉的这样快,刚刚出伏一早一晚已经感觉到有点凉意了。表婶见我穿的单薄,数落我出门也不知道看看天气预报,这要是感冒了那多那少?
我嘿嘿傻笑说,“都到了表叔表婶家了,还能让我冻感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