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当初案发后的第三天,楚天一去了户籍地派出所重新办理了一张身份证,声称之前的身份证丢失了。那个时候全国正在更换二代身份证,所以他当时直接办理了二代身份证。
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查不到楚天一一代身份证的照片了,可是通过他在学校档案里的照片看,还是和他之后办的二代身份证的照片有着明显区别的。
当时极有可能是,是谷晔拿着楚天一的户口本,冒充了楚天一办理了新的二代身份证,那个时候的一代身份证照片都相对较模糊,认错也是正常的,再说他的手里还有户口本,所以当是的户籍警没有发现什么漏洞。
他拿到了二代身份证后,可以去大使馆办理出国的手续了,也是从那个时候起,谷晔用楚天一的身份生活了。想必帮着楚天一办出国的那位世伯,也不见得见过真正的楚天一……
可惜,这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测,白健他们现在连尸体是楚天一的证据都无法找到,即使他们通过我知道了尸体是楚天一,可是这在法律程序是根本不作数的。
现在唯一的突破口是国外的“楚天一”,可是他现在已经是美国公民了,人家不回来,你这边又没有足够的证据支持,让他回国受审的可能几乎微乎其微。
案子到了现在这一步,已经彻底的陷入一个死局,白健他们既不能证明尸体不是谷晔,也不能证明尸体是楚天一。
后来白健通过美国大使馆联系了“楚天一”,希望他能回来配合调查谷晔失踪的事情,可是他的律师明确表示,楚天一近期是不会回到国的。
最后白健这边经过了多方的争取,“楚天一”终于同意可以和我们视频通话,回答国警方的一些问题。
连接视频电话的时候,白健叫了我和丁一,他想让我看看这个楚天一到底是不是谷晔。
说实话,别说是视频电话了,是这个楚天一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和活人相,尸体反到是更诚实的多。
视频电话接通后,我看到了一位衣冠楚楚的男人出现的屏幕里,虽然他换了发型,带了金丝眼镜,人也当年有些发福,可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白健首先问了他几个正常的问题,如当年他和古晔的关系?是怎么相识的?是什么时间离开的国内?其间有没有回来过之类的。
可惜“楚天一”一开始是有准备而来,他从头到尾都是由律师代为回答,自己更是一个字都没说。到最后白健也很头疼,这样下去肯定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在此时,我突然对白健说,“我可不可以和楚天一单独对话,双方对于这次的对话内容都不做监听和记录?他也可以不回答我的任何问题,我说他听行,你问问他们同意吗?”
于是白健将我的意思转达给了对方,楚天一考虑了片刻后,同意的我的提议,双方除了我和楚天一之外的其他人都陆续的退了出去。
“楚天一”推了推脸的眼镜,一脸平静的看向我,似乎在等着我开口,于是我也不和他废话,直接告诉了他我的身份。
“你好楚先生,不,或者也可以叫你古先生。”
我此话一出,“楚天一”的脸立刻变了颜色,他似乎怎么也没有料到我能一语道破他的天机。
见他没有刚才的淡定,我微微一笑说,“你不用害怕,我说过这次对话将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
“楚天一”还是一句话都没有,可是我知道他的心里已经不像刚才一样平静了。
“首先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自己,我是一位通灵者,所以我知道7年前死在望儿山的是楚天一,而不是您古晔先生。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可以瞒天过海的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是我同样也很好,你这几年过的快乐吗?你杀死了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朋友,占有了他的一切后,你真的快乐吗?”
此时我看到一丝痛苦的表情出现在了那张平静的脸,可是随即又消失了,于是我乘胜最击的接着说:“我很好楚天一在你的心是个什么样的定位?富二代?冤大头?还是一个自己完美的人呢?”
终于,在我的连环追击之下,他摘到脸的眼睛,然后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道:“我只能说,我现在任何时候活的更像是楚天一……”
“可你终究不是楚天一!是你杀了那个对你掏心掏肺的家伙,难道为了占有他看似优越的生活吗?那你可真是狼心狗肺啊!”我突然厉声的说道。
“楚天一”竟然也用高出八度的声音对我怒吼道,“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当年他是怎么对我的吗?我把他当兄弟!他呢?想想我都恶心!”
我听后冷哼一声,“哼……原来你都知道。”
“楚天一”的脸瞬间变的铁青,他似乎觉是自己刚才可能说错话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一脸鄙视的说:“其实你大可不用这么小心谨慎,我知道不论在国内还是在国外,灵媒的证言不都可以成为法庭的证据。所以你可以和我畅所欲言,聊聊你这么多年藏在心的秘密,聊聊你为什么要杀死楚天一,难道是因为他喜欢你吗?”
也许是我的话让他有所触动,也许是他这些年真的没有人可以说说心里话,可无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都是需要有个人去倾听自己的真实想法,否则时间长了肯定会心理不正常的。
只见他将自己面前的咖啡一饮而尽,然后一脸平静的对我讲了他这些年不能对人提及的内心世界……
我从小父母死的早,我的那些所谓的亲戚们瓜分了我家的财产后,轮流的养着我。那段时间里我可算是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知道在这个世除了自己,谁也靠不住!哪怕是自己的父母,还不是一样说离开你离开你吗?
到了初的年纪,那些亲戚们觉得初的学费要现在多很多,都一个个推诿着不想让我去,于是那个时候我在家里耽误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后来他们想要甩掉我这个包袱,把我送进了福利院里。
虽然我被送到了福利院里,可是我也总算是可以学了。我初的时候都已经15岁了,别的孩子都快毕业了我才初一。为此我发了狠的读书,是想把自己落后的那些时间给追回来。
后来我因为成绩优异,跳了一级,总算是和身边的同学将差距缩小了一些。也是那个时候让我明白,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要努力学习,这样不管是老师还是同学都会高看你一眼。
我和他是高三那年认识的,那个时候学校组织学生去户外爬山,别的同学都因为体力欠缺而被我远远的甩在后面。他们哪里知道,当初在我亲戚家里度日如年的时候,经常一个人跑到野外去散心。
后来学后我渐渐知道,自己很擅长户外运动,所以在高后参加了个户外运动小组,经常和同学们一起爬山野营。
可那次活动我发现,除了我之外,竟然还一个体能和各方面都和我差不多的同学,他是楚天一。那个时候我对他一无所知,是他主动找到我,和我聊了一些野外生存的趣事,于是我们慢慢的熟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