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国栋听了立刻提出想要看看这双过去小脚女人穿的小鞋,可是张睿却说这鞋让他卖给了另一位藏友,叫段朝阳,是个北京人,如果黎国栋真的想看他可以把段朝阳的手机号给他。
于是几番辗转,黎国栋回了北京,联系到了段朝阳。他是一位痴迷于过去的各种服饰的藏家,而且他在北京有个小四合院,是私人的小型藏馆,那双小脚女人鞋放在那里陈列着。
当黎国栋第一次见到那双小暗红色的小鞋时,被它所深深的吸引,他不知道在几十年前是位怎样美丽的女子穿着它,他的脑海里瞬间联想到她的一娉一笑……
最后段朝阳将这双小鞋借给了黎国栋,他准备将它带进剧组,让服装组的工作人员按照这种款式做出一双高仿,用来以后拍戏用。
也正是因为这双小鞋很珍贵,所以黎国栋害怕在飞机托运时出现什么闪失,他这才和投资电影的老板提出,想要乘坐他的私人飞机去横店。
可是另我没想到的是,黎国栋的所有记忆竟然在他登那架小型飞机之后,戛然而止了……
当我回过神来时,感觉眼前些发黑,身子左右晃了晃,这次感受的时间有些过长了,难免感觉很疲累,丁一见状立刻过来扶我坐了下来。
魏雪佳多少有些被我吓到,可是当她看我恢复正常后,立刻给我倒了杯茶让我缓了缓。我喝下热茶后感觉好受一些了,于是抬起头问她,“黎导演是不是带了一双小鞋飞机?”
魏雪佳听了脸色一变说:“带了,那东西他第一次拿回家时,我感觉心里毛毛的,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总之我很不喜欢那双鞋,毕竟一想到那是几十年前一个惨死的女人穿过的东西,我这心里瘆的慌儿……”
我点点头说:“这对了,问题应该出现在那双小脚女人穿的鞋。”
于是我将自己从黎国栋的记忆看到的所有画面全都告诉了黎叔他们,黎叔听了也是直摇头说:“如此晦气的东西,真不该带飞机啊!”
“那现在怎么办?我只能感觉到他们飞机之前的事情,了飞机后发生了什么,我却一概不知了!”我有些心急的说。
可是黎叔却摆摆手对我说:“不急,我估计你今天是用脑过度,所以太累了,今天晚先好好的休息一晚,明天也许可以了……”
我知道黎叔说的有道理,现在也只能如此了。离开了黎国栋家后,我们回到了酒店里,因为考虑到我太累了,于是我们在酒店的餐厅里简单的吃了点晚饭,准备回房间里休息了。
谁知在此时,我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那身影一闪而过,走进了我们前面的电梯里,于此同时身边的丁一也突然变的警觉出来……
黎叔发现我们两个的神情有异,紧张的问,“怎么了?”
我疑惑的说:“没什么,我可能是看错了。”
没想到丁一却很肯定的说:“没错,是他,我闻到他身的骚气味了!”
看来我和丁一都认出那个背影是庄河,这家伙来这里干嘛?通常他一出现准没好事。回到房间后,我洗个澡早早的躺下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闭眼能看到一双小红鞋在我眼前飞,虽然在黎国栋的记忆没有见过杜鹃的样貌,可是那双小脚的女人鞋却是真实的出现过。
最后我实在是躺的难受,一翻身从床坐了起来,谁知一抬头却见到房间的椅子坐着一个人!我心里一惊,可随后看清了,那人不是庄河又是谁?我忙回身看向丁一,却发现他并不在床,这时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水声,这家伙应该正在洗澡。
“你……你想干什么吗?”我胆怯的问他。
庄河听了一脸好笑的说:“我也是了怪了,你说我是睡你媳妇了,还是坑你钱了,怎么你每次见我都是一脸警觉呢?是不是因为里面那个洗澡的小子?别以后他是什么好东西?他我坏多了?”
我轻呸了一声说:“别人也许我不敢说,你?还是好东西呢?丁一在我这儿是什么人可不是你几句挑拨能改变的!有事快说,我还要睡觉呢?我告诉,你要是再不说,一会儿丁一出来了肯定会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的!”
庄河被我说的直撇嘴,然后耸耸肩说:“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我今天来是想要提醒你,那东西的怨气太大了,你最好不要管这事了!把钱退给那个黎太太……”
我听了心里一惊,沉声的说:“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装,你装吧!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到时候真出事了可别怪我!”庄河语气有些生气的说。
我之前见到的庄河总是流里流气的,这次却难得见他正经一回,估计他说的可能是真的。
庄河见我沉默不语,又对我说,“你给你表叔打个电话问问,那东西你能不能碰?黎震海那个老油条根本对付不了她,知道吗?”
他不提表叔还好,一提我生气的说:“你个大骗子,表叔根本不认识你,说!你是哪个山头跑出来的野狐狸!”
没想到庄河听了竟然一愣,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你表叔这家伙才是个老狐狸呢!既然他不想对你说算了,不过你一定要去问他这事怎么解决,不要贸然去找那个东西……”
这时丁一听到我在说话,披着浴巾走出来问我,“你和谁说话呢?”
我刚想指着对面说,是和庄河在说话,谁知却见刚才还坐在椅子的家伙,这会儿却已经不知所踪了!
丁一出来后,皱着眉头闻了闻说:“这么难闻……庄河来了?”。
我无奈的点点头说:“他让我别接这个活儿,说那东西的怨气太重,怕我们搞不定……”
“他怎么知道这事的?”丁一一脸疑惑的问。
我也是一脸茫然的摇头说:“不知道……”
第二天我们几个又去了黎家,魏雪佳依旧很热情,她这次还直接将昨天那个奖杯拿了出来,摆在了茶几。可是这次我拿起了奖杯感受了好久,却依然只是昨天的那些记忆。
黎叔推算了一下说:“这也很正常,毕竟附着在这些东西的只是一些残魂,而黎导演一生热爱他的电影事业,所以这个奖杯的所有记忆都只是和电影有关。”
“那现在怎么办?没有黎国栋飞机后的记忆不知道飞机之后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飞机的具体去向……”我焦急的说。
黎叔想了想说:“我看咱们还是要跑一趟发现鞋子的老宅……”
我听了立刻想到昨天晚庄河的话,这个老狐狸会未卜先知吗?于是我小声的告诉黎叔,昨晚见到庄河的事情,还有他对我说的那些话,当然,我省去了庄河骂黎叔的话。
黎叔沉思了片刻说,“那你给你表叔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意见也好。”
我没想到黎叔这次竟然这么大度,于是拿起了手机拨通是表叔的电话。我和表叔在电话里足足聊了有一个小时,我把事情大致地和他说了一遍,他果然是不赞成我们接这单生意的。
用他的话说,“这双鞋不但有着杜鹃一个人的怨灵,甚至有可能还有那些因她而死之人的魂魄。他们被杜鹃的怨气困在鞋不能转世,所以这鞋子的怨气会越积越多……再者说,别说生前有过如此沉重的怨气,是普通的女子死去后,她穿的那双小鞋都是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