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王安北迅速拿起刚才放在地的火把,向四周挥去,可是周围的空气,除了火把呼呼的燃烧声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赶快出去,先到前殿去,这里不对劲儿!”王安北大喊道。
其他三人一听立刻掉头走,可王安北手里的火把却在此时诡异的熄灭了!几个人凭着感觉像是没头苍蝇一样的往前殿跑去……
可是到了前殿一看,几个人顿时愣在了原地。
见一个身穿青灰色朝服的满族女人,正背对着他们站在前殿的入口处,王安北心叫不好,害死老四的正主出现了!
一时间四个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留神惊动了这位娘娘,回身一口将他们四个吃了。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女尸正好挡在通往墓道的出口,他们要想出去,必然会与她正面交锋。
王安北看向大师兄,用眼神询问他,现在该怎么办?大师兄一时也没办法,只能不停的在脑海里想,如果师父遇到这种情况快怎么办?
在他们几个六神无主,不知道快怎么办的时候,只见那个女尸竟然慢慢的转过身来……
一张煞白的大脸,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饶是他们也算是跟着师父见过一些世面了,可还是一个个都被吓的不轻,特别是五师弟,立刻尿了一裤裆。
王安北是几人最为冷静的一个,他记得师父曾经对他说过,如果遇到尸变,一定不要慌张,必须要稳住,否则肯定全都折在里面。
于是他按照师父所教,从身掏出了一个布包,那里面装的是一包糯米,接着王安北示意他们几个慢慢的往两侧的墙壁靠拢,等待时机。
也许是见他们几个人突然向两散开,这个女尸一时不知道该往哪边去,竟定在了原地没有动。王安北想着自己必须将她往前引,将出口让出来,这样他的三个师兄弟们才能有机会往出跑。
想到这,他慢慢的打开了布包,从里面掏出一把糯米,轻轻的往女尸的前方抛洒,“哗啦”一声,糯米落地,女尸突然腾空而起,伸出两只利爪直直的扑向了王安北……
师像曾经说过,尸变的僵尸通常不会拐弯,只会生扑,王安北利用这一特点,在女尸快到近前时,他一个地打滚,躲开了那致命的一扑,滚到了女尸的侧面。
女尸的脚下穿着的是花盆底的鞋子,走起路来一跳一跳的,因为那些糯米没有打在她的身,所以几乎没起什么作用。
在王安北准备趁这个机会逃向出口时,却见那个女尸猛一转身,直直的扑向了离他最近的五师弟。
原来老五因为太害怕了,所以没有看明白王安北的意思,他并没有跟着其他两人一起往出口跑,等他反应过来想要跑的时候,女尸已经扑了来。
血顺着老五的前襟滴滴答答流到了地,他瞪着两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前胸。
王安北一见女尸扑向了五师弟,将手里所剩不多的糯米通通扔了出去。可是因为力道不够,只有少许打在了女尸的身发出了“刺啦”一声响。
“老五!”大师兄一声怒吼,从身后抽出了一把铜钱剑狠狠的砍在了女尸的后背,女尸怪叫一声回头用手一扫,大师兄被狠狠的扫飞在了墙,然后又掉在了地。
二师兄虽然平时嘴较碎,可是关键时刻却一点也不含糊,他先从腰抽出一把软剑替大师兄挡过了女尸致命的一击,接着一个连环腿踢在女尸的胸口处,将女尸踢的连连后退。
王安北趁机跑到了五师弟的身前一看,心里一沉,人早已经断气了……这个时候的王安北真是后悔啊,自己为什么要逞这个强?现在一连折了两个同门师弟,回去该如何和师父交代?!
正在他将五师弟的尸体慢慢的放倒时,听到二师兄一声惨叫,王安北回头一看,二师兄的左臂已经被女尸拧了一来。
王安北急红了眼,他掏出身的盒子炮对着女尸的脑袋连开了数枪,才将她从二师兄的身前打开,虽然这女尸的脑袋都被打烂了,可还是能跑能跳,只是一时间没了方向感,像个盲人一样。
王安北知道这是个机会,唯一一个逃命的机会,他迅速的扯起了地昏迷不醒的大师兄,将他一把背到了肩,接着腾出另一只拉住了疼的浑身是汗的二师兄,步履艰难的往墓道口走去。
眼看出口在眼前了,可是王安北却突然感觉背后阴风阵阵,他的心里一沉,知道女尸已经追了来,看来这次真是天要亡他,这个望北坡真不该他王安北来啊!
原想自己这次死定了,却不想正在这个时候,鸡鸣报晓,外面的天亮了。王安北一看出口处有阳光照了进来,也不管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们,咬紧了牙关走到了阳光照到的地方。
等到王安北站稳身子,再回头看时,只能隐隐的看到刚才灯火通明的前殿,火光正一点点暗了下来……
多年以后,王安北给罗海讲起自己当年经历的这件事时,还是历历在目,当初和他一起出师的几个师兄弟,最后只剩下大师兄和二师兄。
可是他们却一个深尸毒不到四十岁去世了,另一个也落得个终身残疾,再也不复当年的风采了。
几人之虽然只有罗海的师父全身而退,可是却也因为干倒斗这一行太损阴德,所以一直无后人传承衣钵。
直到他在罗海5岁那年遇到了他,这才收他为自己的关门弟子,将毕生所学悉数传授给了罗海。
听罗海讲完了他师父王安北的经历后,我没想到这个世界还真有僵尸这个东西。既然他师父在那个克勤郡王的墓曾经见到过关于香尸的记载,而且那块玉石屏风也说过,香尸是葬在白山黑水之间,那很有可能是刘胜利手里的清代古尸啊!
别说是黎叔和罗海对这香尸感兴趣了,是我这个外行也想一睹那个香尸美女的风采了。
第二天。黎叔给白姐回电话,说我们接下这活儿了。当天下午,白姐的司机将我们几个送到了刘胜利位于河北省沧州市郊区的农场里。
一下车,见从不远处正快步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个身穿棉麻短衫的年男人,看样子他应该是刘胜利本人,看这人的穿着特别像是老一辈的书法家,身一点商人的铜臭之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