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身后突然想起了脚步声,回身望去,父亲向我走了过来。我爷俩足足三年多没见过面了,细看下去他头发白了不少,透着一股暮年沧桑的味道。我们俩人就那样静静的站着,没有说话。

最终还是他先打破了沉默,道:“你高了,也壮了。你祖父要看到会高兴的。”

我听着这话愣了一下,是啊,他老人家生前就盼望着我能壮硕一些,一直为我没继承他和父亲的体格耿耿于怀。多少次外出打猎就为了弄些野味给我补身子啊。

“爹,我回来了。您也老了啊。”我感叹着。

父亲走到我跟前,道:“你走之前就盼着你身子能好些,现在果然跟我一般高了。看来你师父对你不错,要懂得报恩啊。”

我们父子两人一句句的在院子里闲聊着,或许男人之间的情感是内敛的,并没有和母亲的那种温柔深情的感觉,可他那股沉重的爱,我还是能感觉到的。

过了一会,我突然开口道:“给我讲讲我离家游历之后的祖父吧。”我冲着父亲说道。

“你走的那时候祖父身子就开始下滑了,那时候他经常咳嗽,上不来气一般。去镇上看说是哮喘,吃些不少中草药也不管用,后来去县里医院看病,医生也束手无册。他老人家执拗,不愿意去医院花钱,总是说留着钱画在我这老头子身上,还不如给虎子攒着以后娶媳妇呢。劝解都没有用。”

“我年轻时候不听话,心气高,一直没结婚。遇到你娘结婚时候都将近三十岁了,可给你祖父急坏了。整天念叨着不能让老张家香火断了,那样就成了千古罪人了。我五岁那年你祖母就走了,他也没在续过弦,总怕我那会小受欺负。又当爹又当妈的养到我成年。我没结婚生子那几年,他老人家在村里走道腰杆子都不硬,总说老张家还没留下根呢,背后受人指点。生你那天,你祖父就站在院子里抱着你,眯着眼睛说,这下就算我死去也对得起老张家列祖列宗了!”

“生你的时候,他就五十岁了,得哮喘之后一直用自己的身子硬挺着。就想等到你回来,他总说自己不能咽气,还没看到孙子成气候,没看到村子结婚生子呢。在村子里和那些老头呆着时候,也一直说要得等到你给老张家留下根儿再死去。逗得他那一群老哥们跟着他大笑。一年前病情严重了,经常上不来气,咳嗽也能咳嗽出血来。我说去找你回来,他说什么也不让。说孩子在外面历练是好事,不能打搅了。撑着撑着,小半年后实在撑不住了。我托人出去找你,就是打听不到渔阳道观在哪里。他弥留之际还小声念叨着,虎子,虎子呢。走得那天,全村子的人跟着送去了。这一辈子活得也算风风光光了。”

说着说着,父亲声音哽咽了,最后一把抱住我,大声哭泣道:“虎子,我没爹了!没了。”

我站在那里任由父亲紧紧的抱着我哭泣,是呀,父亲是祖父的亲儿子,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最痛苦的人该是他啊。过了一会,我拍了拍父亲的后背。他抬头,看着我擦干净了脸上的泪花。开口道:“对了,院子里那棵柿子树就是你祖父在你走后种下的,现在也快茶杯粗细了。”

我往院子西南角望去,果然一株柿子树立在那里,回到家时候就看到了,只是没在意。不曾想竟是祖父种下的。我走到树前,这棵树已经枝叶繁茂了。

“你祖父种下那棵树后,想你的时候就在树前喝酒,看着树一天天茁壮成长着。我知道他是把对你的思念全寄托在了树上。”父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手掌摩挲着柿子树的躯干,想想祖父站在它面前喝酒了样子,一阵悲伤。过了好大一会,才转头向父亲走去。

父亲的眼角爬上了不少的皱纹,看着他渐渐老去,我心中也不是滋味。转而想到了师父如今已经八十多岁,又施法损失了五年的阳寿,如果有一天也突然离去,那会是怎样的光景。我心中暗下决心,好好对待身边的每一位亲人,绝不让自己再度后悔。

在月光如水照耀的院子里,我和父亲谈了半宿,把这些年经历的奇诡之事都与他说了,不过一些危险有意的隐瞒了下来。不想让他担心。三年多没见面,短短的半宿交谈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又回到了从前,这就是血脉之间联系。老话说,亲上亲,打断骨头连着筋。一直到后半夜了,我才起身往屋子走去,想休息一会。

“知白,你终于大了。一会也成为咱家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以后家里的事情你也操劳点吧。”父亲在我身后说道。

我的心情有些喜悦,终于在父亲眼里我也是个男人了。躺倒床上,我思绪良多,想着想着渐渐沉沉的睡了过去。大早上村子里的公鸡,起此彼伏的叫了起来,似乎在争着炫耀自己嗓子的清脆一般。休息了一夜的村子开始了忙碌的一天。我穿上衣服走到了院子里。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师父已经在院中盘膝而卧,开始了修道一天的早课。修行这种东西,犹如逆水行舟般,不进则退。要的就是由定力,守得住几十年如一日的寂寞。师父这么多年的坚持才换了这一身道法。我赶忙走到了师父身边,同样盘膝打坐。记得有一阵子我在山上道观,觉得自己里练得有些成效,能打出符咒,也练了一身的功夫。开始有些看不起打坐的基本功,飘飘然起来。被师父大肆训斥了一番,记得他老人家是这般讲的,“梨园唱戏的名角说他们一日不练基本功,自己知道。三天不练同行知道,七日不练连观众也都能看出来,但他们就算功力下降,也无非是损失些观众罢了。咱们可驱的是邪,捉的是鬼。到时候害了自己的性命可就不好了。”

那些话被我牢牢的记在脑海中,一刻不敢再懈怠。盘膝闭目之后,就进入物我两望的境地了。感觉是天地四周的灵气,吐纳吸入体内,渐渐转化为身子里炼出的气,气血运行几周天后最终汇聚丹田之内。最初修道之时,我气血运行一周天就不继了。这几年的勤奋修炼,也堪堪运足九周天了。师父说,九是数之极,运满九周天是有好处的。只不过我不知道罢了。他老人家气血足足能运行七十二周天,在我眼中实在是妖孽一般的存在。

运满九周天,我长出了一口浊气,把体内那些废气排出,也站起了身子。师父正巧了睁开了双眼,看着我一副越看越喜的模样。比那丈母娘看女婿还要高兴一般。看得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站起身子活动活动手脚的筋骨后,我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法。师父说这套拳是祖师观察山中猛兽、精怪创出来的。那些野兽精怪的本能习性暗与天理相合,长观察总结出的规律拳法,对人身体有神秘的好处。与三国时期华佗创出的五禽戏原理一样,不过却早了好几百年。华佗作为名医通晓阴阳岐黄学说,创出的拳法不同凡响。更别提祖父那种地仙儿般的高人了。

这套拳还是师父最近交给我的,他说如果气血行不到九周天,气血不足,练着拳法,只会伤了自己筋骨。我对这拳法甚为喜爱,打起来犹如虎豹嘶吼,猿猴啼鸣。动作有虎、猿、熊、鹰等多种动物的形。在院子里闪转腾挪,打得虎虎生威。

一套拳打下来,我发现师父和父母三人都站在附近看着我。父亲看着我一副自豪的模样道:“你小子现在功夫练得这般俊,我年轻时候跟你祖父学的那些军队招式,怕是在你手上走不过三合。”

我摸着头,傻笑着,心中颇为高兴。

母亲深深的看了师父一眼,然后道:“都练完了进来吃饭吧。不然饭菜都凉了。”

我们走进了屋子落座,桌子上摆着小米粥、咸菜和白馒头。母亲自己蒸的馒头色白吃着还有嚼劲,和面的手法一绝,蒸出来馒头都分层。好几年没吃过母亲做的饭菜了。她给我们一人盛了一碗米粥,师父伸出右手不客气的抓了一个大馒头塞到了嘴里,赞不绝口。

他老人家三下五除二的塞进肚子里一个馒头,便把酒葫芦解了下来,拿上了桌子上,喝了起来。一日三餐无酒不欢,父亲一看他一人喝酒,便起身去厨房搬来了一坛子酒,俩人喝了起来。那时候村子各家各户都自己酿酒,虽然味道不是那般的美,但胜在酒劲大,味道醇,关键粮食味道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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