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走出村外,我冲师父大吼道:“为什么不让我打死这些混蛋?”

“修道,诛的是邪,杀的是妖。但却不动人。这几人不过话语冒犯,罪不至死。这社会你要记住个道理。法大于天,理大于地。做事要守法懂礼,可不能盲目行事。”师父苦口婆心的对我讲到。

大道理我也没听进去,只顾得低下头,闷声赶路。

走了七八里山路。终于回到了生我养我的村子。这里的一切,花草树木都还是那般是熟悉。

没有任何耽搁,我直接奔自家而去。刚推开院子门,一条黑影蹭得一下窜到我面前,皮毛黝黑,足足快到我大腿高,在我腿边不停的蹭着,兴奋异常。冲着我汪汪直叫,尾巴打着卷乱晃,正是父亲养的那条大黑。我蹲下了身子,摸摸了他那壮硕的头颅。他伸出舌头不停的舔着我的手,痒痒的,逗得我哈哈直笑。

站起身子往屋子走去,一边走一边喊道:“娘,祖父,我回来了。”喊了两声竟然没听到有人应声。第三声刚要喊出后,一个身影掀开帘子站了出来,穿着蓝布的衣褂,脚踩黑步面绣花鞋。双手往下滴答着水,地上湿了痕迹。愣怔怔的看着我,一小会才开口道:“虎子,是你回来了吗?”

我犹如小时候旋风一般向母亲怀里奔去,跑到近前却发现自己这大个子没法再如儿时一般扎入他怀里。我已经有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而小时候母亲的高大身躯看着已经矮小了,她伸手摩挲着我的头,喃喃道:“大了,我儿长大了,俊俏了,可比你爹看着好看。”

我呲牙冲母亲一笑,透露出几分小时候的调皮劲。细细看去她头上冒出了几根白发,也比以前变得瘦了一点。我捋了捋她乱了的秀发,道:“娘,您这几年辛苦了。”

她淡淡的笑了笑,往我身后一望,赶忙道:“虎子他师父也来了啊,刚忙屋里上座。看我着记性,一激动都忘了礼法了。这小子没少给您添麻烦吧。”说完一伸手把师父请进了屋子。

“不碍事,不碍事。你们母子可好几年没看到,多聚聚不打紧的。现在知白这小子继承了我们渔阳一脉的衣钵,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添麻烦呢。”师父笑呵呵的答道。

师父落座后,母亲赶忙拿出珍藏的茶叶给他沏上了,然后道:“瞧我着记性,刚才正捶洗衣服呢。我先把那些衣服晾上,你们师徒先聊着。”

“娘,祖父呢?怎么没听见他老人家的咳嗽声,是不是出去遛弯了?”我问道。

“你爹打猎回来看到你这般高大一定美死了。一会娘给你做点好吃的野味啊,改善改善吧。”

“我问祖父他老人家呢?是不是村头和那些老头抽烟聊天呢?给他叫回来吧。我可想他了。”

母亲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娘,我祖父呢?”连问了三遍,我都有些着急了。

母亲回过头,凄然看来我一眼道:“半年前你祖父就去世了。哮喘,走得急。没赶上通知你,临去还对你恋恋不舍。弥留之时嘴里还念叨着虎子,虎子。我知道他是舍不得这个三代单传的宝贝孙子,想再见你一面。想看你娶妻生子,给咱们张家留种儿!”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觉得大脑里一片空白。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眼珠子直直的盯着母亲。母亲看着我,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道:“你祖父临去还一直念叨着你的小名,牌位就供在东厢房里,你去看看吧。”

我仿佛失了魂一般,腿脚在地上拖着往东厢房走去。“吱”的一声推开那破旧的木门,一张小木桌呈现在眼前。桌上摆着香炉,黑色的木牌位立在桌子上,上书“先父张云华之灵位”几个大字,白色的字体黑漆漆的木牌,透着一股凉意。字体是漂亮圆整的楷体,一看就是母亲手书的。

我在门口盯着牌位一动不动,很难把这光秃秃的木板与慈祥的祖父联系到一起。我的嘴唇不停的颤抖着,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连自己都忘记说了多少遍。

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知道感觉双腿发麻。我才步履沉重的走了进去,一步步挪到祖父供桌前,扑通一声跪倒是冰凉的地砖上,额头触地磕起了头来,咚咚咚,重重的磕在地上,直到磕头红肿,鲜血直流。似乎想用疼痛还麻痹自己失去祖父的悲伤和自责。

为什么提前回来?明知道祖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还一直因为事情耽搁没有回来。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直到放声哭泣,一遍遍的呼喊着祖父。一个瘦弱的身影从身后拽住了我。

母亲眼里挂着泪,道:“别磕头了,你这样下去身子会磕坏的。你祖父在天上也会心疼。”

我突然疯了一般站起了身子,去厨房端了一坛子酒,直接向墓地跑去。大黑在后面跟着我,汪汪叫着。

一路上村民惊讶的看着我,似乎在好奇为何头上鲜血直流却拿着酒坛子疯跑。这几年在道观中我的个头长了起来,模样大变,大部分人都已经认不出我来了。

“那是咱们村子的孩子吗?怎么血里糊拉的也不擦擦,拿着酒坛疯跑。”

“不像是,我怎么没见过这小子。”

“那条黑狗是老张叔的,看来他那外出游历的孙子回来了。哎,说起老张叔也可怜,哮喘而死,临死连三代单传的独苗孙子也没看到”

这些话语在我传进了我耳畔,我却不管不顾,一味的跑着。额头往下滴答着鲜血,我疯狂的跑出村庄头,直奔墓地而去。

母亲并没有告诉过我祖父埋葬的具体位置,我走过一个个坟头,寻找着。直到看见墓碑上刻字祖父的名字,才停了下来。那是一个及腰高的小坟茔,上边长着几棵参差不齐的杂草。

我慢慢走了过去,一下下的把草拔了起来,把土弄平整一些。回到坟茔前,跪了下来,大声道:“爷,孙儿回来看您了。”

“不孝孙子终于回来了!”说完,一把把酒坛子封口撕开,抬起来就往自己口中倒去。咕咚咕咚的酒顺着鼻子和嘴灌进了胃里,呛得我大声咳嗽。酒液顺着脖子流了一身。

喝了好大一口,我把酒坛子冲地面,把酒在地上洒了一个圈,道:“爷,在山上道观跟着师父学得酒量上涨,还想这次回来跟您老人家喝一口呢,您怎么不再了!”

“在道观中我跟着师父学习渔阳道的道法,又打坐炼体聚集气血。现在已经一身本事了,本想回村子让您见见我现在的能耐,也跟村民炫耀一番。您怎么不在了!

“跟着师父我历经艰险,帮助史家庄子的恶鬼伸冤,把要屠灭放马峪一村的魅魃消灭了。甚至在山腹内消灭了苗疆古族的大巫师,救了黎民百姓的命。这些事情我都想跟您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谨记着您,利人为民的教诲呢。您怎么不在了!

跪在祖父墓前,我把这三年的见闻一五一十的说了一边,我的快乐与忧伤都跟他老人家分享之后,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我本想一醉解千忧,却不想举杯浇愁愁更愁。直到后来眼前一黑,醉倒在坟茔前。

眼前一片黑暗,我恍惚看见了祖父壮硕的身影,带着我上山打猎,拿着一包的野味给我补身子,头疼欲裂,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如同放入了一块烧红的木炭般,疼的厉害。

我睁开了双眼,自己躺在床上,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熟悉。是我离家前的小屋,里面的桌子、凳子陈设都和我走前一模一样,上面一尘不染,一看就是精心打扫过了,心中一阵温暖,我知道这一切准定是母亲做的。

木门“吱”的一声开了,母亲穿着一身白衣走了进来,一如之前的婉约美丽。看到我醒了,从桌子上端了一碗水,放到我的手上道:“渴了吧,喝点水。之前你在你祖父的墓前喝得大醉叮咛,是你师父寻到你给你背回来的。我安排他老人家去客房休息了。这几年你们师父遇到不少险情吧,我看你师父左手没了。以他的道法竟然失了一手,实在不可思议。虎儿,你可得小心一些。现在已经是半夜了,饿不饿,娘给你把饭热热吃。”

我使劲拍了拍头,驱走宿醉之后的疼痛感,从床上做了起来,道:“别担心了。我不饿,娘你去睡觉吧,我想自己在院子里坐一会。”说完穿上了布鞋,推开门走了出去。

临近十五,月快满月,银盘般挂在黑色的天穹。星辉混着月光洒落在院子里,照在地上如水般。我迈步到院子中心,搬着小马扎坐了下来。蛐蛐在院子的里有草的地方叫着,打搅了夜的宁静。

我坐在马扎上,想起小时候祖父在院子里教我他年轻当兵时学会的军队架子。一板一眼,一招一式。那会是嫌我身体虚弱,经常得病想给我锻炼一下身体吧,我心中暗暗的想着。恍惚间,我看到了祖父穿着粗布衣服,蹲在院子中手拿着大烟袋一锅锅的吸着。想起他曾在院子里给我当大马骑。想起年少时半夜去坟地回来后,他半夜钻进我屋子,苦口婆心的给我讲道理。会在村子人夸我写字漂亮,头脑聪明时候,抚须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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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述我镇守密云大山那六十年的事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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