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佛眼中亮光没了,挥挥手,“走!”
队伍继续上路。
妖风连忙跟了上去,“大人!发生了什么?”
问佛叹了口气,“老祖命我们追杀三位怪人!原本我们六人万里追杀,一路上将他们揍的如丧家之犬!中途甚至觉得人太多了,派问天回去伺候老祖!
结果到了这里,情况完全相反了!那三个人在沙漠上会招海市蜃楼,在海市蜃楼里面,我们完全不是对手!
这还不算,西面土国的修士大军,似乎和他们是一伙的,一天到晚前来骚扰,苦不堪言啊!”
“这……”妖风目瞪口呆。
“五莲城”是土国的一座大城。
因地处交界处,交通便利,城中人员混杂,管理也有些凌乱。
此时城北,一座巨大的酒庄内,正在举行宴会,热闹非凡。
金发的西方女郎、白发的北方女郎和黑头发、大鼻子的本地妞儿比比皆是。
一些黑皮肤、五官粗犷的汉子穿插期间,也有些穿着迷彩服的军汉,三三俩俩喝着小酒嘻嘻哈哈。
在最靠里的位置,此时一个红衣汉子和一个白衣汉子正在较力摔跤,都是壮如水牛,高大威猛。
两旁十把交椅上坐着十个人,年龄从二十来岁到七十岁不等,身边都有保镖和女人,无论气势还是衣着都比外面的人要体面的多。
此时一个个叼着雪茄,盯着摔跤的两个汉子看,不时喊上一句,“加油!摔死他!”
这时红衣汉子一下子飞了出去,白衣汉子赢。
西面五把交椅上的人兴奋的哈哈大笑。
对面五把交椅上的人则沉下脸来,其中一位挥挥手,又上了一位红衣汉子。
继续较力。
几分钟后,红衣汉子再次飞了出去。
“哈哈哈……”西面五人轰然大笑。
东面五人脸色阴沉无比,其中一个中年人一拍扶手站了起来,指着白衣摔跤手,“这不对!连摔我们十三人!神仙也没了力气,他怎么还这么悠闲?”
西面五人还没说话,白衣摔跤手淡淡说道:“我是唐少的人,唐少让我赢走你们的地盘、女人和钱,不服,便宰了你们!”
中年人大怒,“什么狗屁唐少?没听说过!”
“哦?”大门处传来一道冷笑。
笑声不大,却足以震慑整个庄园。
所有人都停下说话,看了过去。
只见大门处,十个没穿衣的金发洋女抬着一个腰舆,腰舆上躺着一个俊俏的少年,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邪笑。
整个庄园安静无声。
上千人都保持着单调的动作,目瞪口呆。
大门口那十位金发女郎,朗朗乾坤之下,竟然不着寸布,泰然自若,好像就应该这样。
十女抬着的腰舆上,坐着个十五六岁少年,慵懒的斜卧着,身材颀长,面容俊俏,只是十指带着金、钻饰品,还画了眼影,轻轻一笑,给人一种邪魅、乖戾的感觉。
这样的一个组合,能来这种高档庄园,从某些方面来说,就不好惹。
所有人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西面五把交椅上的人“噌”的站了起来,“唐少!”
那白衣摔跤手甚至“噗通”跪下了,“唐少!”
东面五把交椅上的人跟着站起来,不由面面相觑,不领所以。
腰舆上的少年打了个响指。
这时十个金发女郎抬着腰舆径直往里走。
所过之处,所有人都自动让开了一条通道。
一直到了十把交椅前停下,腰舆上的少年看向西面五人,轻声说了句,“废物!这点儿小事也办不好?”
“噗通……”
五人齐刷刷跪下,“属下该死!”
少年呵呵一笑,“确定该死?”
五人脸都白了,连忙匍匐向前,“唐少!给、给个机会,我、我们可以办好的。”
少年不再理他们,看向跪在地上的白衣摔跤手,“过来!”
白衣摔跤手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站起来靠近,脸色惊恐,“唐、唐少,我……”
“啪!”
话没说完,被少年一巴掌扇飞出去,仰面吐出一口老血,牙齿掉了七八颗,咕噜噜摔在地上。
“呃!”全场安静异常。
轻轻一巴掌扇飞一个200斤的壮汉,这少年好大的力气。
少年斜躺着未动,厌弃的拿出手帕擦拭着打人的右手,“一个个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非得老子亲自出马!”
那白衣摔跤手不敢有一丝不满,慌忙爬起来,再次跪地,不顾满嘴鲜血,含糊不清说道:“唐少,属下不敢动用法力,想着用凡俗武力先把他们的摔跤手全部打败,再收走他们的地盘,就、就快赢了的。”
少年冷冷道:“超出了我给的时间!先杀你弟弟!”
“不!”白衣摔跤手痛哭流涕,“属下知道错了,再给个机会吧,我弟弟还小……”
四周黑压压的人看着这一幕,即震惊又有些惊异。
东面五个人看不下去了,中间一个中年人咳嗽一声,看向少年,“这位少爷,您是……”
话没说完,整个人飞了出去,还在半空便成了麻花状。
摔在地上,没了半点呼吸,像是一堆破布。
“呃!”四周人群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东面剩下的四人茫然的直眨眼。
而少年还躺在腰舆上,没人看见他是怎么动的手!
几秒钟后,整个大厅瞬间乱成了一团,人群争先恐后的往外跑。
然而刚刚跑出去,又以更快的速度横七竖八倒飞回来,噼里啪啦,摔的稀烂,好像已经不是人,而是一群鸡仔。
外面进来一群穿着黑衣,面容乖戾与杀气的汉子。
显然是唐少带来的属下。
经过这么一遭,满大厅的人都被吓住了。
“呼……”东面剩下的四个人,瞪大眼睛,惊恐的靠在一起,看向少年,仿佛在看魔鬼,“你……”
腰舆上的少年打了个响指,一个金发女郎乖乖的捧过来一柄刀子,少年接过,随手一削。
噗嗤……
东面四人的头发连着头皮全被削掉,一时间鲜血如注,但偏偏不致命。
“啊……”四人蹲在地上痛苦的大喊。
少年扔了刀子,摇摇头,语气充满了惆怅,“今日是我母亲的祭日,不杀生,脑袋先给你们留着吧!记得把你们的钱和女人给我,我可以赏你们一口饭吃,走了。”
十个金发女郎转身,抬着腰舆往外走。
四个被削掉头皮的人中,一位老人忍不住了,“你如此残忍、如此强盗,难道不怕公……”
话没说完,整个人陷进了地板里,血水咕噜噜往外冒。
少年擦擦手,淡淡的说道:“此国修士全在我门下,取此国我做总统也不在话下,谁敢奈我何?哈哈哈……”
随着大笑声,腰舆渐渐出了大门。
西面交椅上的五个人这才爬起来,立即处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