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凤尘心里一激灵,“什么样的老太太和漂亮女人?”
苟皮蛋捂嘴一笑,“老太太叫唐姥姥,漂亮女人叫周玲珑。”
周玲珑居然在这里,他们仨一起办事?
周凤尘深吸一口气,“那么他们现在去了哪里呢?”
苟皮蛋诧异的看来,“你现在还有心思顾及别人?”
周凤尘吁了口气,“我为什么没有心思顾及别人呢?”
苟皮蛋指着他的身体,说道:“你已经足足昏迷了五天五夜,你知道吗?”
“五天五夜?”周凤尘感到诧异,有这么长时间了?
苟皮蛋点头,神神秘秘的说道:“确切的说是五天五夜零三个小时,你知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看着苟皮蛋“刺激”的眼神,周凤尘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地头打量身体,裹满了纱布,酸酸麻麻也看不见怎么样了,“对我做了什么?”
苟皮蛋说道:“这里是圣教圣女的别庄,离南洋诸国和南海已经很近了,荒僻无人,是每代圣教圣女研究巫术的地方。
花彩衣似乎和你有深仇大恨,知道你到了贵省的乾灵山附近,她便废了大功夫、大代价,各种算计,一定要得到你。
然后请了圣教中最神秘、最歹毒诡异的巫蛮医,用肢解换灵术,准备把你打造成一个迷失神智的杀手!
下一步便是脑袋了!你说……你还有闲心去管别人吗?”
周凤尘背后冷汗直冒,故作镇定,“你是怎么知道的?”
苟皮蛋呵呵一笑,“因为我和花彩衣是好姐妹啊!”
周凤尘讪笑一声,“那么……你觉得咱俩关系怎么样?”
苟皮蛋皮笑肉不笑,“关系挺好的,从你在山东抓住我时,我便觉得你很有男子气概,很帅气。”
“说的很有见地,而且听的出来,应该是发自内心的,但……实在是谬赞了!”
周凤尘瞎扯一通,话音一转,“那你觉得咱们能不能发展出一份和平的友谊呢?”
苟皮蛋呵呵笑道:“发展出这份友谊,然后再去向花彩衣求情饶了你,最好把你放了?”
周凤尘咳嗽一声,“朋友相互帮忙嘛,方便的话就帮帮我,不方便的话,也就算了,不能让朋友为难!”
“哈哈哈……”苟皮蛋捧腹大笑。
周凤尘不明所以,只好跟着笑。
好一会,苟皮蛋脸色一板,说翻脸就翻脸,“你当老娘是三岁孩子?老娘来,就是为了折磨你的!”
说着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盖,把周凤尘提起来,顺着他脖子倒了下去,然后又把他平放好。
周凤尘还糊涂呢,几个意思?倒瓶水就算折磨了?然后就发现苟皮蛋从床下提起半口袋东西,对着他的脸摇摇晃晃,“猜猜这是什么?”
口袋里不停颤抖,腥味扑鼻,加上腥味太重,很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刚刚苟皮蛋玩铃铛,应该是安抚他们吧?
周凤尘脸色变的很难看,干笑一声,“莫非是巧克力布丁?”
“差不多!”苟皮蛋抿嘴一笑,解开口袋倒了下来。
腥味更重了,里面是密密麻麻的眼镜蛇、花蜈蚣、毒蜘蛛。
密密麻麻的毒虫刚一掉在床上,便寻着前面的药水味,顺着纱布往里钻。
感受着身体上紧绷绷的滑动和攀爬,周凤尘脸都白了,看着苟皮蛋,“你特娘的贱人!”
苟皮蛋脸上带着兴奋的光芒,“好好享受吧!没人会管你的!哈哈哈……”
说着摔门跑了出去。
天黑了,光线跟暗淡的小木屋内安静下来,只剩下周凤尘身上密密麻麻的攀爬声。
周凤尘想挪动,却实在动不了,感受着身上的攀爬,额头冷汗密布,干巴巴说道:“大哥们,咱悠着点,好多天没洗澡了,别咬!”
话音刚落,身上某处巨疼,显然的什么东西咬了。
接着,咔,又是一下。
再接着,不时挨上一口。
我靠!
这样下去要被咬死了。
周凤尘四处看看,寻摸着怎么滚下去,这一转脸,便发现了床边放着苟皮蛋那串铃铛。
心里一喜,咬着牙用尽全力的伸出手,勾到了,轻轻一摇。
这一摇可好!
身体内的毒物同时咬了下来!
“啊——你大爷的!苟皮蛋!”
毒素很快蔓延全身,他渐渐感受到一股冰冷和眩晕,不知不觉再次昏迷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推醒了,睁开眼一看,好的!没挂。
已经到了下半夜了,屋内点上了一盏煤油灯,桌子上摆了一碗面条,里面加了荷包蛋和咸菜。
推他的是个陌生的妇女,见他醒来,指着桌子,“啊……”
应该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说”完麻溜的跑了出去。
好的!还管饭了,不过离的这么老远,自己先是被老头动了手术,接着被苟皮蛋的毒虫咬,也过不去啊,这和饿死有区别吗?
毒虫……
他连忙感受一下身体,那些毒虫全都一动不动了,而身体……有力气了,虽然还是很虚弱,但是多少能动了。
他连忙尝试着坐起来,活动一下身体,然后慢慢的解开纱布。
纱布里的毒虫竟然奇怪的全部死了!
而里面的皮肤全是一个个窟窿眼和疤痕,密密麻麻的,血淋淋的,实在不忍直视。
他皱起了眉头,搞不懂这是什么原理,暗说被动了“手术”,又被毒虫咬,该更严重才对,怎么好转了呢?
莫非是以毒攻毒了?
不管了!快饿死了!
解开最后一层纱布,他便跳下床,端起面条嗅了嗅。
嗯,很香!
面条没毒,一碗下去,肚子饱了一大半,体力又恢复了不少。
他立即推开碗筷,盘膝坐下尝试运转功法。
还是不行!那种黑乎乎的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吃下后,似乎起到封住三大丹田的作用,阻止了功法的运转。
功法运转不灵,便无法疗伤,更无法恢复法力道行。
这种从无所不能、充满力量突然间变颓废的感觉不太好受!
他不由有些心烦意燥,抓住面碗随手摔的稀碎、摔的一零一点,才解了些气。
喘着粗气,四处瞅瞅,才想起来看看外面的情况。
小木屋只有一扇窗户,就是那天慕容虎打开的小窗,当时觉得没卵用,这会儿感觉不一样了,几乎相当于坐监狱的瞭望窗。
他走过去悄悄推开往外看,此时正值午夜,外面天空挂着一轮圆圆的月亮,照的大地一片清冷,附近是一片花园似的地方,隐隐有些四季青、仙人掌和山茶、长针松,看起来还挺美观。
正北二里左右的地方,有一片建筑物,隐约亮着灯,黑夜里看去,勾栏飞瓦的,挺有古代味儿。
好一处古色古香的庄园!
但对周凤尘来说,就是他娘的锤子皮。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坐回去继续尝试一下运行功法,眼睛一瞥冷不丁的发现斜对角的一棵大树树叉上站着个女人,好像在吹风。
大晚上看不太清她的外貌,不过身材高挑挺拔,凶部高耸,穿着古装,一头微微卷发披散着,光从轮廓看,就挺有魅力。
周凤尘纯粹好奇的盯着打量,越看越熟悉,这不是……唐赛儿吗!?
她没去长白山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