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建造时。
幼麟也外出游荡,一走之后,至今依旧杳无音讯。
堕落凤凰双眸里的杀戮怨念更重,好在的是,它将视线转移了,死死盯着它对面的黑袍人,愤怒至极道,“黑輋……当年一切……皆是因你而起……如果我们的孩子有所损伤……一定要你偿命!”
它们两个盘坐这片鬼土,少说也有万年以上了。
近乎石化。
加上我和古诸侯王戚、蛟老头三个强者封印力,虽然可开眸开口,可是仍无法动弹。
“嘿嘿!”
“堕落凤凰……事到如今……你们能否保住自己的命……都是个未知数……就别杞人忧天……还想着能照顾那个小不点了!”
“我幕后的势力……此时……估计已经将小布丁禁锢!”
“或许……正在抽离凤雏精魄!”
黑輋发出喋喋寒音,面如恶鬼,透着一股让人心底发寒的狡诈阴险。
听到此话,堕落凤凰彻底被激怒了。
“哗啦啦!”
它脑后的光晕,激射出一片森寒黑光,因为遭到封固的原因,力量很多。
黑輋指尖一弹,一片星芒冲起,很快将黑光粉碎,“堕落凤凰……当年……你们就该死了……如今……雌雄同体……共用一躯……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就凭你们……还能掀起什么浪花?”
“灵异人!”
“你不是遵从古天子黎的意志吗?”
“黑輋出自鬼眼谜巢……自古以来……就是臭名昭著的好战分子……有他在……世间绝不得安宁……你……一定要想办法将它杀死!”
堕落凤凰朝我说话,表情很复杂。
我道,“堕落凤凰,当年,你为何伙同这个黑輋,暗中偷袭古天子黎?”
“诶!”
堕落凤凰发出叹息,深深无奈道,“因为小凤雏……我们两个遭到威胁!”
我立即道,“我会帮你们的!”
转过身,看着古诸侯王戚,等着这位古老年间的诸侯王发表意见,这个强壮如铁塔的男人,四处扫视一眼,随后才道,“想杀死黑輋……只有一个办法!”
我连忙道,“前辈,什么办法?”
古诸侯王戚道,“打开十丈鬼棺……强行……将黑輋推入棺内!”
“可笑!”
盘坐在冰冷地面上的黑輋,目露凶光,满脸鄙夷与嘲讽道,“戚……少说大话了……你只是古天子黎手底下一条狗……就凭你这点蝼蚁弱力……想要开启那口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古诸侯王戚冷冷道,“对于鬼眼谜巢的最强首领而言……你黑輋……又何尝不是一条狗?”
争锋相对的反驳。
黑輋又道,“不出十分钟……等我挣脱自由……你们全部都要死!”
古诸侯王戚不屑道,“你没有未来了!”
“咔咔!”
黑輋身上,一道道印记如瓷器在破裂,古诸侯王戚不为所动,巨斧一横,直接砸在黑輋脑袋上,没有削下头颅,只是明着羞辱罢了!
黑輋的周身,有六道坚固不灭的符印守护,除非一尊古天子出手,否则很难崩毁。“混账!”强者不可辱的原因,黑輋怒了,“戚……你真要选一种难看的死法?”
“哐!”
“哐!”
接连几下斧头重锤,黑輋还在咒骂不断,可是接下来古诸侯王戚的一番话,黑輋直接闭口了,表情涨红,满腔怒火只能强压心头。
赤着脚的古诸侯王戚,不顾颜面,形似一个野蛮人直接道,“黑輋……再出言不逊……信不信……我往你脑袋上撒一泡尿……让你洗把脸……我说到做到!”说实在话,这番话连我和蛟老头都自愧不如。
一切安静下来后。
我们三个再次来到十丈鬼棺前,各站一方,尝试翘棺。
“前辈,这棺材里究竟隐藏什么?”我开口问道。
“古天子黎曾说过……是半具尸骸……不能触碰的禁忌尸骸!”古诸侯王戚回道。
“半具尸骸?”
“记住……掀开一角即可……那种尸骸……即便是古天子黎也不敢触碰……否则的话……一切都会化为灰烬!”古诸侯王戚表情越发凝重。
难道。
这半具尸骸,就是所谓的“造化”?
“开……”
我们三者奋力抬棺,突然间,一股股恐怖怪风从棺内扫荡出,方圆千米之内的空间,都急剧混乱起来,隐隐中,我看到了棺材内的尸骸。
这副黑棺,簇在一片黑水浪涛上,周围湿气很重,刚一眼憋见棺内尸骸,手掌一滑,沉重无比的棺盖猛然下沉,蛟老头声音发颤道,“地府阎王……刚才……你的方位最好……看清楚了吗?”
我摇头道,“只看到腐烂胸腔!”
瞪大一对“蛟眸”瞳孔的蛟老头又道,“还有呢?”
我道,“棺材里泡水了,四处棺板都是湿漉漉的,沾着恶臭粘液!”
蛟老头还在追问道,“还有呢?”
我道,“尸骸长毛了!”
一幕幕恐怖怪风往外扫荡,扭曲视线,并没有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生命体的残骸。
靠!
看到蛟老头又像问话,我直接道,“再乱胡言……等一下……我和古诸侯王戚把你丢进棺内……让你好好看个究竟……行不行?”
强壮体魄的古诸侯王戚配合道,“赞同!”
蛟老头缩了缩脖子,闭上一张尖锐蛟口,倒吸冷气后不再说话了。
“我以巨斧卡棺!”
“你们将黑輋拖过来!”
“一定要快!”
“一旦尸骸生变……谁都无法活命!”古诸侯王戚发布号令说道。
“轰!”
合力之下,异常沉重的棺盖,再一次被我掀起三十多公分,顾不上多想,我和蛟老头转身往外走,我右掌一沉,隔着“符印”扣住黑輋左肩。
蛟老头的利爪,也一把抓住黑輋右肩。
“轰……”
“轰……”
黑輋刚脱离原地,我和蛟老头浑身上下,立即激起重重雷鸣,冰冷阴雷,搅动着可怕的秩序符号,古诸侯王不可承受,才走了几步,蛟老头便倒地哀嚎,肉眼可见,老头全身上下遭到了可怕侵蚀,一块块肌体暗红腐烂,连钢铁般的鳞片都化成脓水脱落。
“靠!”
“老头!”
“你也太逊了!”我咬着牙,依靠右掌心的“鬼楼祭诏”,强行承受诸般秩序阴雷,一步一步艰难走回十丈大棺,还无法挣脱自由的黑輋,无法再保持平静,拼命拧动躯体间,显得面目扭曲,失去心智般狰狞咆哮着,如一头疯狗在戾啸。
绝望之下。
它甚至显出鬼祟本体,形似一头巨大的吃人蟒蛇。
“地府阎王!”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还不住手!”
“你可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