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往那片断壁残垣的废墟走去。
“呼呼!”
突兀间,危险气息卷上脊背,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感觉全身刹那间发冷发寒,拧头一看,那个披头散发的老太婆影子,又诡异在我背后出现,只是刹那间,很快凭空消失了,让人无法捕捉到她的行踪。
几十米路,那老东西在我左右、前后游荡了好几次。
只是,没有对我出手。
在我看来,可能是忌惮我头顶上的陵园鬼牌位吧?
这片废墟很大。
走了许久,还是没有到尽头,也没有看到那一扇神秘的“青铜门”!
“啊!”
突兀间,我猛地止步,因为前边原本平静的区域,突然搅动起大片阴风,好像有吃人的凶恶苍龙在低空盘旋,狂舞,乱影叠叠的景象。
模糊间,前边坐着一个人。
端坐高处,犹如一尊传说中古老的地狱阴帅,下方似乎是一辆巨大的马车!
这是一个黑白两极分化的存在。
半黑半白的衣衫,就连头发也是一黑一白,头戴"日月珍珠冠",手持"阴阳扇",背负一方宛如执行巨刃的"幽灵魔刀",驾驭着"幽灵马车"。
高高正坐,宛如石化的雕像。
却也带给人一种浩瀚无比的压迫感,附近的温度骤降,废墟间甚至结霜结冰了。
无比邪异的男子。
绝对也是让人不寒而栗的一个古老强者。
“傲笑天地间,黑白两不分。”
“马车幽灵影,怒眉杀天下。”
有暗中,这个全身一黑一白的高大男子,蓦然睁开眸子时,扫视黑雾萦绕的高空,念道了一段诗句,随即,黑白眸子朝我扫视而来,一字字重音飘荡天地间,“你……是谁……敢来此……有何意图……”
心绪骇然之中,我只是说道,“无意路过此地。”
“死!”
没有一丝善意,这黑白衣衫的邪异男子,眸子一开一合,两道可怕的死亡光芒穿透而至,“哐哐”寒铁碰撞音中,我倒退了十多步。
烂木箱没有开裂窟窿口子,还是挡下来了。
我道,“你又是谁?”
他的气息沉沉浮浮,一时间,我也看不出这个邪异男子的道行。
高高在上的黑白男子,俨如一个魔化的古代帝皇,露出藐视苍生的表情,“……屈古駺……你手上的这口烂木箱……有门道……也有让我稍微忌惮的存在……不过还不足以让你保命……”
屈古駺?
感觉只是一个外号。
阳宇宙地球,阴宇宙土地两个世界中,冲来没有听说过这一号人。
可能,是比阴风庙主更老一代的强者吧!
我道,“屈古駺,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脸邪异的屈古駺,没有冷笑,只有漫天的蔑视,“等待敌人!”
呃?
我惊异不定道,“你的敌人是谁?”
背负幽灵魔刀的屈古駺,站起了身,遥望一个阴暗方位,一黑一白的眸子里杀念更重,“不是你……所以……你该死……”
“善一念,恶一念,一心尽在修罗间。”
“生一念,死一念,生死逢魔一刻间。”
“一念之间,由我做主!”
高高站在在一辆古老的幽灵马车上,那位满脸透着浓烈邪异气息的男子屈古駺,一半黑一半白的衣衫,猎猎作响,浑身杀念重如一道道沉浮的骇浪,对视过去,他俨如一位执掌地狱的不世阎罗,一念间,确实有手段杀生。
第一次,见到如此战力爆表的“人”。
虽然屈古駺不是活人,只是一具鬼躯幽灵,他展现出的威压已经足够可怕,足够让人感到一种无时无刻的惊恐。
鬼怪的是,没见他有什么掐诀捏印,恐怖的危险已经降临。
“轰隆隆!”
我所站的方位,大片废墟顷刻化为灰烬。
“咔咔!”
头顶上的陵园鬼牌位,此时都不禁摇曳发响,又趋于粉碎的危险。
“呃……牌位护佑……看不出来……你一个小小的无名人……居然能有两宗不凡器物……我屈古駺倒要看看……它们出自谁人之手……”屈古駺动了,几乎是凭空消失在原地,半个呼吸间,拉枯摧朽般就到达了我身前。
幽灵魔刀竖劈。
犹如一道雷鸣在激荡,分外恐怖的景象。
匆忙间,我只是本能横起一口烂木箱阻挡,“铿”的一声,幽灵魔刀披在烂木箱上,一道有一道的鬼雷往下激荡,将我全身都笼罩。
遍体发寒。
入坠地狱。
却也无法脱身。
又听屈古駺发出森冷音符,“烂木箱……我倒要看看……谁在里边作祟……”
黑白鬼火再起,他宽大厚重的左掌一沉,硬生生压制欲要挣脱出去的烂木箱,随即,就见他身上分离出一道幽灵魂影,几个盘旋后,一个俯冲钻入了烂木箱内部。
来历神秘的烂木箱,迸射一道道千年万年的恐怖怨念。
没想到,屈古駺不仅可以承受,反而强行压制,甚至魂影钻裂进去。
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历?
难道是一个古老的狱帅级强者?
闻所未闻!
“嘭嘭!”
没有多久,遁入烂木箱的魂影往外穿裂,重新回归屈古駺的体内,此时,他一黑一白两个眸子,散发着更可怕的死亡锐芒,“……有点门道……居然在一个小小的箱子……狭窄的内部空间……强行……避开与我的周旋缠斗……”
随即,他将视线转移到我头顶的陵园鬼牌位上。
被束缚原地,我艰难开口喊道,“屈古駺,我们两个同为人类,在这峡谷地域,何必要自相残杀?”
哼!
屈古駺对我鄙视一眼,一头黑白长发乱舞,狰狞的五官邪气更重,“你太弱……在我眼里……和那些该死的尸类一样……见之则要亡……”
“噗!”
“噗!”
无法想象的压迫力涌来,我差点跌落尘埃,幸好强行撑过来了。
“屈古駺,你对付不了这方鬼牌位的!”我嘴角淌血,又道,“它可是比烂木箱更光怪陆离的器物,在阳宇宙的地球上,可压塌一方陵园!就凭你,还不够资格!”我的话,相当于一个激将法的手段了。
毕竟只有鬼牌位能保我的命。
屈古駺高大的鬼体,散着黑白烁烁的寒光,陷入一丝忧虑道,“鬼牌位……镇守陵园……这东西有些熟悉……究竟是谁留下的……”
果不其然,屈古駺行动了,再次分离魂影穿入鬼牌位内,想要一看究竟。
“噗!”
这一下,他终于遭重了,倒退出去几十米,邪异脸庞面如死灰,无比震惊道,“是他?……不对啊……难道是比我更久远的……会吗?……究竟是谁……”
我身上的压力潮水般褪去。
总算可以喘上一口大气,不过来不及说话,身后已经“轰隆隆”作响。
峡谷之上,似乎穿梭来什么恐怖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