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瘦彪,你这辈子残杀的人不少了,该死!”
扎纸刀一刺,瘦彪的心脏被刺穿,他的嘴被我捂住,发不出求救声。
水牢下的几个男女,发出惊呼声,白女无常质问道,“你是谁?”
瘦彪死了,我也摘下脸上面具,对着白女无常,露出一个“阳光”笑容,“是我!”
白女无常近乎一声,难以置信道,“林三,怎么是你?”
我道,“为了你白女无常,自然是我林三。”
白女无常欣慰一笑,“林三,看来这次,我要输一个吻给你了?”
我道,“我可是冒着性命危险来的,最起码两个吻。”
白女无常,“居然会油嘴滑舌了。”
毛家的毛初一,倒是看不下去了,牢骚道,“两位大哥大姐,你们要谈情说爱,这没问题,但是,眼下情况紧急,我们能不能出去再说。”
毛初一出自大家族,不怎么能忍受这种恶劣环境。
开了地牢锁,将他们一个个拉上来,白女无常担忧说道,“林三,这外边,可是有是十一头凶猛的獵狼,你打算怎么闯出去?”
我道,“走出去就行了。”
毛初一摇摇头,道,“虽然獵狼被栓着铁链,可是一旦发生情况,它们可以咬断锁链恢复自由,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根本对付不了?”
出自秦岭阴阳一脉的女子,名叫庄依,也说道,“地牢里的水,不是普通水,能化散活人体内的气,我们现在的状态,最多只剩下三成。”
另一个面如死灰的青年,腰都直不起,屋里耸拉着个脑袋,嘴里喷冷气,有气无力的语气道,“我被关押十几天了,耗光精力,现在勉强能走。”
这是一群“带不动”的伤兵。
白女无常又道,“林三,你想过没有,这里事情一出,整个囬笼山大乱,各种鬼怪横行,漫山遍野都是死物影子,到时候,我们一个也逃不了!”
我道,“瘦彪的死,这件事无法阻止了。”
白女无常道,“你有什么对策?”
我道,“制造大乱,趁机离开。”我的目标,正是那是一头獵狼,如果这群饥肠辘辘的獵狼,能够在匪寇窝里肆意破坏,场面肯定无比热闹。
“走了!”
我走在前,白女无常并排,其他人跟在后边,不多时,已经到达牢厅,一碰面,四个守牢的光头恶汉,布满刀疤的脸上,褪去慵懒,露出狰狞面容,二话不说,直接朝我们碾压而来,每一个光头恶汉,起码有一百八十斤重,简直就像四台推土机滚动而来。
“嚎……”
“嗷呜……”
那些一头头鬼哭狼嚎的獵狼,也开始变得兴奋起来,它们拼力侧着锁链,狼眸发红,利爪刨地,在各处蠢蠢欲动,就像一群幽灵在地狱里狂叫的森然景象。
“哐!”
一个恶汉被我一脚踹飞。
另一个被白女无常掌刀劈中面门,当场倒地。
“咔……咔!”
我一个拧身,避过两个恶汉凶猛的拳头,手肘一起,顶碎了他们的下巴,解决了四个恶汉,眼下,是这一群尖牙利齿的獵狼了。
潮湿污秽的地牢,饥肠辘辘的獵狼,让这里充斥着浓烈的死亡味道。
据死去的瘦彪所说,这是一群硕大的“变异”、“返祖”獵狼,本是普通的山狼,生活在远处山峦之间,几年前,被匪寇马廻山发现后派人捕获,捉到山上栓养,平日里利用特殊的生血、腐肉进行喂养,狼的嗜血天性越来越重,演变成今天这种嗜血的怪物姿态。
“嗷……”
“咔……”
靠我们最近的一匹獵狼,裂开一嘴红牙,竟然硬生生咬裂了铁链,挣脱自由,它转过身,黑幽幽的皮毛在抖动,几乎一根根竖立,而且它的眸子里透着凶光,一步步朝我们走来,这简直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王,估计可恶斗虎王。
面对这种怪物,谁也不敢说可以支付,我们几个人不禁步步后撤,往地牢深处倒退回去,眼下,无法顺利闯出去了。
说实在话,我也没有把握,能够对付这么一个体型庞大的野兽。
白女无常被困水牢好几天,体力不到平时的四成,我们两个联手,即便可以杀死獵狼王,估计我们其中一个人要殒命。
“完蛋了,这可不是普通的狼魂,这是一头有血有肉的獵狼,天生的猎手,可以咬死野猪王的凶狠生物啊!”
“躲过一难,再来一劫,我的命也太苦了,难道我这辈子,注定要实在这臭气熏天的肮脏鬼地方?”
“要不,我们再躲回水牢吧?”
“横竖都是一死,不成功就成仁,我们拼一拼吧!”
其他人议论纷纷间,我们已经几乎退到水牢门口,始终没有对策。
刚才,其实我暗中动了动“陵园鬼牌位”,出乎意料,鬼牌位没有预期反应,鬼牌位上的“沉沦苦海”四字,没有折射相应可怕的光线。
转念一想,这匹浑身散着瘟疫气息的獵狼,不是鬼魂,也不是死物,所以鬼牌位没有动静吧!
正在我们惊慌失措时,就听到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那匹獵狼王跳上一个光头恶汉尸体,狼口一开,直接将一颗头颅咬穿了,地面上,血泊如湖。
此时的獵狼王,在专心撕咬地上血淋淋的尸骨,对我们似乎失去了兴趣?
靠着冰冷铁栏站定,我问道,“白女无常,趁这时机,我们能不能出去?”
白女无常摇头,道,“这四具尸体,根本不够这些獵狼饱吃一顿。”
我四处张望,却发现其他一个个铁牢里,空荡荡的,没有关押着一个生物?哪怕是厉鬼也没有?我问道,“这座牢狱,怎么空了?”
身后毛家的毛初一,颤音道,“被吃光了。”
我惊道,“都被喂养给这些獵狼了?”
毛初一回道,“即便是雾态的鬼魂,也都成为它们这群恶魔的美餐。”
“哗啦……”
一根根铁链在被咬断,转眼间,十一头獵狼都恢复了自由,没有一头冲出去,往深处聚集而来,开始争先恐后分食地上的尸体。
本就潮湿晦涩的空间,腥臭味越来越浓烈。
加上獵狼吐出的野兽气味,空间里弥漫的东西,让人一阵又一阵昏眩。
“完了,尸体被吃光了。”一个女子花容失色喊道。
“他们的食量,也太大了吧?”我有些无奈道,眼下只能一退再退,重新躲回水牢里,好在关门锁门及时,群狼被锁在了牢外。
这里边,瘦彪流血的尸体,还在地面。
估计是这里的血腥味,让这些方法来自地狱的恶魔,无法自拔。
“铿铿……”
獵狼开始撕咬一条条锈迹斑驳的铁阑,黑口红牙,整座地牢都在颤动。
“丢过去!”
我和白女无常合力,将瘦彪尸体丢了过去,隔着铁条阑珊,瘦彪还是被分尸了,无数血水、烂肉、碎骨飞起,看得人一阵头皮发麻。
三个女孩转过身,扶着阴冷墙壁,捂嘴干呕,不敢正视。
站在原地,我狐疑道,“这里的情况,匪寇首领马廻山绝对已经知道,奇怪了,他为什么不派人过来镇压?马廻山就不担心,这些獵狼出去后,会成为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