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怒气喊道,“要是庄园有损毁,我一定加倍奉还,不信的话,你们就试一试!”
哈哈哈……
不远处,幽咒学院的学生哄然大笑,一个个露出嘲讽的脸色望过来。
“真是狂妄啊!”
“这个小小的庄主,掌管这一亩三分地,真以为他是大罗金仙吗?”
“不知天高地厚的主,注定是死亡结局。”
“话说,这庄园空荡荡的,也没有真正的高手,他想用什么来护佑?”
“可怜的一个小庄主,再过不久,就要沦为猟的口中食了。”
晝学士刚要下令,后边,死气沉沉的静谧幽灵,突然飘来三道影子,当前一个女孩,粉雕玉琢的小脸犹如洋娃娃一般,雪白丨粉丨嫩,正是婴判官。
婴。
她有“判官”的名号,并不是凭空得来的,听白色猪妖说起过,大概是三年前,婴在扎头山的险峻山脉中,依靠自己的能力,镇压了一支作恶多年的流寇,并且一一审判,得到众多生物的认可。
在婴判官身后,依旧是那两个形影不离,充当“保镖角色”的佛恶鼠卫。
“晝学士,能否听我一言?”婴判官开口道。
“说!”此时的晝学士,一脸横相,表情铁青,估计谁的面子都不想给。
“给我判官府一个薄面,饶伊庄主的命……”
婴判官的话没说完,已经被晝学士打断,他直截了当道,“不可能!”
中央,一直蠢蠢欲动的猟,踱着方步,喷吐猩风。
此时,它在开着一张血盆似的大嘴,打了个哈欠,吐出一条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尖刀般的牙齿,而后居然对我露出一个阴里怪气的笑容。
吃人的狰笑。
我没好气说道,“恶猟,警告你,再敢对我不敬,当心没命!”
我的话,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就连婴判官也诧异望着我,毕竟她也无比畏惧这头猟,从她的站位就能看出。
晝学士身后一个白发老头,喊了一声,“这个年轻人,真是敢触霉头,必死无疑了。”
“吼!”
顷刻间,踱着方步的猟动了,迅猛如一道闪电,没等我做出丝毫动作,已经被它一个“饿虎扑羊”的姿势压倒,好在的是,匆忙间,我手上的陵园牌位也及时动了。
“铿!”
地面颤动,惊起一阵尘土。
其他生物一个个屏气凝神望着,要见证我的惨死结局。
“吼吼……”出乎它们的意料,这头猟后撤了,而且是战战兢兢往后退,趔趄几步,然后直接匍匐在地,低着头颅,对我做出一个“臣服”的姿势。
啊……
所有人看呆了,不知什么情况。
站起身,我扑了扑身上灰尘,开口道,“恶猟,都警告你了,还是不听,现在知道错了吧?”
勉强的这头高大凶恶的猟,此时,像是一头温顺的绵羊,一个劲在点头,显然听懂了我的话,紧接着,我走过去,这头猟却像是白日见鬼一般,全身忍不住抽搐,惊恐万分。
我道,“放心,我不会杀你,要不给我在这看家护院吧?”
说话时,我摸了摸猟的脑袋,更是惊呆所有人,那个晝学士已经额头冒黑线了,后方人群,有青年喊了一声,“这……这什么情况?”
接着有人同样震惊念道,“凶残嗜血的猟,连鬼神都敢蚕食,就这样被收服了?”
众目睽睽之下,在我手掌下的猟,异常温顺。
觉察到晝学士的杀意,一个纵身跳上猟的脊背,坐稳说道,“各位,还有谁想攻伐我这庄园吗?”所有人沉默不语,晝学士也是个成精的老怪物,一挥手,带着天大的不甘心,领着众多学生撤退回山上了。
另外一头猟。
四处张望,最后发出几声低沉吼声后,还是尾随而去。
一直“缩头”的鼋鼍,形似一只体型巨大的乌龟,才渗出脖子张望。
它在犹豫该不该走。
直到我给了它一个眼神,鼋鼍才移动硕大躯体远离,它伤得不轻,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一切安静了,婴判官开始小心翼翼走过来,那对明亮的双眸,闪烁异样光芒不断打量着我,“伊庄主,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可真是好本事啊?”
“吼!”
恶猟咆哮,做出战斗姿势,喷吐出恐怖的腥臭阴风,婴判官只得后退。
我道,“什么事?”
婴判官望着猟,粉嫩的白皙脸庞,明显流离一缕畏惧目光,摇摇头,却只是道,“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而已,你没事就好了!”
说完,浑身散发缕缕白烟的她,领着两个佛鼠恶卫也立即离开。
“婴判官,不留下来吃顿饭吗?”我喊道。
“下次吧!”婴判官走得很匆忙。
“慢走不送!”我又道。
“你好自为之!”百米外,婴判官还是扭头嘱咐了一句,话里有话。
我跳下恶猟躯体,拍了拍它说道,“去吧!”
随即,这头饥肠辘辘的猟朝远处奔走,没有上山,绕着山脚前进。
大黑狗终于开口,“林三,它去哪?”
我道,“去狩猎!”
这头猟,能暂时慑服,想要让他真正给庄园守门,却不现实,接着我们一人一狗走回庄园,没多久,猪管家也带着奴仆回来了,一切照旧。
坐在大厅里,我说道,“大黑狗,我们要离开了!”
大黑狗瞪大铜铃狗眼,不解道,“为什么?在这里好好的,干嘛急着出去?”
我道,“我身上的鬼牌位,估计这几个时辰内,会引起巨大轰动,到时被百鬼纠缠,可不好走了!”婴判官离开的那个眼神,让我感觉很是不安。
必须走为上策。
大黑狗道,“牛头屠夫那边呢?”
我道,“管不了了,只能让白眼鬼注意,收集信息,等下一次过来再说。”
罗刹鸟一直没有进来,也可能遭遇了什么情况?
猪管家进入大厅,我一一吩咐了几件事,最后,说自己要闭关,千万不能让人打扰,等猪管家离去,我和大黑狗悄悄翻墙出了庄园。
暗流涌动中,我和大黑狗已经离开“遗弃阴阳路”,走出了石桥湖,一路上,仍是没有发现罗刹鸟的踪迹,生死不知,却也顾忌不了那么多。
出来后,我返回寿衣铺。
师父的日子,一如既往,还是不时在给人扎纸出殡、伐马走道,算算日子,距离过年还有一个月了,打电话给老鬼,半天时间,他开着悍马车就赶到了小镇。
“小子,今个过年时节,你回来吗?”分别前,师父还是问了一句。
“回来,而且还要给您老多带一个人。”我说道。
“白女无常……那个女娃子?”师父问道。
“到时就知道了!”我模棱两可道,钻上车挥挥手走了,事实上除了白女无常,似乎我也没有第二个女人了?唯一遗憾的是,现在的我,还没有一套房子。
做灵异一行,一年四季多数在外居无定所的漂泊,房子也不是那么重要。
罗胖子那边,有了清朝和珅的幕后谋划,在首府市的生意场上,目前还算是混得风生水起,或许在这个年前,可以给我一笔分红。
大黑狗没有跟来,我让它负责看守石桥湖,那个幽幽深谙的湖底,是一个鬼祟死物的可怕世界,一旦有东西大群爬上来,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