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悄悄的夜,被突然尖锐的声音打破,居然是白女无常发出的声音,我连忙望向声源方位,模糊看到一个白色光点,距离我们并不远,估计就一百多米,拿起东西,我往下边走去,雕山客却一把拦住了,“小子,你给我冷静点,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先乖乖站在这。”
靠!
我有些着急道,“见死不救吗?”
一把推开雕山客的手臂,我执意往下走,世界上的所有事,在我眼下,都比不上白女无常的性命,老鬼知道我的心思,说道,“就去看看吧!”
雕山客还在出言阻拦,“那绝不是白女无常……天亮后再去……最保险……”
我不屑说道,“黄花菜都凉了!怕死就别去!”
没想到,老鬼也在劝说,“老林,野林出活人,多数有诈,不要鲁莽。”
我道,“无论真假都要去查看。”
要是白女无常真被困在那里,而我不去救人,估计以后的日子,我会一直陷入无法回魂的自责……一路跌跌撞撞,终于到达一个凹坑前,不到两米的坑,长着一株歪歪扭扭的树木,昏暗中望去,一株形状很奇怪的树,就好像一个站在黑暗的巨人,张开双臂,歪扭脖子,遥望阴沉沉的天空!
白女无常就被一截树皮绑在树下。
她还是白发白衣,不过遭了太多罪,整个人显得异常憔悴,令人怜惜。
“站住!”
我刚想跳下去救人,却被老鬼从身后一把扯住,“老林,冷静点,你真觉得她是白女无常?”
“林三……救……救救我……”烂泥遍地的坑里,花容失色的白女无常哭得泪眼婆娑,那种伤心欲绝的可怜表情,充斥着深深的绝望,不可能是阴魂变幻的吧?
我道,“老鬼,她不是白女无常?”
老鬼道,“她不是……你仔细看她的眼睛……是不是有些不同?”
重瞳?
仔细望了望,白女无常的一只眼睛里,居然有两个离奇古怪的瞳孔,如果不仔细观察,确实很难发现,我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噗!”
一截棺材钉飞离出去,死死钉在歪脖子树上,再望去,白女无常消失了。
只见一只白色怪物匍匐地上,一头钻进泥土,众目睽睽下消失得一干二净,与此同时,周围突然刮起一阵无名猎风,一株株长在坑底下的树木在疯狂摇曳,扭头望去,就见一团团黑雾往上升腾……
阴暗中,宛如一只只鬼物在飘空?
空间里,只剩下令人脊背发冷的阴森,我们三个扭头就往回跑。
成千上百团黑雾,充斥着异常浓烈的怨气,以及令人绝望的尸气,这些就是真正的万人坑,与此同时,一阵阵“呜呜呜”的鬼叫声骤起。
原本静悄悄的黑夜,被喧嚣笼罩,最后彻底沸腾了。
好在我们逃得足够快,只是被一些煞气入体,没有生命危险。
回到柳树旁的营地,做好克煞布置,艰难挨过一晚。
天一亮,我们三个就往外走了。
万人坑的事,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估计白女无常等人早就离开了火山岛,所以一直见不到活人。
即便是天亮了,头顶上的树层间,也始终缭绕一股化不开的雾气。阳光照射不进来,使得整个火山岛一直处于阴森怪异的环境。
冲出火山岛,发现海上有船在游荡。
是接应我们的船,没有见到白女无常,船上是戈坟与老九。
附近,还有一些整装待发的军队船只。
荷枪实弹,使得附近海域充斥着无比紧张的气氛。
经过询问得知,近几个月登岛的人,死了几十个,此事惊动了高层,人命关天,在划分责任时白女无常首当其冲受到了责罚,勒令返回总部。
这几天,除了我们三个,在没有人能活着出来。
就连驱魔人吴铁,那个只有半年寿元的家伙,也喋血在当中。
军队在附近拉起警戒线,将这里构筑成一处禁地。
侥幸活下来,我和老鬼不得不感慨,这次真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问道,“戈坟,你也是灵异一行的人,怎么与军方有联系?”
整个海面,就一艘渔船,如果戈坟没有过硬的背景,不可能在这里晃悠。
戈坟道,“说来话长,毕竟普通人也处理不了火山岛的诡异,一系列的机缘巧合之下,我才有幸入局,火山岛的诡事,再过不久,等查探出全部详细消息,得到上边批准后,相信下一批的灵异高手,还是会再一次闯进去。”
我则道,“我可不想再去了。”
下了船,作为“画尸工”的雕山客却没有离开,表明了意图,要留下来与戈坟探查此地的种种诡事,告别戈坟、老九,我和老鬼离开了。
离开火山岛。
担忧白女无常的安危,我和老鬼本来计划去一趟“诡局总部”,还没启程,就被《影子》拦住了,也当场接到白女无常的电话,这才宽心。
按照“影子”的说法,只有到年终时,我们才能去总部。
接下来,是处理一个“凶宅”的案子。
黄河出海口的地方。
凶宅很常见,也或多或少的都流传着一些死去的人,但是按照文件上的信息记载,这个凶宅却绝对不简单。
大概位置在台河县,接近出海口的地方,村名叫赵家村。
本来是同行处理的,却半道发生意外,才让我们过去接手,酬劳也不低,过去后,同行赵哥接待了我们,也说出事情的具体始末。
话说黄河边上有一个很古老的宅子,大概建于三十四年代,国家处在最艰难时期,民不聊生的时节,建造时也没有什么宏伟格局,所以这个年代的房子没什么历史价值,到现在就荒废了下来,当地流传着这个屋子闹鬼的传说,开始也没人在意,后来死了七个人后,才被重视起来。
发生枉死事件,引起恐慌,这时有人提议说拆了这个房子,结果挖掘机都派来了,可当天就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天气说变就变。
当时才五月份,雨季还没来。
所以出现这样的糟糕天气很让人奇怪,风雨交加,工作只能中途停止,拆房子的人们一窝蜂的跑回去,这场大雨下了很久。
天气阴沉的厉害,人们又乱糟糟的,各种厉鬼出现的说法纷纷而起,更让人惊恐万分的是,到晚上发现少了一个人,也就是那个开挖掘机的青年。
人命关天,村子里的人们急忙出去找,可到处都没找到。后来有人大着胆子说,他会不会去恐怖的凶宅避雨了?
于是小青年的兄弟不顾晚上就赶紧过去找,结果在凶宅的房梁上找到了上吊的小青年。
就这件事后,谁也没敢再提拆这所凶宅的事,拆房子的事也只能中断,当地人路过这的时候都绕着走。后来有人找当地的同行说解决一下,可这位同行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不敢靠近。
同行叫赵哥,跟我们说这宅子在黄河边上,黄河存在一个特殊拐弯的地方,阳气不入,阴气沉底,无数年来死气郁结,全都滞留在了这。也不知道四五十年代是谁这么缺德,在这建造了个宅子。
他还说,这宅子如果不早点解决的话,每次的初一、十五,指不定酝酿出个什么厉害玩意儿来,以他的能力也无法化解,权衡之下,找到了诡局部门。
我说道,“拆房子那天,大雨倾盆,会不会是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