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撂倒的一个保镖强撑的站起,感觉身体直接被撞的散架,摸出手机本打算通报院中人,但是一个黑影已经挡住了他,他抬起头,一个黑色西装满是痞气的男人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所扛着一杆由报纸所包裹的东西,这个算是有不少江湖经验的保镖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东西。
“老实待着。”这男人仅仅说了这么几个字,就让这个保镖浑身僵硬起来,手机也随之脱落。
就这样走过这保镖,下一刻这保镖才从这威压之中回过神来,他猛的摸向腰间,抄起一把匕首猛的刺了上去。
黑漆漆的枪口指向了他,这保镖的东西就这样停下,额头上流下一串冷汗。
“不识趣的家伙。”李般若冷冷的说道,一脚把这一句吓破胆的保镖踢到了地上,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这白家大院。
大堂之中,气氛绷紧到了极点。
“你们疯了?”白弘方有些恼怒的对这两个不知道好歹的孩子吼道,他所有的耐性就这样被消耗殆尽,恨不得直接把这两个孩子打晕带走,把这最后一层纸撕破,对他而言是最坏的情况。
“我要留下来陪我爸。”白丙銮虽然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着,却用格外坚定的声音说着。
记忆之中,似乎是从那个女人离开人世后,第一次从白丙銮听到这么一个词汇,魏九突然笑了,他发出去最后一条短信,然后才收回手机,默默站起。
刘贤象只感觉这个站起的魏九,无比的伟岸,就好似一座大山。
本来盯着白弘方的言靖宇转过了身,就这样盯上了魏九,一米九的身高,仅仅只是被魏九高出一个头尖,而且他身上的气势就这样被这个男人彻底压下,言靖宇想过他跟魏九的察觉,但是从未想过会如此的巨大。
白文山默默的往后退了几步,或是也在心中无比忌讳着终于站起的魏九,但是已经到了这么一步,他已然没有任何退路,他对所有看傻眼的来宾们说道:“今晚,魏九的势力已经被瓦解,西城区已经不再他的统治之下了,现在谁想要站在魏九那一边,我不会阻拦,甚至今晚都不会对你们动手,但是别怪明天白家翻脸不认人。”
白文山这一席话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显然是期待着墙倒众人推的局势。
那个威严老人周铁衫在这个时候起身,他对魏九说道:“别怪老朽不讲道德,这是大势所趋。”说完,他就这样默默走到了白文山身后,显然意思已经很明显。
魏九冷冷的笑了笑,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刘贤象知道到自己表态的时候,他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魏九,本打算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对这个男人开口的勇气,就这样起身走到了白文山身旁,代表刘家做了表决。
白刘周三家就这样站在了一条船上,这对于在西城区这一滩浑水混一口饭吃的人们到底代表着什么,或许出了毋容置疑的实力,找不到另外一个可以形容的词汇,所以不少来宾就这样默默选择了站在了白文山这一边。
最终,见识到了魏九魄力的王莽起身说道:“魏九,三字剑是你碰不得的东西,虽然我不想要干涉西城区的恩恩怨怨,但是这一次,就怨你碰触了不该碰触的东西。”说完,王莽也选择了站在白文山身旁。
似乎除了众矢之的,已经找不到更加贴切的词汇来形容魏九的处境了。
那上位者的一桌,唯独没有表态的,唯有刘青松,剩下几个所观望的来宾们,也在等待着这或许最有分量的老人的抉择,毕竟如果刘青松选择了站在魏九这一边,这一场西城区的大换血,到底是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白文山一脸的凝重,就这样等着这独耳男人的抉择,虽然有了那么一个保证,但是那所谓上口头的保证,不能给予白文山什么安全感。
终于,这个成为焦点的独耳男人起身,他并没有选择走向魏九,也并没有选择站到白文山那一边,只是缓缓开口说道:“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时势造就的东西,这所谓的民粹要是起来了,谁都拦不住,即便是魏九你,估摸着也做不到,我做不到雪中送炭,但是至少也做不出落井下石的勾当,希望魏九你能够理解。”
这刘青松言外之意所讽刺的是谁,在场的每个人心中都清楚,只不过没有人敢吱声,即便是最为脾气火爆眼里容不进任何一粒沙子的王莽,都默默选择了沉默,逞一时口舌之快得罪这刘青松,这显然是一个很赔本的买卖。
白文山的表情很差,因为被一个小自己二十多岁的人这样讽刺,是一件很不痛快的事情,但是这肝火他只能够忍着,如果不忍着这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要多一个无比棘手的对手。
“白二爷,我的意思我相信你应该很明了了,我保持中立,只不过当年我还欠魏九一个小小的人情,就现在看来,似乎这个人情要是现在不还,以后说不定没有还的机会了,所以这两个孩子,我要带走一个。”刘青松说下接下来的一席话,白文山的表情也随之阴冷下来。
魏九仍然一脸的平静,只不过心中泛起了波澜,或许在场的所有人之中,唯有他自己清楚,到底有没有这个所谓的人情,他一脸的苦涩,怕是自己要欠下刘青松一个人情了。
白文山眯起眼来,在不触碰到自己利益的情况下,他完全可以笑脸相迎,但是只要是牵扯到一丝一毫的利益,他就会露出这种表情,他就这样盯着刘青松,似乎在心中权衡着这样一个问题,到底是放过一个孩子,还是被刘青松划入敌对名单之中。
刘青松也乐意等,给了白文山考虑的时间,良久之后白文山终于开口说道:“人可以带走一个,这是我最后的底线,我希望刘理事可以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