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样是皮革包着特质的钢材,就算用丨炸丨弹也不能炸开。”阿克鲁补充:“在外部受到作用力的时刻,内部电脑可以按照事先设定完成各种任务指示,当然也包括发送相关数据。”
“村长是不是孤陋寡闻了,自主研发的东西外头都卖翻了。”郭娉不解。
“郸村地理位置只是稍有些远,却还不算偏。他们和外界不仅一年有很多次各种蔬菜、水果的交易往来,并且在村落里广布网络,每家每户都可配备电脑和上网设备,信息技术绝不比普通城市落后。”冯藤卓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对这个没有神秘感的箱子如此自信满满。”
“所以我们要对这些箱子逐一做测试。”阿克鲁说:“看看他们之间的差异究竟在哪里,然后试造一个和郸村一样的箱子,到时候如果找到原来的箱子,这个箱子说不定还可以做掉包之用。”
“想得很周到。”冯藤卓点头笑。
“工厂调查得如何了?”博克明问。
“空了。”冯藤卓把照片给大家看,并且说明了情况。“这条线索看似断了。”
“对方的手法干净利落,铁了心不想让我们找到证据了。”范篱看着照片说:“唯一透露的信息是这家厂是亚兰深钢投资建设的。”
“干脆直接调查亚兰深钢。”费说。
郭娉说:“只是传说亚兰深钢投资,厂门口的招牌写的可是‘何禾村提炼工厂’,亚兰深钢完全可以不承认的。何况亚兰深钢如此庞大的集团体系,多少家公司座落在城市里,一只箱子谁知道它会藏去哪里。”
“只要待过必然会留下痕迹。”冯藤卓说:“这个谜团解开的时间不会太长的。”
“您想通过工厂周围的土质样本找出线索?”范篱看着茶几上的箱子问。
“我想知道他们究竟在提炼什么。”冯藤卓笑道:“只有知道他们究竟做什么,才能深究他们为什么要拿走那30瓶土质样本。大家想想,这个工厂都已经撤走了,撤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为什么现在突然想回头去拿那些样本,究竟有何意义?”
“如果他们想销毁所有存在过的证据,那么那些样本很可能成为暴露他们行为的直接罪证。”博克明说。
冯藤卓点头:“不错,所以,我们必须通过这些样本掐住亚兰深钢,只有知道究竟提炼了什么,才能对亚兰深钢的藏匿地点进行深入调查。”
“这样玩才有意思,看看他们究竟搞什么花样。”费在屋顶说。
郭娉抬头笑说:“如果找到箱子也可以掉包,没有必要一定要正面冲突。”
郭源支持她的说法:“现在亚兰深钢的扩张速度惊人,动作很多,没有必要在风口浪尖上和他们起冲突。”
冯藤卓笑着点头道:“在36区越是张扬,越容易成为众矢之的,他们的安危与我们无关,我们只对契约负责。”
众人明了。
外面的雨一直在下,姜问学忐忑又紧张,不知道冯藤卓找自己究竟有什么事。十点不到,冯藤卓如约而来,并且带了一只大箱子。姜问学赶紧让助理端来咖啡,并亲自将冯藤卓和博克明迎入实验室。
姜问学的实验室规模不大,在一条偏僻的民居地下室,因为这里的租金相当便宜,而且少人管理。实验室里摆满了各色仪器和化学试剂,进入室内,立刻有一种奇怪的混合味道冲入鼻内。姜问学请他们在墙角的办公桌边稍坐,打发走助理,又开了排风设备,才小心翼翼询问冯藤卓的来由。
冯藤卓让博克明打开箱子,指着箱子里的瓶子说:“这些是我从一个村落带来的样本,我想请你替我看看,这些样本的成分。”
姜问学拿起一瓶样本,瓶子里装着黄色的沙土,瓶身上贴着标签《郸村泥土》。姜问学兴奋地问:“样本是从郸村带来的?”
“对,一共有12个个样本,分别来自于郸村和何禾村。”
姜问学立刻将箱子里的样本取出,在试验桌上一次排列,按照村子不同分割。郸村的样本有泥土、草、树叶、河水、郸村段井水。何禾村的样本有工厂内部收集的泥土、工厂周围(何禾村)的土样、工厂自来水、何禾村段河水、何禾村的杂草、何禾村的树叶、何禾村山体物质。
“我想知道它们内里都含了什么物质,这个测试分析需要多少时间?”冯藤卓问。
“我现在就可以做分析,”姜问学指着远处一台像微波炉一样的仪器说:“那个物质分析仪是最近采购的,它可以通过每一个取样器分别接受到不同数据,并可以快速分析物质所含成分,一次可以放入三十种物质,而且没有物别区分。”
“这个过程需要多久?”冯藤卓问。
“一个小时就能完成基本分析。”姜问学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在每个瓶子里取样,然后放入如调色盘一样的圆形取样盒内,写好内容标签。取样完毕以后,他该上密封盖,又抽走盒子里的所有空气,然后将取样盒放入分析仪内的固定架上,关闭分析仪的门,在面板键盘上选择分析、多样性、全物质、12、启动等按钮后,就算完成了。
“这个机器的数值可靠吗?”博克明问。
“基本不会出错,能够读到样本的百分之九十九的数据信息。”姜问学回答。
“那么我们就等一个小时吧。”冯藤卓耐心等待结果。
姜问学拖了张椅子在办公桌边坐下,他问冯藤卓:“冯先生,你去过郸村?”
“对,这些样本就是从那里取得的。”冯藤卓反问:“姜博士你也去过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