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今天是怎么了,生意一单接着一单。”琉璃婆婆嘿嘿笑,手摸着身边那根深褐色的雕花木手杖。
“价格?”孙桐直截了当问。
琉璃婆婆又开始推销她的产品:“它可是上好的……”
“价格。”孙桐打断她:“把你心里的数目说出来就可以了。”
“六十八万。”琉璃婆婆说:“数字好听,价格合理。”
“哼,贪心的老太婆。”孙桐冷哼,反正是庄颂松出钱,她也不在乎价格。她立刻另外开了68万支票,做了这单交易,至于那张三百万的支票,她就勉为其难收下了。
“果然识货。”琉璃婆婆收下支票嘿嘿笑。
孙桐不理她,拿了权杖走到门口,回头冷冷对范篱说:“博克明有什么好的?”
“他没有伤害过朋友?也没有伤害过你,不是吗?”范篱反问。
孙桐不想再多言,摔门走出屋子。
“为情所困真不值得啊。”琉璃婆婆在那竟然发起了感叹。
“琉璃婆婆咱们说正事好吗?这里不是电视台情感栏目,您就不用发挥感叹了。”范篱说。
“你知道吗?我有一种石头,比你现在用的黑暗之星好……”琉璃婆婆继续胡扯。
范篱笑道:“我眼睛里的黑暗之星现在用的很好,已经很适应了,您就不要在推销了。我来的目的您应该很清楚,我们和平解决问题好吗,价钱不是问题。”
“冯藤卓的手下,属你脾气最好了,你不会为难老太婆的。”琉璃婆婆嘿嘿笑,眼神里都是对金钱的贪婪之光:“怎么说解药也值个五六十万吧?”
“十万。”范篱拿支票夹。
“十万!那可是两种药物的解药呢!”琉璃婆婆怪叫。
“五万,不行的话,我让博克明和你谈。”范篱说。
“别!别!”琉璃婆婆可不想碰上博克明:“十万,成交!”她立刻去翻箱倒柜,从一个纸盒子里拿来两只琉璃盒子。“给,这是2号注量和泛古粉的解药,一天一支,一共是三天的量。”
“只有三天?”范篱皱眉。
“三天就可以解除这两种毒。”琉璃婆婆保证。
“范篱还是有些不相信,他就不那么暴躁了?”范篱问。
琉璃婆婆似乎是明白范篱的意思,她立刻解释道:“解药解的是2号注量和泛古粉的副作用。你和冯藤卓讲清楚哦,可千万别误会了。当初给博克明注射2号注量主要是为了抑制他伤势,副作用是不可避免的。”
“泛古粉呢?和抑制伤口没有关系把?”范篱揭穿他。
琉璃婆婆立刻解释:“泛古粉是加重疼痛的。这些都是庄颂松的用药,你得去找他算账。真正让博克明失控的是庄颂松在若线里加的附加补充语,这些药只是起了引导的作用,后来的事都是和那句附加补充语有关系,和药完全没有关系了!”
范篱追问:“庄颂松的附加补充语是什么?”
“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咱怎么可能在旁边听呢。”琉璃婆婆摊摊手无奈。
“怎么解附加补充语?”范篱继续问:“钱不是问题。”
琉璃婆婆拿下那张十万的支票,摇头说:“附加补充语是一句话,引出了博克明身体里暴戾恶的成分,已经起到了引导的作用,也就是事情发生了,怎么可能再回头去更改呢,解不了的。”
“他永远也克制不了自己了?”范篱皱眉。
“这可真没有解药可解。庄颂松出手也够狠的,极限是一针半,他打了了半盒。注射了那么多2号注量,该释放的副作用都已经释放了。”琉璃婆婆无奈:“你说一个人要乱发脾气,用药物怎么控制?难道天天给他打镇静剂?很伤身体的。”
范篱非常失望。
“不过他应该自己也能控制一些?”琉璃婆婆安慰道:“毕竟精神本体还是他自己。”
“那样他企不是很痛苦?”范篱说。
“那是肯定的,那样强制身体爆发。”琉璃婆婆说。
“好了,我告辞了。”范篱起身,拿上两盒解药:“这里也不好待了,您还是赶紧找其它地方躲一躲吧。”
“好。”琉璃婆婆感谢点头,送范篱到门口。
回忆在叫做过去的容器里挥发,剩下的物质真假难辨。一夜无语是因为真的没有词语,还是因为根本就懒得开口?看日落日出,如此类似的场景,在近段时间反复交替出现,是要考验抗睡的功力,还是觉得黑夜和白昼,都不适合思考。
茶几上的茶冷了七次,每一次遇到热水,都想疯魔一样狂舞,也不在意冰冷才是后面的主题。阳光洒在地板上面,柔亮温暖还有夜里残留的一点点寒气,当它碰到茶几边角的时候,漂亮的折叠了一下,划出一道温柔得斜型金线。
走廊里开门的声音小而谨慎,显然进来的人也觉得时间如此之早,噪音会引起不必要的围观。换鞋也不再像往日随意乱丢,小心放在架子上的木之声,闷而小声。拖鞋踩在地板上也是谨慎的,但从声音中判断,步伐很快,直冲房间门口。他走过客厅的时候还是被迫停了下来,因为沙发上的人似乎是在等自己,他不能熟视无睹。博克明放下已经握住的门把手,说:“都没睡吗?”
“去哪里了,我们找了你一夜?”费在屋顶打着哈欠。
“到处走走。”博克明的右眼血丝未退,他的右手袖口还有未干的血渍。
“去打架了吧?”阿克鲁揭穿他:“你这是干什么呀?”
“范篱,给他用药。”冯藤卓看着茶几上的两只琉璃盒子说。
“是。”范篱拆了两只解药,给博克明手臂上注射。他发现博克明的肌肉比常人坚硬,针扎进去的时候,他都担心会不会断掉。好在博克明还算配合,这两针很快就打完了。
博克明也不知痛痒,看着两针扎完,才问:“什么东西?”
“解除2号注量和泛古粉的副作用。”范篱回答。
“哦。”博克明淡然地点头。
冯藤卓看着博克明无所谓的态度,心里有说不出的味道。昨天他给李若融打电话,无论如何也打不通,等到电话通了,竟然是博克明的声音。博克明的口气平静地说,他烦了,不想再继续了,他和李若融的关系就此结束了,让大家不要再为这件事努力了。当时冯藤卓问博克明,如果李小姐知道关于若线的种种,或许她会理解博克明。可是博克明却说,就算知道了,又如何控制事态不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既然如此,还不如彻底的了断,也不要找那么多理由让不能发展的事情再搅乱彼此的生活。
“都是庄颂松那个杂种搞出来的事,”阿克鲁骂道:“他这是公然跟我们挑衅。”
“对,我们要应战,绝对不能放过庄颂松。”费在屋顶也气坏了。
“只要您一句话,我们立刻就去找他算总账。”阿克鲁怒道。
冯藤卓淡淡笑道:“只是打一场架不能让庄颂松把欠的账还清楚,既然他开始发起的挑衅,就和他斗一斗,看谁最后在这里落败。”
“好!”众人响应。
“我们从什么地方开始呢?”阿克鲁热血沸腾。
冯藤卓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