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伊始鸟盘旋着冲向郭娉,利爪如钢钳,如果被它抓到,必然被撕扯得粉碎。郭娉从随身的口袋里抓出一把药,向着怪鸟的方向打去,那药穿透了攻击鸟和它周围伊始鸟的身体,见血消融,扑腾了几下,掉到地上,不动了。郭娉背后的郭源手中的黑色长枪也一样例不虚发,一枪出击,必然能打穿一整排伊始鸟。伊始鸟是极为聪明的动物,知道惧怕郭源手里的长枪,只在空中盘旋,却不敢再做攻击。
阿克鲁和费则从后备箱随手操了两把钳作为武器子,两人合力,左右开弓,直打得伊始鸟脑浆迸裂,屎尿横流。只要有一只鸟敢把脖子伸得长一点,必然被他们击中头颅,直接毙命。
范篱用的是枪,子丨弹丨都已塞满弹壳,只要有鸟敢于冒险冲上,必然立刻爆头。
李若融从备箱抽到一根铁棍,见伊始鸟有脑袋露的近的就直接棍击,见一个打一个,她当是玩游戏机。博克明则一把飞刀在手,甩手出去就是一排,那怪鸟几乎都进不了他的身。李若融一边打鸟,心里还盘算着,这鸟毛倒够柔软,可以做几只毽子,减肥减肥。她偷看一眼博克明,他眼睛里杀气很重,她觉得不光是怪鸟攻击惹到他情绪,还有这鸟旋风中的利刃才是真正挑起他不快的根源。一闪念见,博克明的飞刀穿过鸟群,朝着一点银亮的光飞去,一记轻微的闷哼,它的刀必定是射到人了。
对于这场莫名攻击,冯藤卓觉得一天的好心情都被它破坏了。他随手抓住一只怪鸟的腿,一个旋转,丢掉鸟群里,把鸟旋风打出个大窟窿。他看到窟窿外的黑衣袭击者,他又抓过一只鸟,朝那个人扔去,伊始鸟的鸟嘴极为尖利,就这么直接从黑衣人心脏穿透了过去。这一系列回击只在瞬间,竟然把那些攻击的人足足怔住了几分钟。
冯藤卓想再砸个窟窿,让麝月从外围往内攻,可是他一回身,发现麝月不见了。四周依旧是团团黑雾,他无法从鸟群里清楚辨识麝月的方向。他心里有些担心,心想,这样打下去没完了,先找到领鸟人,这场攻击就可以停止一大半了。当下,冯藤卓又抓了一只鸟砸向最薄弱的环节,但是那个洞不够大,又合拢了。他还想再抓一只伊始鸟,但那鸟却害怕地只是在周围旋转,不敢再靠近。一时,竟无法找到趁手的东西砸窟窿。
冯藤卓想去车里看看有没有能抛出去的东西,突然听见一声长哨,那哨声如一声命令,盘旋于周围的伊始鸟领了命般,瞬间飞向林间,顷刻系数不见。面包车的火势依旧很旺,如果不是一地伊始鸟尸体,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众人定睛看四周,地上除了怪鸟的尸体,还是很多人体碎片,被撕扯得粉碎,散落的到处都是。
“麝月?”冯藤卓皱眉,向着黑暗树林里叫麝月的名字。
火光里,一颗古树下,麝月浑身是血站在那里,她的右手紧紧捏着一个人的脖子,那个人跪在地上,表情痛苦,嘴里叼着一只哨子。
“她这是怎么了?”李若融感觉到一种异乎寻常的杀气,来自于麝月。
“麝月,放了领鸟人。”冯藤卓说。
“冯藤卓,救我。”领鸟人在地上求饶:“他们说只要能攻击到一辆开入这里的越野车就给一大笔前。没想到…………没想到竟然是你!早知道是你,借一百个胆子给我,我也不敢呀!”
“他们是谁?”冯藤卓看着麝月的眼睛,那里被失控后的情绪完全占据。
“一个眼睛细长的男人。”领鸟人说。
庄颂松又是你。冯藤卓厌恶这个名字,他对领鸟人说:“你如果想活命就不要动。”
“不动…………不动…………”领鸟人作投降状。
“她这是怎么了?好像看不到我们!”阿克鲁发现麝月的眼睛根本不看着他们的方向。
“被情绪完全蒙蔽双眼了,她现在的眼睛里都是敌人。”冯藤卓说。
“要不要我用麻丨醉丨剂迷倒她?”郭娉问。
“没用的,已经起不到作用了。”冯藤卓说,他看向李若融,问:“我可以请你帮个忙,但是会有危险。”
“你说吧。”李若融立刻答应他。
“去挑衅她。”冯藤卓说。
“让她把主意转移到我这里?”李若融说:“有什么关键字吗?”
冯藤卓点头:“海港不能运行她一直耿耿于怀,绕着这个说就好了,说反话。”
李若融点头明白。
冯藤卓对其他人说:“大家散开,麝月一旦放了领鸟人,就抓住她!阿克鲁保护好李小姐。”
“是强硬一点的抓?还是好言相劝?我们得掌握个分寸。”费问。
“不让她动。”冯藤卓说:“还有,你们小心她的攻击。”
“她会打我们?”费又问。
“会很粗鲁。”冯藤卓无奈回答。
“了解。”费说。
于是众人散开,由李若融先和麝月对话引起她注意力,然后再加以抓捕。
李若融并不了解海港的事,只好胡扯道:“蔚…………蔚蓝海港。”她先说名字,看麝月依旧冷僻的抓着领鸟人的脖子,于是放着胆子说:“所谓蔚蓝海港?蓝在哪里?停运的海港,没有人关心的区域,是烂掉的烂吧?”她有注意麝月的眼神,似乎动了一下。“蔚蓝海港算哪一个地方?这种小的像芝麻一样的地方,烂到哪里都不值得可惜。这种一抓一大把的海港,停止运行才是对它最好的处理方法。蔚蓝海港?破地方。”
麝月的眼神随着李若融的话音转了过来。
李若融心里是发毛的,她觉得如果打架,她肯定要吃亏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说:“无所是从的海港,找不到依靠的港湾,假装着适应漂流,其实是等待着腐烂…………”她眨了一级眼睛,突然他发现,领鸟人还跪在那里,但是麝月却不见了。糟了!要挨打了!
下一秒,麝月已在李若融眼前,眼神恐怖杀机四伏,一把长剑斜劈向李若融脑袋。阿克鲁想要阻止,根本来不及。
空气凝固在这危险一刻。博克明的飞刀擦过长剑,让它偏离了方向。冯藤卓的及时出手,也把麝月握剑的手,控制在离李若融脸颊一厘米的距离。
李若融张开一只眼睛,觉得自己的左脸一阵发麻,胆战心惊地后退一步,大吐一口起说:“淡定…………淡定…………我没被毁容。”
“不好意思,差点伤到你。”冯藤卓一边抱歉,一边从郭娉手里接过一根银针,插入麝月脖子后的穴位里。
“她没事吧?”李若融看着麝月怒目圆睁的眼神,心里还是发毛。
“没有大碍。”冯藤卓一边转动银针,一边测麝月手腕脉搏,那股奇怪猛烈的撞击脉象再次出现,和麝月那天回家的脉象是一样的激烈而冲突不断。他问李若融:“那天你和麝月喝茶,碰到有人使毒,是赤粉、闻觉?就这两种毒吗?”
“我只察觉到这两种。”李若融回答。
冯藤卓拔掉针,说:“里面应该还掺入了…………”
“够了,你管太多了。”麝月突然醒来,眼神恢复往常,她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一把推开冯藤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