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人接应的,但是这个人藏得很深,还逃过了我们的眼睛。”范篱说:“郭源也调查过她的账户,出账的记录都是S城市本地可查的账户,并没有和其它不明账户来往的记录。郭源觉得,很可能对方收的定金是现金,或者根本没有收定金就帮她办事了。所以,只有等事情完结了,才有可能在她的账户里显现。”
“既然是带她入了36区,就不用担心她逃跑,所以,钱完事后再收也不急。”冯藤卓看着对面一样如滩烂泥一样窝在沙发里的阿克鲁笑道:“怎么都萎靡不振的?如果这个契约完成不了,也不用太再在意了,有些事勉强不得,我不想这成为你们的困扰。”
“这女人的记录肯定有团队给她刷干净了。”阿克鲁不甘心道:“也侵入不到她的私人网络,除了那些标准化信息,这个人几乎无据可查。”
“她家有电脑,没装网络。”费说:“她的电脑里不是剧本,就是她的各种写真,还有各种行业的负责人联系表。她也不记日记,不写什么博客。电话账单联络的也是圈里的各色人等。说穿了,她就是一门心思想往上爬,没空理别的,这类人太多了。”
“如果她要在这个圈子里走,为什么又过得有些封闭呢?”冯藤卓有点奇怪:“连博文也不发,又怎么让别人了解她的信息呢?”
“她在家的时间也不算多,可能各地跑也无暇做这些事了。”费说。
阿克鲁直接说:“写日记又不能红,她走的是清纯路线,又不能恶意乱炒,说明她还知道要点脸皮。”
“那些和她有关系的密切人都查过了?”冯藤卓笑问。
“查过了,但是没有可疑的人出现。”阿克鲁答:“她生活也不算很乱,就是那些人都起不到关键作用。说穿了,就是她很难接触到可以让她红起来的更上层的人物。”
“看来,庄颂松是一个关键人物了。”冯藤卓似乎看到一点头绪。
“什么意思?难道他们有一腿?”费脑子里都是八卦新闻。
“庄颂松很有可能对方晴倾的事业有着推波助澜的作用,否则,以她这种并不特别突出的性格,怎么会招惹到庄颂松这样的人,而且还要避走36区。”冯藤卓笑说:“要被逼走到36区,那么S城到底有多少庄颂松的眼线呢?”
“庄颂松和一个叫做庄深刚的人来往甚密。”范篱说。
“庄深刚?”冯藤卓皱眉。
“一家叫做亚兰深钢的企业掌舵人,几乎一夜间侵入S城,吃掉了不少企业,大有称霸S城企业的气势。”范篱说着自己的调查报告
冯藤卓不想听到的名字还是出现了,他问:“庄颂松和庄深刚是亲戚关系?”,
“不是,只是碰巧同姓。”范篱回答:“现在亚兰深钢很多收购事务都由庄颂松在处理。另外,娱乐事业的项目,也在庄颂松的掌握里。”
“有没有特别调查过亚兰深钢?”冯藤卓想到找落单之门的时候,那一路诡异的怪鸟,没想到,它们竟然也飞到S城来了。
范篱对这家企业做过充分调查,立刻回答道:“亚兰深钢在各大城市都有项目经营,他们集团的网状分布说明是想走一个全球路线。关于他们公司的起源,说是一对同甘共苦的夫妻所创,庄深刚和妻子黄亚兰从一家五金商店发家,经历二十年共创这家亚兰深钢集团公司。业务涉足各个行业,并且以不可阻挡的强大态势迅速吞并其它弱势企业,发展壮大。说不定再过几年,某些行业都要看着他家的脸色办事了。”
“他们进入36区只是时间的问题了。”冯藤卓意味深长地说。
“这种可能很大,不过他们现在是正规企业,公然涉足36区恐怕不妥。”范篱说。
“那么就需要庄颂松这样的人替他们去36区交涉。只要在这个区域站稳脚步,让触须涉及到关键的部位,再对36区展开全规模行动,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冯藤卓淡淡地说:“说不定哪天成为又一个大组织也未尝不会。”
“那是墨智机的问题了。”费脱口而出:“他们那么像,让人多、队伍大的家伙们去苦恼吧。”
众人哄笑,都说费说的有道理。
“对了首领,你带李小姐去除抑制预如何了?”范篱突然想到,问了一句。
“宇先生说李小姐并没有中抑制预,所以,也就没有办法去除。一切皆是心里作用,只能让时间来冲淡。”冯藤卓说。
范篱点头了解:“宇先生都说不能解,看来只有靠李小姐自己了。”
“让博克明给她解。”费说:“博克明多气气她,说不定一秒钟就能冲破那个什么抑制预。”
“有道理。”阿克鲁表示赞同:“博克明每天都在闹情绪,哪天李若融受不了他了,来个总爆发,抑制预就破解了。”
“他又在闹脾气了?”冯藤卓笑。
“脾气那叫一个臭。”费说:“他赶紧好起来,否则,殃及池鱼啊。”
冯藤卓开玩笑笑道:“医生说没有伤到筋骨,是皮肉之伤,但是也需要做大量复健运动才能恢复,看来,我们的折磨还在后面呢。”
众人大笑,均表示要做好接受博克明持续坏脾气的准备。
闲散的下午,就在嘻嘻哈哈的谈笑中消磨着。只要伙伴都在一起,冯藤卓对于金币的事也看开了许多,如果契约的确难于完成,也不必大家跟着他一起太过操劳。
S城北街有一家很大的花鸟市场,里面除了兜售各色植物外,也供应一些可爱的小动物、两栖爬虫,和各色种植道具、饲养道具。
下午太阳正好,麝月闲散无聊,打算到花鸟市场闲逛,顺便买些花草回去种植。她本来对种植并无兴趣,只因为看了电视介绍说这里有水果种子兜售,并且果实丰硕饱满,口味香甜,受了电视画面的蛊惑,便兴匆匆跑来买种子了。
花鸟市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她看到一家铺子里摆了很多花盆,花盆里却只种植一些纺锤体的叶子,甚为奇怪。伸手刚刚碰到叶子,叶子就如同做错事一样样,低了下去,又快速卷起来,缩在泥土上面。“老板,这是什么?”
“低头草。”老板回道:“有思想的草。会根据气味选择紧闭叶子,或者低下叶面。”说完,老板也伸手碰草,那草不卷曲,反而合拢起来,不动了。“我的手刚搅过泥,它不喜欢,就把叶子合起来了。”
“还挺好玩的。”麝月看着有意思,又摸了其它几颗,皆是低头、卷叶,像是手上的香水味起了作用。不过她的主要任务不是低头草,所以玩了会,继续前行,找水果种子。
麝月一路瞎逛,看到小动物要进去瞅瞅,看到爬虫类要参观一番,最后完全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彻底变做纯玩花鸟市场了。她走到一处卖鱼的店铺门口,看到一个椭圆水盆里放养了很多彩色的鱼。那鱼有十几厘米长,身形饱满,色泽各异,五彩缤纷的养在盆里。只是那盆没有水,只在盆壁上抹了一层油亮的东西。
“这个挺好玩的,”麝月蹲下看鱼。鼻子闻到一股香油的味道:“老板这盆抹了香油,带回再撒些盐花腌着,准备晚上烤鱼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