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清楚谁偷的私章了,她不肯交出来?”博克明问。
“我们用自己的方法解决,自己调查私章,人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冯藤卓说。
“我们自己调查?还真是麻烦事,这事始终与李小姐扯着关系。”郭源搔头皮。
“首领,这个时候了,没有什么事比吉莫极更紧急了。”郭娉担心吉莫极。
“她不愿意交出来,再逼也是没有用的。”冯藤卓耐心地说:“而且,她的手筋都在我们这里了,我们怎么跟人家说?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众人语塞,气氛一时尴尬。
“先把吉莫极的消息打探出来再商议,等天亮了我就去找墨智机,把情况落实了,我们再做下一步考虑。”冯藤卓起身:“大家都去休息吧,随时待命。”
疲惫地回到房间,冯腾卓坐进沙发里,他眼睛里布满那条鲜红的手筋,它像网格一样,把自己的思维彻底覆盖。
麝月躺在床上看一本杂志,她抬头看着冯腾卓,口气冷淡地说:“坐到天亮?”
冯腾卓坐在单人沙发里说:“说不定一早要走,不睡了。”
“你也有失策的时候。”麝月讥讽他:“失策契约、失策博克明会离开据点。”
冯腾卓笑笑:“都怪我好了。”
“李若融让你无法入睡了?”麝月说:“是不是看到手筋的时候,你几乎能同时感觉她被割断手筋的瞬间?从灵魂开始的疼痛。”
冯腾卓点头:“我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麝月淡淡道:“博克明怎么下的去手?不是已经把照片放在钱包里了吗?”
冯腾卓摇头无奈,不知如何作答。
“预言师不是通常预感都很强烈吗?怎么没有料到会受到博克明地攻击?”麝月看着杂志漫不经心地说
“她能那么轻易从墨智机那里偷到他的私章,却没有逃过博克明地攻击?”冯藤卓想起麝月曾经在客厅里说过,她只是看过一次李若融的照片,就觉得这个女孩非比寻常:“我怎么忘记了呢?她是预言师,对于某些事情会有预感的。所以,我打电话约她的时候,她犹豫了,她似乎是提前感知到了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她还是来赴约了。”
“是不是越是喜欢的人下手越是重?”麝月眨眼轻描淡写地说。
冯藤卓知她又在讽刺自己,笑笑不做计较。他问麝月:“如果我要禁锢博克明不干预这件事,你是不是可以帮我看住他?”
麝月连眼皮都没有抬,只冷漠地说:“和我没关系,我对你的契约没兴趣。我不是你组织的成员,不是你的跟班,不是你的这个不是你的那个,所以,不要对我提那么多要求,也不要指望我会答应你任何要求。”
“是我要求过分了。”冯藤卓笑:“对了,你对解谜有兴趣吗?”
麝月挑眉毛:“你有完没完?”
“只是休闲游戏,我怕你太闷了。”冯藤卓赔笑。
“说。”麝月放下杂志:“不过就算我知道答案我也不会告诉你,你不要指望利用我来给你找线索,成为你赚钱的工具。”
“是关于范篱的一首预言诗。因为一直在忙,所以就搁置了。最近要忙吉莫极的事肯定也没有时间细想,所以我想让你听听。“冯藤卓诚恳地说:“具体内容如下:是谁太残忍夺取了你的笑容?忘记陨落街的教训是你犯下最严重的过错,角落里也无法藏匿恶毒绽放的轨迹,失去所有是必然的趋势,而失去只是最轻地惩罚。所有挣扎都是徒劳,化解是梦的部分与现实无关,你最后一口气都会向着伤害张开怀抱,歇斯底里惨叫会每天在你脑海回响。你的世界没有幸福,即使有也是假象。或许会有一场瑞雪,用你的血液和它作对比,用你的血液将它融化,绽放最后无望的果实,谁采摘到,都会不断哭泣。可是,千万不要哭泣,因为眼泪是认输的标志。”
麝月仔细听了,拿笔在杂志上重新写了一遍:“这首诗将叙事、感想融合在了一起,你解了多少?”
“具体说,这里面的事件基本已经都发生过了,但是,那个结果还是让我感觉非常糟糕。”当下,冯腾卓把发生在范篱身上的事情详细同麝月说了。
“怪不得这个人看上去闷闷的。”麝月和范篱并不熟悉,对于他的印象只限最近看到的几眼,而且范篱老不讲话,她有时候根本没在意过。“你说你怎么老找怪人当手下,我对你手下的事情没有兴趣,你少利用我。”
冯藤卓看着她在杂志上画笔划笑:“不强求你的。”
“恩。”麝月托着下巴看杂志。“时间差不多了,你可以消失了吗?”
冯藤卓看一眼挂钟,不知不觉已经八点多了,说话竟然都没发觉外面天已经大亮。他起身,换了套衣服,出了睡房。
麝月在冯腾卓离开以后就起床了。她出房间的时候,冯藤卓已经约了墨智机九点半在风行广场碰头。茶几上果盘里的手筋已然不见,血迹已干,在果盘底部留下清晰的印记。
客厅里无人,郭娉正在厨房忙碌早饭。麝月打个哈欠,然后去敲中间博克明的房门。
博克明不快地打开房门,睡眼惺忪:“什么事?”
“睡醒了没?我要逛街买东西。”麝月淡定地无视他的不爽。
“找别人。”博克明一口回绝。
“我只认识你,你希望我找谁?”麝月冷看他一眼,几乎是拿鼻孔对着他了。
博克明说:“这里很多人可以陪你,你干嘛非赖上我?”
“别说让你的首领陪我,你知道的,他没有空。其他人就更不要讲了,我又跟他们不熟悉。”麝月转身往门外走:“还有,不要想办法在半路企图或者试着把我弄丢。一、我是路茫,二、如果我迷路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回到这里。”
“等等、等等。”博克明拉住她:“你总得让我刷牙洗脸吧?”
麝月点头:“客厅等你。”
“女人都是这个世界上最麻烦的动物。”博克明恨恨地说。
麝月挑眉毛少有露出笑容:“所以才会有男人这种生物来解决麻烦,否则要男人做什么?”
两个人出公寓的时间是三个小时以后,因为麝月想起来想化妆。
出了大厦,两个人漫无目的走了五分钟,到了大马路上,麝月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她和司机说去敏德泰酒楼。
“为什么去敏德泰酒楼?”博克明皱眉,他知道,那是董家三兄弟的地盘。
“你知道为什么的。”麝月淡定回答。
“随便闯入别人的地盘是很危险地举措。”博克明示意司机停车。
麝月却让司机继续开:“别紧张,大白天的,又是正常在大马路上走,他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我去只是想看看瑞雪的样子。”
“你真无聊,夏天哪里来的雪?”博克明说。
麝月却说:“现在还有人造雪呢,一年四季都能下。”
车子在敏德泰酒楼门口停下,两人进入酒店。中午时分,吃饭的人特别多,接待台前已经排起长队,一时半会还没有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