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藤卓发现空气适宜果然会让人心情变好,竟然用二十分钟就走到了山的最高点,只见四周一片葱绿,花香四溢,鸟声围绕,心情更觉舒爽,笑道:“我只是觉得既然预言诗里提到楼,总的找个沾边的地点调查。另外,我想,能如果能容得下巨鸟的建筑,得有座超大的房子才行。这里基本都是差不多的平房,估计承受不了巨鸟的体格,也许大宅子行。而且我总觉得,哪有些没闹明白。”
博克明走在最前面往下山的路走,他冷飕飕说:“我也没闹明白,那么大个鸟飞来飞去,这里的人会看不到。”
冯藤卓点头笑:“跟我想的一样,而且预言诗上明显写过,地上的小孩是看见的,小孩子看见大人肯定也会看见。而且那巨的羽毛也不像会发光,所以,他们看见的时候,很可能是白天而不是黑夜,他们为什么如此淡定呢?似乎他们也并不知道有所谓的巨鸟。”
“这个的确很奇怪。”博克明鼻子动了动道:“不过,这里藏着大鸟可能性很高。”他话音刚落,一股浓郁的薄荷味立刻飘进了另两人鼻子之中。
三人很快下到山脚,一幢三层别墅在眼前三百米的地方出现。而薄荷的味道更浓郁了。三人赶了过去,别墅铁将军把门,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他们在外面观察了一番,这别墅其实就是一幢三层小楼并无特别之处,小楼前类似晒谷场的空地确实异常的大,横竖有五十米左右,但这是郊外,有个大前广场也没什么特别。另外,他们之所以闻道浓郁的薄荷味,是因为别墅两边靠围墙种满了薄荷。
冯藤卓按了门铃,如果没人来开门,他们就准备翻进房子查看究竟。还好,女主人很快就从楼里出来,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走到铁门口问:“你找谁?”
冯藤卓客气地说:“我们刚才看到有好大只鸟在飞,跟着它跑了很久,结果不知不觉就爬上了这座山,走了很多野路才下到这里,现在鸟也看不见了,路也不认得了,想找个地方休息喝口水,偏偏就看见您一家宅院。”
老人打开铁门带他们进屋,说:“我给你们端点水来喝,你们休息会,待会我让我儿子带你们去走山路的正道,你们按照石头阶梯走就可以翻过山了。这山本来不高的,就是宽的很,走野路容易犯迷糊,按照楼梯走,一个小时就能翻过山,那里离车站很近,在山脚下就能看到远处的车站,那车每隔五分钟一班,都是往市镇方向的。”说完,从厨房里端了三杯水出来。
冯藤卓观察这间客厅,房子里家具陈设都很普通,除了沙发和柜子都是老红木有些年头外,其它并无异议之处。冯藤卓接过水道谢,假装观察墙壁上的画作,继续对房子进行勘查。房子两边的墙壁上挂满了字画和涂鸦。他走到墙壁前仔细端详,看见墙上的书法字遒劲有力,画则以花草树木庭院楼阁为主,另外就是稀奇古怪的抽象涂鸦,也不知道作者想表达什么意思,看不出个所以然。冯藤卓指着一副毛笔字,笑说:“这墙壁上的字画涂鸦起码出自三个人的手。”
老太太走过来说:“字是我先生写的,画是我画的,涂鸦是我儿子的杰作,呵呵,小打小闹,图个热闹。”
“这字写的遒劲有力,其实都在笔锋里显露出来了。”冯腾卓一边欣赏一边说:“这幅荷花叶也很漂亮,这只蜻蜓是点睛之笔。”
老太太脸红道:“过奖了过奖了。”
“这是什么?”博克明指一副全由各种涂料组成的弧线抽象画问。
“那是四季的变迁。”老太太答。
“这呢?”博克明又问一副黑灰组成的色块问。
“那是我们隔壁荣欣市游乐场里的儿童古堡。”老太太颇有耐心。
“这一堆紫色是什么?”博克明又指最高处问。
“薰衣草。”老人答。
结果,博克明把墙壁上十一副抽象画问了个便。里面竟然动物植物自然现象无所不包,还顺便探讨了一下宇宙。博克明最后总结,艺术就是涂鸦,就是越装X越模糊越多人看不懂越算艺术。
回到座位里,冯藤卓喝了半杯水,水里德薄荷味极其浓重,在这个并不产薄荷的地区,能喝到如此浓郁的薄荷茶,他又对自己的猜测坚信几分。
“老人家,这茶好浓的薄荷味,是外头种的薄荷泡的?”范篱问道。
“那些薄荷还没有成熟,你们喝的是陈年的薄荷。”老人说。
“这薄荷很像我以前喝过的薄荷香。”冯藤卓淡然道:“我听说出自一座专产上等薄荷的石头村子。”
老太太刚想讲话,他儿子正从楼上下来。这个年轻人年纪在三十五岁左右,穿着睡衣睡裤,见有客人,有些尴尬。“有客人啊?”
老太太说:“他们是游客,从山上下来,待会你带他们去石头阶梯。”
“好的。”年轻人点头,又回去楼上。
“他是我儿子,放暑假过来住,我儿子在别的城市做初中语文老师。我媳妇也是老师,教英语,过几天也要过来住。”老太太说道家里人脸上很是快乐。
“好融洽。”冯藤卓笑,耳际听到一些动静,声音很轻:“老太太,你们这里养鸟?”
老太太刚想否认,博克明却道:“有六只鸟来着,在楼顶。能否让我们看看,那鸟的声音很好听,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老太太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对方连几只鸟都说出来了,再否认反而显得更叫人怀疑,于是笑道:“那是我丈夫养的,是在楼顶平台上,你们随我来。”说完,便带着三人走上楼梯,到了楼顶平台上。
楼顶平台上中满了花花草草,还有一间花室。此刻,老太太的丈夫正在楼顶花圃旁给花草浇水,见陌生人上来颇为奇怪,老太太忙解释了他们怎么来的,并且说了他们听见鸟叫声,觉得好听,想看看鸟,于是老头也就随便他们看了。
楼顶的平台上也种满了薄荷,还有很多奇花异草,靠栏杆的地方做了一个横行支架,两边用铁甲支着,中间则是一个长三米,带有很多圆铁圈的粗铁杆,铁杆上,一字排开放了六只笼子,里头各养了一只鸟。这六只鸟长相皆相同,和冯滕卓在石头村看见的虎罗鸟一模一样,只是这六只是缩小迷你版,只有一个手掌那么大。
博克明看着鸟笼里的鸟说:“就是它们了。”
冯藤卓点头回身对老人道:“老人家,您是教生物的老师吧?”
老人微微一怔道:“我是在大学里教生物的,年轻人眼里好厉害,我太太是搞自然科学的。”
冯滕卓谦虚道:“我只是猜测。也不瞒您说,我们就是追着这几只鸟而来的,我们在石头村看到过比它大几百倍的巨鸟,我猜测您笼子里的定然和我们所见的巨鸟是一个品种,这鸟原来数量颇为庞大,现在数量却正在极具减少。”
“这是小版本,我们没有见过巨大的。”老太太辩解道。
冯藤卓客气地说:“你说谎,这些巨鸟定然经常在别墅门口的大晒谷场着陆,因为您家别墅前方的这个水门汀广场过大了,而且地面凹凸不平,每个凹凸点都像是某件东西从上而下急速冲撞所形成的隐蔽的类爆炸坑,所以我猜那一定是巨鸟落地时造成的,二吸引它们着陆的就是那些美味的薄荷。”
“我们去客厅里说吧。”老人叹口气,不想再辩驳,领他们回到客厅。老太太给每人添了水,坐在一边的藤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