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兰深钢是充分考虑到人的贪念问题的,所以故意将金子和石头混铸在一起,并且永固在石壳内,但是他没有料到,你们不但掌握了厉害的雕刻术,也掌握了重要的炼金技术。”冯藤卓似乎能把所有事情看透:“或者说,他是高估了你们对于金钱的定力。”
村长点头,惭愧道:“对,没有人会对一顿金子无动于衷的。亚兰深钢以为只要把金子和石头混在一起铸造,我们就拿这些石头没有办法。其实他不知道,我们村不但石雕技艺高超,还能从一些物质中提炼出金的成分,只是因为这里地址贫瘠,无金可提,所以才无人知晓。当初看见那两只巨大的金鸟,全村人都起了贪心,于是大家合计用一个方式来吞掉这笔金子。最后,大家决定用前移村头,改变石鸟表情等方法骗亚蓝深刚的人,说诺鸟是自己飞走了,给这件事一个看似合理的力气说法。”
“后来呢?”养虫人听得入神。
“后来就悄悄把金子溶了,提炼了其中金子的成分,偷偷按照份额分给每户村民,想着乘事情淡了,分批悄悄撤离村子,靠我们的雕刻手艺,一定能创造更好的生活。没想到,这一步贪念之举,几乎毁灭了整个村子。当时,花了几乎一个星期时间才把诺鸟从石座上切割下来,接着,我们把石鸟藏进附近专门开村民会议的会议堂,将切割好的石块投入预先准备的设备中,原想花一个星期就能把金溶了提炼出纯金,到时候按比例做成金块分给大家。万没有想到,我们几乎把石鸟完全溶了以后,才发现鸟的身体里去除石头成分和金子成分外,还有一棵金蛋。”
“嘿,你们发财了。”养虫人嘿嘿笑。
“发财?就是这颗蛋惹来了是非。”村长拍大腿都懊恼不过来:“其实,两座是鸟,去除石头的成分,去除这只金蛋,所剩的金子成分并没有我们想想中那般巨大,当时称了,大概有500公斤。”
“也就是说,其实,这只鸟里并没有一顿的金子?”养虫人瞪大眼睛。
“一吨不过是亚兰深钢夸大其词了,一吨里包含了外壳以及与金子混合的石质的成分,还有那颗金蛋。不过,100公斤的金子也不算少了。”冯藤卓笑说。
村长点头:“原来溶掉的金都制成10*5的金块分给各户,光这过程几乎花了三天。虽然不是一吨金子,比想象中少很多,但也不是一点点没有,至少每户分到了将近3公斤的金子,算发了笔小财。”
“既然得到了金子,金蛋自然更不能放过了。”博克明冷冷说。
村长继续道:“蛋也拿去溶了,但是,溶了三天都没有成功。此时,亚兰深钢的提货商又快来了,于是只能把金蛋藏在会议堂的一间秘密地窖里,那是藏村里公共基金的地方,几乎没几个人知道,这一切都是在亚兰深钢和其它收购商来之前干的,而此时离那些人来还有两天的时间。我们预算着这只金蛋是打不到主意了,不如留着它在地窖里,等风声过了再想办法溶金。此刻,让石鸟换了容颜,装上石牙,只等这些人来演场好戏了。我们之所以不选择立刻离,正如冯先生所说的,亚兰深钢在这座城实力太雄厚了,只有让他们承认诺鸟事自己飞走的,才会放大家走的更自然更合理更无后患。”
“金蛋的样子有多大?”冯藤卓问。
村长答:“这金蛋高三米,直径两米,奇重无比,得十二个壮劳力才能抬得动。蛋因为无法挪动,就一直藏在地窖里,乘着剩下两天时间,大家也研究过,但都无结果,也不知道这金蛋究竟是空心还是实心,或者里面藏了其它什么宝贝。”
“你们是贪心不足吧?”养虫人撇嘴。
村长苦笑:“就是要走,也要让亚兰深钢找不到责怪我们的理由,否则,以他们的势力,我们去哪里都无法立足的。”
“金蛋出了什么事?”冯藤卓问。
村长说:“溶金蛋失败以后,我们试图使用切割术,但是花了几乎所有的切割方法,它却是纹丝不动,一点损伤也没有。没多久,收货商人都会来到,所以,我们没办法,只能把蛋埋继续藏在会议室的地窖里,并且在那入口上方铺设了地板还放了桌椅,好让人无从找起。”
“亚兰深钢的人发现诺鸟没有了都什么反应?”博克明问。
村长回答:“大家愁眉苦脸聚在村子入口,诉说诺鸟一夜飞走的怪事。开始他们并不相信我们的话,然后到处查,查了整整一个星期却丝毫没有进展,也就算了,从此以后,经常有奇怪的出入村子,或者在村子周围附近活动,那一定是亚兰深钢派来监视我们的人,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个月,后来就逐渐平静了,亚兰深钢也没再追究,薄荷生意照样在做。”
“查了一个星期,看了一个月,然后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冯藤卓思索片刻,摇头道:“这么短的时间就放弃了金鸟的调查工作,看来,你们的事已经不可挽回,也没有必要再继续调查下去。只要直接把你们控制起来就好,控制最主要的年轻劳动力,其他上了年纪的人自然也不敢就范,这样公司依旧掌握着最主要的夜息香的制作工艺和最后的大部分的劳动成果,亚兰深钢的决策者很有远见,这比把一整个村子毁灭来得经济划算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