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路前行,越往里走,越感觉洞的宽度和高度都有所变化。约莫又走了五、六分钟的光景,冯藤卓用手电照洞顶,可以看见洞顶石壁上也爬满了藤蔓,但是明显高出进洞时的高度,估摸在三米以上,而洞壁两边的宽度也比进洞时候的两人平行宽度,增加到了三人平行,由此猜测,这很有可能是一条两头窄中间宽,没有分岔口的纺锤型结构长洞。但是具体是不是,还要看出口是不是一样有收缩型结构。
“咦?”博克明用手电光照洞顶,发出疑问:“你们看,怎么头顶也有相框。”顺着他手电光束照到地方,果然发现藤蔓间若隐若现有一些木质框架的影子。博克明往后退几步用手电在头顶随意地照,发现头顶藤蔓里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木制框架。这些框架排列相当混乱,毫无规则可言,甚至还有重叠迹象。
冯藤卓看着头顶那些杂乱排列的画框,托着下巴道:“难道真的有人在这里开过艺术展览?”
唐老板回身道:“大概吧,这些木头框子一直都在,谁知道是哪个疯子艺术家要在这半山腰里开展览。我们还是赶快赶路吧,这洞黑乎乎得,越早离开越好。”
冯藤卓点头,不再研究那些陈年的相框,众人继续往前行径。
四人蒙头走了二十多分钟,已经过了唐老板预期的半个小时时间,却未见任何到达洞口的征兆,洞顶越来越高,几乎已经到七八米的高度,只见一片下垂的破败藤蔓,手电已无法照到洞顶了。
养虫人走在最后面,不免有些不耐烦,大声问道:“都过了半个小时了,到底还要走多久呀?”也不知道是他说话太大声冲击力太大,还是这里本来就年久失修岌岌可危,他这么一嗓子吼出来,洞里突然一阵沙沙作响,接着,几个画框就从洞顶掉了下来,套在了养虫人的脖子上。“靠,什么脏东西!”养虫人一边骂,一边把相框从脖子上扯下来,丢在地上。画框砸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一些木屑散到养虫人的眼睛里,养虫人忍不住又一阵臭骂:“唐老板,你到底认识不认识。这么一座山,我们不能绕过大山再爬到卓新的家里吗?非要钻这破洞,现在搞得进出不能。”
唐老板无奈道:“我也没辙,穿过山洞找卓新是唯一出路。这条长洞它并非笔直前行,而是弯曲延伸的的。我们走的时候虽然感觉没有转弯,其实,它七拐八拐也不知道已经通过了几座山腹内部,方位已经完全偏离了。我也曾经试着想找更好的捷径,可是,卓新家的位置实在太奇怪了,不但有诡秘的植物层层包围,而且地处的方位四周皆是无法攀爬的悬崖峭壁。”
“你的意思是说,一幢房子建造在一块四周是悬崖峭壁无法攀爬的山顶?”冯藤卓笑问。
“对。”唐老板点头:“也不知那些造房子的建筑材料是怎么搬运上去的,卓新不愧为是天才艺术家。”
“唐老板是怎么上去的?”冯藤卓笑问。
唐老板神秘道:“出了山洞你们就知道了。”
“让你回答就回答,哪来那么多废话。”博克明在黑暗里冷冷地说,他一直很留意身后的声音,但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发现,很奇怪,尾巴突然都不见了。
唐老板面露难色说:“我说不清楚,出去,你们看见了,就知道了。”
冯藤卓倒并不着急,笑:“算了,出去一切都会清楚的。”
“说到出去,唐老板,那到底还有多久的路程?”博客明拿手电四下里照,四周依旧是藤蔓和破碎的画框,此刻洞顶高度估摸已是极限,大概在七、八米左右。
“以前走这条山道,半个小时的时间也应该到了,难道我们今天人多,走得比平时慢了?”唐老板抓着脑袋自己也没闹明白
博克明心里骂一句不爽,打着手电继续往前方走。因为在黑暗里心情异常糟糕,他的手臂摇摆幅度也比先前大,一不留神,拿着手电的手臂穿进几条沿洞壁垂下的藤蔓里,绕着手腕和手电筒,一时不能拉出。“靠。”博克明用力扯动手臂试图摆脱这些烦人的藤蔓,可是这些长势茂密的藤蔓盘根错节,彼此联系极为紧密,虽然叶子枯萎得一碰触就干裂粉碎,经脉却异常坚韧,博客明扯了半天,也没能脱离绕在手臂上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