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建设的额头冒出冷汗,而他的妻子依旧保持着原来的表情。
“不小心发现了背叛,女人一定很伤心,但是真的出手结果男人的性命,女人又不忍心。所以她只能装疯卖傻,给男人充足的时间离开,把自己关进黑暗的世界,去回忆也好,去悲伤也好,都无所谓。”冯藤卓说完看着马丽说:“现在这个故事到了结局的时候,是选择爱情到了尽头散就散吧,或者既然背叛就接受惩罚,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马丽仍然没有动,但是她的眼睛已经有了波澜。
“我为利益而存在,有人给我半枚戒指和高额的报酬作为酬劳,让我结束这个男人的性命,我觉得很值得。”冯藤卓手里多了一把飞刀,这可是好不容易从博克明那要来的,不知道能不能起到我想要的作用。
“够了,半枚戒指够值钱了。”女人突然扯下孙建设脖子上的项链丢到冯藤卓的手里:“多少钱你停止杀戮?”
“您挺正常的。”冯藤卓笑。
此时,远处的老奶奶看见自己的孙女有了动静高兴得不得了,她跑过来,拉着孙女的手老泪纵横:“我就知道找到建设就能让你醒过来的。”
“我是醒过来了,奶奶,抱歉,都是我太任性了。”马丽看着冷漠的丈夫,这个男人对自己没了感情,连最后的同情都不曾给予,这样的男人要他做什么。“我们回去吧,该解决的事情越快解决越好。”
孙建设额头冒出冷汗。
冯藤卓的鼻子嗅到了报复,他手心里拿着半枚戒,只是提嘴角招牌微笑。
终于完全晴天了,好天气总能让人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郭娉去医院给范篱送汤了,范篱虽然服了解哑药的毒,但是要真正能说话还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又画错了,我的天哪,这已经是第六张了!”吉莫极苦瓜着脸不甘心地换纸,重新安好纸张起笔。她想画一根链子,要古典的,虽然看过许多关于链子方面的书籍,可是真画起来还是不知所措,没有灵感的时候,连一根直线也会变成曲线。“首领,我画不出来。你手里玩的什么?”
冯藤卓在阳关里把玩着戒指,果然是上品,通透得几乎没有杂质:“连名册的半枚戒。”
“老大,你怎么知道戒指的主人是是马丽而不是赵彩的?”郭源等人听昨晚冯藤卓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又说半枚戒的主人是马丽都感到非常惊讶。
“很简单,如果赵彩是半枚戒的主人,那么她就拥有很大的权利,又何必要远走他乡逃到海上做海盗呢。”冯藤卓放下手里的半枚戒,喝一口咖啡,感觉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热了,他继续说:“所以很明显,为了保全丈夫的性命,妻子装疯卖傻让他逃走,或者妻子也希望通过这样的手段得到一些同情和怜悯,结果只得到失望。”冯藤卓淡淡地笑,传说36区有颗回归之石,能让事物回到希望的点,而我则更相信那不过是梦而已。我一直以为作为一个男人,当他想逃避责任的时候,是不值得女人再为他继续爱下去的。既然爱情到了尽头,散就散吧
“现在他们怎么样了?”阿克鲁问,他正在浏览网页:“这新闻有意思,一个男人在和妻子离婚以后被人抢劫,结果被……哇,酷……砍断了那玩意,等人们把他送到医院以后,该男子竟然收到一袋肉浆,拘检查,可能是他的那个。哈哈哈!”阿克鲁抱着肚子大笑:“哎?这……这男人的照片不是孙建设吗?”
“是吗?”费从房顶吊下来,郭源也跑过来看。
“真是他,看来她老婆给了他命,不给他风流呀。”郭源说。
“所以不能得罪女人。”费重新爬回屋顶。
“既然爱情如此伟大,就谈精神上的爱情吧。”冯藤卓喝着咖啡笑道,他拿起手机,有条短信,是索拂发来的。他们已经上船了,准备通过游轮方式外出,然后再和其他人回合。陈洁和孙建设也会同他一起离开。索拂希望大家彼此不要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有很多机会可以合作生意。冯藤卓回了短信,说当然可以。看着窗外大好的阳光,冯藤卓微笑,波折也好,顺理成章也好,一步一步被逼迫地往前走,很被动,但是有钱赚,这一点很重要。
外头有人敲门,费去开门,迎来了李若融。
“你总算来了。”冯藤卓捉带李若融进厨房,从锅子里端出一碗汤:“全喝了。”
“什么呀?”李若融觉得很香。
“紫鲤鱼。”冯藤卓笑:“快喝。”
李若融将信将疑,把汤和肉吃了,果然味道鲜美异常,吃下去以后混身都觉得舒适。“你哪搞来的?”
冯藤卓替她把脉,果然鱼肉有奇效,毒正自行慢慢化解。“一个客人昨天晚上送来的,我取了一块肉煮汤,鱼我让吉莫极放走了。”
“真奇怪,冯先生也有放弃钱财的习惯?”李若融笑。
冯藤卓只淡淡说:“让它自由吧,它已经帮了很多人了,有些事情顺其自然最好,它给我肉,我给它自由,很公平。”
“你还没死?”博克明突然出现在厨房门口吓了两人一跳。
这是自瑞剑号以后第一次见面,李若融没好气瞪他一眼:“好得很。”
“你那天嘀嘀咕咕和范篱说什么?是不是你和墨智机把他害成那样的?”博克明冷冰冰说。我回忆着当时瑞剑号的心情,我厌恶我的世界里被你的影.子占据,纵然给我世界,也没有快乐,所以就都毁掉好了。
“我和范篱嘀咕你是个混蛋。”李若融没好气说,拿了沙发上的包往外走。”离得如此近,却还是隔得那么远,以后一定要学会控制心跳。
“李小姐别急着走,正有好茶等你一起喝。”冯藤卓笑:“对了,这次游轮你怎么和墨智机在一起?”
“你替谁问?”李若融做个鬼脸:“大概这就叫缘分。”
“缘分你个头。”博克明拿橘子砸李若融的脑袋。
“姓博拿刀的我和你没完。”李若融拿起沙发上的垫子朝博克明丢过去。
博克明也不示弱,香蕉苹果都往外丢,连晚上的菜也不管了,丢。
“玩游戏吗,我也要玩。”费在屋顶开始丢糖果,结果连着费、阿克鲁、郭源都参与到了这场破坏房间设施的活动之中。
冯藤卓泡了杯茶,在厨房里慢慢喝,明明想靠近的,何必把距离越拉越大呢?
黑夜逐渐降临,离探病时间结束还有一个小时,医院走廊里少有人走动。范篱一个人坐在单人病房的床上,目无华光的看着前面的墙壁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有人知道他想什么,从瑞剑号回来以后,范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最后十分钟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大力地推开,高根皮鞋的咯噔声快速延伸入病房,接着一块血红的手帕丢到范篱脸上,他的母亲几乎是叫嚣着吼叫:“你这该死的杂种,如你所愿,你和他流得是一样的血液。”
范篱的眼睛里没有波澜,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坐姿和眼神,他的耳朵仿佛也关闭起来。
“你原来不过是他花园套着项圈,被人嘲笑的一条杂交的狗,现在倒可以进入房子,有张人睡得床了。”女人在病床前来回走动,她气急败坏,她想到了预言师的预言,正如预言师所说的,金钱财富的光芒会永远与她相随,惟独缺失了爱的部分,并且此生永不会得到,马德向她提出了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