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之前还好好的,等出了王子房间,来到了外面之后,这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鼻子竟然有点酸。
我忽然想起了祖父手书当中的一些话,他说自己时间不多了,开始变面目,已经不敢跟家里人见面了。
而王子,他是否也会有那样一天,到时候连见我们一面的勇气都没有?
即便是祖父那样的人,从来都不透露感情色彩,一向被外人称之为硬汉,无所顾忌、肆无忌惮的那么个人,在人生的最后关头,他也做不到正视这些东西。
那么,王子呢?
此时此刻,我不禁开始替王子担心了起来。
而与此同时,我在想王子之后的我,留给王子的时间不多,但留给我的时间呢?
同样不多了,王子之后不久,肯定就是我,而我,真的做好正视这一切,用平和的心态去面对这一切了吗?
这时的我,自己先摇了摇头。
我不是祖父那样的硬汉,更不能像王子那样洒脱,这一刻的我,是十分羡慕王子的。
因为他说看开就看开了,但我却不知道,或许几天,或许下一刻,或许几个月后……
当我也变成了王子那样的模样,我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撑得住,扛得住这个打击!
凛冽的寒风刺的我有些睁不开眼,在去往城南的路上,我始终都在思考着,四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在我的感觉中,好像就是眨了下眼睛的时间,但是就这眨眼的功夫,竟然已经到了。
我习惯性的下车付钱,就在快要关闭车门的时候,岂料,好心的司机大叔却忽然敲了敲车玻璃,对我提醒道:“小伙子,背后有一辆车,从一开始你上车时候就在跟着,刚才咱们停下的时候他们也停下了,你小心着点儿。”
要不是这位司机大叔好心提醒,我还真是没发现这个,我当即点头对他表示感谢。
与此同时,我尽量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避免走那种偏僻的小巷子。
但即便这样,在出租车司机离开后,我还是感觉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果然,有几个人,从司机提醒的那辆车上,下来了……
他们不怀好意,有了之前司机的提醒,我自然已经明白。
此时,在意料到问题的严重性,还有情况不妙后,我第一时间先给戚心雨发了一条消息过去。
但这里实际上已经很是偏僻了,在向前方走了一阵之后,身后那几个人依旧跟着,并且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而我赫然发现,这四周围的人越来越少,而在前方,我必须穿过一段漆黑的街道。
在那里,路灯昏沉,整个街道看起来死气沉沉,根本没有任何行人经过的模样。
此刻,路边除了几辆正飞驰而过的汽车外,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一切。
我余光往身后一瞥,发现这些人越发朝我这边赶来,他们用黑色风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并戴着一顶黑色而的帽子,自始至终都把自己隐藏在一片黑色之下,这证明他们从一开始针对我的时候,就是目标明显,提前准备好了的。
这一下分析,让我更加有危机感。
眼见身后那些人冲我而来,距离只剩下七八米,他们还在飞快的加速,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再顾忌那么多,直冲向马路正中,冲着远处几辆过来的车里不断捂手呼叫。
“妈的,你神经病啊?”飞驰而过的一辆特斯拉,在经过我站立的位置前忽然一开窗,一个浓妆艳抹,大晚上戴墨镜的女人直接没好气的就骂了起来。
我在路上拦了几辆车,但他们都不停。
而就在这空档,身后脚步声疾驰,已经冲了上来。
我知道自己一个人肯定不是这些人对手,现在就算戚心雨给我回消息,然后打电话过来也已经晚了,毕竟隔着这么远,根本就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我当即在大声呼救的同时,装作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路边的司机们依旧开着自己的车,即便看到现在我身后那几个赶来的人,他们目的不纯,但却依旧没有停车。
而在这一瞬间,感受到背后忽然传来的风声,我猛地一拳就朝身后来人砸了过去。
经过这么久的下斗训练,到现在为止,我的身手虽然依旧不怎么好,但跟几个小混混打架,把他们直接干翻在地的实力,我自信自己还是有的。
而且上回我那拼尽全力的一拳打过去,王子接住都说他要是不挡,肯定被揍个不轻。
但现在在这样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我猛地用尽所有力气打去的一拳,竟然被身后一道绵绵的力道轻而易举的接住了。
感觉到我的拳头落在了对面一只温热的手掌当中时,我就知道事态不好,之前跟戚心雨,还有王子对付陵墓中那些诡异存在的时候我学到了一些东西,知道现在必须当机立断,趁着自己还没落入败势,先出手揍对面,不然后面只怕更加没有机会了。
我当即一腿横扫过去,但这只腿竟然也被对面人的腿架住了。
眼看现在一只拳头、一只腿都被对面的人架住,我一时间动弹不得,只感觉到自己另一只手也被对方控制。
他猛地把我往身后一转,我当即张嘴,猛地对准这个将面目包裹起来的人,他的面门而去,冲着鼻子直接就下口了。
越是这种不要脸,下三滥的打法才越是能够出其不意,这是我现在仅剩的机会了。
然而,对面那人身体就好像蛇一样灵活,他轻轻把脖子往后一移,直接躲避过去。
与此同时,他飞起一脚直接击中我的胸腔,将我直接踹飞出去两米多远。
“砰”
身体像沙包一样落在地面上,好在我还年轻耐打,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并用出了十二分的力气要朝反方向跑去。
但对面根本不给我机会,四个黑风衣穿着的人,忽然如同一堵人墙一样挡在我面前。
不等我有所动作,最前面两人一人抓住我一只手臂,直接就将我擒拿了下来。
“你们是谁?”我大声叫道。
但他们并不说话,感受到腰间戚心雨打过来的电话振动,我就算想要接,却也是没有一点儿机会。
这五个身穿黑风衣的人更不说话,他们将我拖进一个黑黢黢的路道当中,有个人从头到尾用手捂住我的嘴,只给我留下一个鼻孔呼吸。
这种感觉太他娘的蛋疼,我满脸憋得通红,想要动弹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而为了活着,却又要从那仅剩的一个鼻孔上拼命呼吸,这样几乎我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维持呼吸上。
第一次觉得呼吸是一件这样艰难的声音,与此同时,我被他们拖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其中一个人立即用手掰开了我的嘴,另一个人拿出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一种无色透明的水,就要给我灌进去。
一见他们此时这幅动作,不用想我也知道给我灌进嘴里的东西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