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财听后咽了口唾沫,忙问后来如何?黎叔告诉吕轻财,当时那队阴兵迈着沉重的步子径直朝着众人走来,那些黑衣人也吓得不轻,立刻举枪便射,可子弹却纷纷穿透了那些阴兵射在了它们身后的幕墙上,仿佛那些阴兵是根本就没有实体的幽灵一般,人群顿时大乱,惊恐之下所有人开始各自逃命,不时有人被阴兵追上,惨叫一声便不见了踪影,我也是趁乱,带着那些村民便往村寨逃,路上那些村民又解决了几个落单的黑衣人报仇泄愤,谁知刚一进村就遭到了你们的枪击,大家都以为是那些黑衣人的余党伺机报复,这也才有了之前和你们的那一场恶斗。
吕轻财听了摆了摆手,说黎叔你想多了,若他们这病真是因你进入了那古墓而起,那只能说明那古墓中可有一种可以致病的细菌,但若真是这样,那第一个收到感染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可黎叔你现在看来并却没有一点染病的迹象,那这个推论就很难成立了,总不至于是一些莫须有的诅咒在作怪吧?
黎叔摇了摇头,说你这分析也不尽然,这些人如果真是那古墓的守护者,那很可能是在当时那座古墓修建时就留在这大山之中的守陵人,那古墓的位置隐藏得极其巧妙,就算是职业的土夫子也很难确定它的位置,更不要说是其他的普通人了,那对于古墓的主人来说,唯一可能对自己的陵寝不利的反而倒成了那些守灵的人,或许是为了防止这些人监守自盗,墓主特意在那些守陵人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只要这些人不进入自己的安息之处,那潜伏在体内的病灶便永远不会发作,否则,必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我的出现,恰恰将那古墓中可以令这些村名病变的物质带了出来,成了这场灾难的罪魁祸首。
见黎叔越说越是自责,吕轻财连忙岔开了话题:“对了,黎叔,我想问问你之前那些村民袭击我们时,用来骗光我们子弹的那具黑衣尸体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村民已经不满足吸食牲畜的血液,开始袭击人了不成?”
黎叔脸色一沉,说你还好意思说,你们当时还在那座木屋中休息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你们的存在了,还特意让一个村民前去看看你们是不是那帮人中的一员,没想到你们二话不说,直接开了枪,让我误以为你们是那帮人的余党,这才让村民对你们展开袭击,险些酿成了大祸!
吕轻财撇了撇嘴,说黎叔你别见怪,都怪我们这边有个没脑子的愣头青,不过还好两边都没造成什么伤亡,这种不愉快的事情不提也罢,想了一想,他又问黎叔口中的“那帮人”又是怎么回事?
黎叔的眉头瞬间拧作了一团,说自己也不清楚那帮人的来历,只知道那帮人一个个全副武装,身穿清一色的黑衣,腰带上还有古怪的北斗图案,他们是傍晚进的村,二话没说就用枪逼着村里的人带他们去找圣坟,说是要救什么人,有几个反抗的村民当时就被他们开枪打爆了脑袋,完全就是灭绝人性。
“救人?”吕轻财嘶了口凉气问,“救什么人?难不成那古墓里还有活人不成?”
黎叔也是一头雾水,摇了摇头说他们当时什么也没说,只是不住地催促我们快走,看起来似乎显得非常焦急。
吕轻财点了点头,问后来呢?你们带他们去了那古墓没有?
黎叔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发青,摇了摇头说到:“那些村民本来就是那古墓的守护者,怎么可能会让那些打圣坟主意的人如愿以偿?可事情怪就怪在这里,那些村民明明是带着那些黑衣人在大山深处兜圈子,方向完全和那古墓的所在相背,可谁知,走着走着,那密林深处竟出现了那古墓红色的墓墙!而正当那些黑衣人想要进入古墓时,天空中突然雷电交加,一道刺眼的闪电之后,竟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一幕——从那阴森的墓墙后竟走出了一队身披黑甲,面目模糊的阴兵!”
吕轻财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黎叔,你确定你看到的就是阴兵?”
“那些黑甲士兵的样子和二十多年前那吊颈自杀之人生前的描述如出一辙,应该就是当年那五人遇到的阴兵没错!”
吕轻财听后咽了口唾沫,忙问后来如何?黎叔告诉吕轻财,当时那队阴兵迈着沉重的步子径直朝着众人走来,那些黑衣人也吓得不轻,立刻举枪便射,可子弹却纷纷穿透了那些阴兵射在了它们身后的幕墙上,仿佛那些阴兵是根本就没有实体的幽灵一般,人群顿时大乱,惊恐之下所有人开始各自逃命,不时有人被阴兵追上,惨叫一声便不见了踪影,我也是趁乱,带着那些村民便往村寨逃,路上那些村民又解决了几个落单的黑衣人报仇泄愤,谁知刚一进村就遭到了你们的枪击,大家都以为是那些黑衣人的余党伺机报复,这也才有了之前和你们的那一场恶斗。
吕轻财听得浑身冷汗直冒,心说难不成这传得神乎其神的阴兵竟然真的存在吗?正想细问,突然,木屋外竟传来了两声凄凉的乌鸦嘶鸣。
黎叔的脸色顿时一变,忙扭头望向了窗外蒙蒙的雨幕,眼神中竟充满了诧异之色,许久,他深吸了一口气回过了头,望着吕轻财神色凝重地说到:“大侄子,黎叔我现在的身体比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今天大家都累了,还是趁早休息吧,有什么话,我们明天一早再说。”
吕轻财虽然觉得黎叔的反应有些古怪,却也不好多说什么,起身刚想告辞,却见黎叔冲着自己摆了摆手,说大侄子你今晚就睡这吧,那茅草炕我怕你是睡不习惯的,黎叔我老了,在哪凑合一宿都一样,说完,嘱咐了吕轻财两句好好休息后,拉开了房门独自走进了屋外的雨幕中,脚步看起来竟似乎有些匆忙。
吕轻财轻轻挑起了木屋窗口挂着的油毡,只见屋外依旧是大雨滂沱,而黎叔却已不见了踪影……
丁不二猛地一颤,从恶梦中惊醒了过来,头上已布满了豆大汗珠。
又是那个奇怪的梦,那飘着鹅毛大雪的陌生街道,那不知来自何处时起时伏的婴儿啼哭,以及自己内心深处的无助、绝望,一切似曾相识,却又偏偏无法在回忆中找出半点它曾经存在过的影子,也不知这不断重复的古怪梦境究竟是在预示着什么?
许久后,丁不二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刚想重新入睡,突然,从自己的背后竟传来了一股似有若无的热气,那感觉竟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背后缓慢地呼吸着。
丁不二打了一个激灵,立刻条件反射般地转头向背后望去,眼前,却出现了一张阴沉沉的脸。
“黎……黎叔?你怎么……”丁不二顿时诧异地问道。
黎叔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扭头看了看睡在一旁的大壮,见他兀自鼾声如雷,这才向丁不二招了招手,轻声轻语地说到:“跟我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