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走了,咱们就别耽搁了,赶紧出发吧!”白夫子在跟我和易八来了这么一句之后,便带着我们,开始往回走了。
四生君呢?刚才她都还在跟白夫子对话,怎么现在又没有声音了呢?这个四生君,就是喜欢玩神秘,老是像这样躲躲藏藏的。
在往回走了那么一段之后,前面突然传来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我抬头一看,发现是一个纸人朝着我们走了过来。这个纸人,脸很花,身材也有些畸形,那样貌看上去,很是有些滑稽。
在看到那纸人之后,白夫子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惊色。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白夫子问那纸人。
“我的法器在那小子手上呢,现在你们要走了。得把法器还给我。”那纸人开口了,他一开口,我便听出来了,是鬼他爷的声音。
“还给他。”白夫子看了一眼我手上拿着的打鬼条,对着我说道。
打鬼条这玩意儿本就是鬼他爷的,既然他现在想要回去,我自然得还给他啊!
我二话没说,直接把打鬼条递了过去,给了那纸人。接过打鬼条之后,鬼他爷说:“咱们两个现在是互不相欠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可再也不要打我打鬼条的主意了。”
“说得好像谁稀罕你那打鬼条似的?”我白了鬼他爷一眼。
鬼他爷对着我冷哼了一声,在冷哼完了之后,他便转了身。哗啦啦地离开了。
“这个鬼他爷是个什么来路啊?”在鬼他爷离开之后,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白夫子,对着她问了这么一句。
“不用管他,就是个神经病!”白夫子居然说鬼他爷是个神经病?不过从我之前跟这鬼他爷的接触来看,这家伙确实有那么一点儿神神叨叨的。
白夫子带着我和易八,继续往前走了起来。在走了那么一段,我感觉走不了多久,咱们应该就能走出去的时候。前面突然起雾了。
起的那雾,白茫茫的,而且还很有些浓。随着那雾的弥漫,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的视线便全都被挡住了。
“怎么起了这么大的雾?是不是那四生君在搞什么鬼啊?”我问白夫子。
“这明摆着的事,还用得着问吗?”白夫子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句,然后道:“四生君,你我二人,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还希望你不要挑起无谓的争端。”
“井水不犯河水?”四生君哈哈地笑了笑,说:“在你把地藏宫的风水图拿给这两个小子之前,可以这么说。但现在,咱俩已经不再是以前那种和平的关系了。俗话说得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你白夫子都已经开始打我地藏宫的主意了,我还能跟你井水不犯河水吗?这次我要是放你们出去了,那岂不就等于是在放虎归山。养虎为患啊!”
“这事儿九公主那边都过去了,你还跟我们计较个什么劲儿啊?”白夫子问。
“九公主是九公主,我是我。她不跟你们计较,那是因为她大度;我跟你们计较,那还是因为我本就是个不大度的人。”听四生君这意思,我们三个今天要想从这地藏宫里走出去,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啊!
“你以为我会怕你吗?”白夫子冷冷地问。
“我知道你白夫子,你是谁都不会怕的。”四生君接过了话,说:“但你得清楚,我四生君也不是怕事的人!”
现在那四生君只是弄了一些白雾出来,暂时还没有搞出别的幺蛾子事。不过四生君可不是省油的灯,不知道她在这片白茫茫的雾里面,藏了些什么。
我听到了念咒语的声音,这声音应该是四生君念出来的。伴着四生君的念咒声,眼前这些原本是静止着的白雾们,立马就流动了起来。
隐约感觉,这些流动的白雾。像是要幻化成为什么东西。就在这念头刚从我脑海中闪过的时候,那些白雾已经开始变化了。眼前的这些白雾们,慢慢地变成了一些奇怪的形状。有的像是动物,有的像是人。
“幻化万千。”
易八在看了看那些白雾之后,很吃惊地从嘴里吐了这么四个字出来。
幻化万千?难不成这就是四生君出的招?从眼前这些白雾幻化出来的各种动物,还有各种人来看,四生君的这招幻化万千,应该还是很厉害的。
那些幻化出来的东西。在我们的周围动了起来。霎时间,我们的耳边,便传来了乱七八糟的,很是嘈杂的声音。
这些声音,有人的哀嚎,动物的惨叫,一声声地听上去,都挺惨的。
“怎么全都是惨叫声啊?”我问。
“越是叫得惨,那便是证明,身前所受的折磨就越多。生前所受之折磨越多,其在死后,身上的怨气就越大,自然也就越凶。”白夫子回了我这么一句,然后看向了易八,道:“化解怨气,是你们道家所长,要不你露两手!”
易八的脸上,露出了一些为难之色。
“本事都是练出来的,今天四生君出招,那可是给了你一个千载难逢的,练手的好机会,你还不抓紧?”白夫子说了易八这么一句。
“那我就试试吧!但不一定能成功。”易八这话说得,很是有些小心谨慎。
说完之后,易八便开始出招了。
只见,易八将小指从四指入,并藏于三、四指之下,将大指屈曲,掐定三、四指。只第二指伸直,结了个斗印。而后,再移大指掐四指中纹,将斗印变成了真君诀。
在掐此诀的同时。易八的嘴是一点儿都没有闲着的。他的嘴唇一直在动,在那里叽里咕噜地念着。
一边掐着真君诀,一边念着经文,易八的脸上。立马就泛起了红光。慢慢的,我发现易八的眼睛里,露出了一股威严的神色。
不管是人的哀嚎声,还是那些动物的惨叫声。突然间就小了下去。由此可见,易八刚才用的这招,效果应该是很不错的。
“你自己不动手,让一个晚辈跟我过招,你当真是以为,我会碍于名声,不敢以大欺小?”四生君这话显然是对白夫子说的。
“晚辈总是需要成长的,我从没奢望过,你会碍于名声。对于四生君你,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名声对于你来说,就是个屁!”白夫子道。
“既然你知道,还让这晚辈跟我过招。那不就等于是在说,你是故意让他到我这里来送死的,是吗?”四生君问。
“你在这地藏宫里待了几十年,一直没出去过。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现在的晚辈,已经不是以前的晚辈了,他们不是那么弱不禁风的。”白夫子在这个时候吹易八,那不是存心在给易八增加难度吗?
“那我今天可得好好领教一下,现在这些晚辈的厉害!”
四生君在说完这话之后,她那念经的声音立马又传了出来。这一次四生君念的那经文很怪,反正我听着,觉得很有些刺耳。
易八这边仍旧是继续掐着他的指诀,念着经。但因为四生君念经的声音太大,易八的念经声,有些被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