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不准,不过咱们可以去看看。”易八在回了我这么一句之后,立马便在前面带起了路。
虽然这鬼地方走着是有血光的,但说句实话。血光什么的,并不是特别的亮啊!所以在往前走了那么一段之后,易八从他的青布口袋里,拿了一支蜡烛出来。
易八刚划燃了火柴,把那蜡烛点上。结果迎面立马就吹来了一股子阴风。给阴风那么一吹,那原本已经燃起来的小火苗,自然就给吹灭了啊!
“这是个什么意思啊?难道这鬼地方不让人点灯?”我一脸无语地对着易八问道。
“要是让点,也不至于我这蜡烛刚一点上。其立马就给我吹灭了啊!”易八说。
“这是别人的地盘,咱们既然来了,还是得守守规矩。”我顿了顿,道:“不让点灯,咱们不点就是了,其实也不是多大个事儿。”
易八带着我,继续往前走了起来。在走了那么十来分钟之后,我仿佛听到前面好像有“啊啊”的惨叫声传来。
“有声音。”我往前面指了指。对着易八问道:“你听到没?”
“好像是一个女人的惨叫声,那女人叫得好像还挺惨的。”易八接过了话,说。
“也不知道发出惨叫声的那女人,是不是芍药姐?”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怀疑是芍药姐?”易八一脸不可置信地问我。
“要说怀疑。确实有那么一点儿。”我顿了顿,问:“难道你觉得不是?”
“这声音听上去有些虚无,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缥缈。”易八皱起了眉头,道:“说句实话。那惨叫声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人发出来的。”
“不是人,那是不是鬼啊?”我问。
“也不像是鬼。”易八给了我这么一个答案。
“既不是人,又不是鬼。那是个什么东西啊?”我实在是有些不明白,因此问了易八这么一句。
“在这地方,非人非鬼,自然只能是蛊了。”易八皱起了眉头。道:“蛊能像人那样惨叫,不可理解。”
“能像人那样惨叫?会不会也能像人那样说话啊?”我问易八。
“蛊是通人性的,而且识得自己的主人。”易八皱起了眉头,说:“那种极其有灵性的蛊物,要学会说人话,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是本事大,还是狗屎运好,居然走到这地方来了。”是怪树蛊宗的声音。那家伙又在那里说起话来了。
“听你这语气,似乎我们走到了这里来,好像让你有些失望啊!”我呵呵的笑了笑,然后问:“是不是这个地方藏着你的小秘密。你怕我们知道,所以不愿意我们来啊?”
“我的秘密,劝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怪树蛊宗冷冷地说。
“为什么啊?”我一脸不解地问。
“知道的秘密越多,死得就越快,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怪树蛊宗没好气地回了我一句。
“刚才我们听到了惨叫声,那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我问。
“既然你们都已经听到声音了,那发出声音的是个什么东西,走过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这个怪树蛊宗,他居然让我们走过去看一看,也不知道这家伙,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反正直觉告诉我。这怪树蛊宗应该是没安什么好心的。
“在他那儿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咱们还是别跟他鬼扯了,赶紧往前走走,去看看那发出惨叫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吧!”易八打断了我和怪树蛊宗的谈话,来了这么一句。
刚才那惨叫声还挺大的,而且叫得还挺惨的。怎么我和易八往前那么一走,声音就没了啊?难不成那正在惨叫的家伙,是故意在回避我和易八?
“没声儿了。”我对着易八说道。
“这至少是说明咱们走对方向了。”易八说。
说完这话之后,易八拿出了他的定龙盘,叽里咕噜地念了那么一通。在易八念这些话的时候,定龙盘上的指针,立马就慢悠悠地转动了起来。
“你是想用定龙盘测方位吗?”我问易八。
“试试看,到底能不能测得准。我也不好说。”易八道。
定龙盘上的指针,在转悠了那么几圈之后,慢悠悠地停了下来。
“走吧!”易八往指针所指的方向指了指。说。
往前走了一小会儿,我们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里面。这巷子两边的墙壁上,不断有鲜血留下来。
“啊……啊……”
在一片血腥之中。那惨叫声自然也是不绝于耳的。
“惨叫声就在我们耳边,像是从两边的墙壁上发出来的。”我皱起了眉头,道:“可这两边的墙壁上。除了一股一股往下流的鲜血之外,并没有别的东西啊!”
前面有个人,那人穿着旗袍,身上沾满了鲜血。此时她正用双手撑着墙壁,然后用舌头在舔墙上流出来的那些鲜血。
“那不是芍药姐吗?”我一脸吃惊地看向了易八。
“是她。”易八回了我这么两个字,然后一脸疑惑地说:“芍药姐这是在干吗啊?”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道:“反正她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有点儿怪怪的。咱们还是过去看看,看看她到底是在干吗吧!”
芍药姐仍旧伸着舌头在那里舔,而且舔得还挺认真的。我们都已经走到她身边了,但芍药姐却像根本没发现我们似的。
“你在干吗啊?”我试着喊了芍药姐一声,但那娘们就像没听到我的喊话似的,根本就没搭理我。
“她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像这样喊,你是喊不醒她的。”
易八微微地将他的眉头皱了那么一皱。在皱完眉头之后,易八赶紧从他的青布口袋里摸了一道符出来,然后迈着步子。小心翼翼地朝着芍药姐走了过去。
在易八走到芍药姐背后的时候,那娘们突然一下子把头给转了过来。此时的芍药姐,满嘴都是鲜血。那样子看上去,说有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啪!”
易八二话不说,更没有半刻的犹豫,拿起手中的那道符,直接就是一巴掌。给芍药姐拍了过去。
符一上身,芍药姐的身子突然颤了那么一下,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
冒烟了。那道被易八贴在芍药姐身上的符突然一下子冒起了青烟。在青烟冒了那么一会儿之后,立马又有小火苗窜了出来。
小火苗这么一窜,那符自燃就给燃成灰烬了啊!
“居然没用!”易八在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脸上露出来的,是一副有些吃惊的表情。
“你是说你的符没用吗?”我问易八。
“嗯!”易八点了下头,道:“刚才用的那道镇邪符,虽然不能说是我手里最厉害的符,但也算得上是压箱底的了。这样的符,对芍药姐居然一点儿用都没有,这有点儿太出乎我的意料了。”
“符确实是好符,只可惜用错地方了。”怪树蛊宗又说话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问。
“镇邪符是用来镇邪的,但蛊这东西。可以说是邪,也可以说并非是邪物。对于游弋于邪与非邪之间的东西,你们这用来镇邪的镇邪符。自然是药不对症的啊!”怪树蛊宗这话说得,好像是有那么一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