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那就赶紧说。”孙队冷哼了一声,道:“你要再敢跟我耍花招,信不信我让你想说都没得说。”
“从你这奴仆宫来看,孙队你手下的人,恐怕会给你惹祸啊!”
今天卜的是阴卦,不能给女人看相,但可以给男人看啊!孙队是男人,我给他看个相什么的。自然是没问题的。
“少跟我神神叨叨地鬼扯,最好老老实实地把你的问题交待了。”孙队说。
“既然孙队不想听,那我不说了便是。”我道。
“我叫你老实交代自己的问题,不是让你在这儿瞎扯。明白吗?”孙队虽然是帮着郑思丹的,但他还是有点儿分寸,至少没有乱来。到目前为止,他仅仅只是把我和易八关在了审讯室里,没有干别的什么。
作为相人,看人我还是看得准的。这个孙队,跟郑思丹应该是有什么利益关系,他把我们抓来,只是为了给那郑思丹扎个场子而已。
“郑思丹跑到一八阁去找我看相,我没给她看,因此她就喊了那些家伙去,要砸我那店。”我说。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在搞封建迷信了。是吗?”孙队就像是抓住了我的小尾巴一样,笑呵呵地问:“据郑思丹说,是你搞封建迷信骗了她的钱,她去找你理论,你出手打了跟她同行的人,是不是这样啊?”
我骗了她的钱?郑思丹那抠门的臭娘们,就拿了十块钱出来,我还没要,她居然好意思说我骗了她的钱。
“她还要脸吗?”我一脸无语地看向了孙队,问:“她说我骗了她好多钱啊?”
“十万块。”孙队说。
“那臭娘们找我看相,就只摸了十块钱出来,我还没要,她居然好意思说十万块?”我白了孙队一眼,道:“她撒如此不靠谱的谎来侮辱你的智商,你难道就这么心甘情愿的,让她侮辱啊?”
“说话放尊重点儿!”孙队“啪”的拍了一声桌子,说:“哪句话是真话,哪句话是假话,我分辨得出来,不需要你在这里冷嘲热讽的。再则说了,她说的话里有假话,你说的话难道就全都是真的吗?”
“我说的话不一定全都是真的,但至少有一句,是确信无疑的。”我道。
“哪句?”孙队很好奇地看向了我,问。
“那臭娘们是个扫把星,你要是老被她牵着鼻子走,是很容易倒血霉的。”我这话虽然是有那么一点儿夸张的成分,但绝对不是假话,而是摸着良心说出来的。
“你这张臭嘴要是再乱说,你立马就得倒血霉!”孙队说。
就在这时候,孙队的手机响了。他出了审讯室,看样子是接电话去了。
“你认识宋惜?”接完电话回来,孙队问了我这么一句。
“嗯啊!”我点了下头,道。
“没你什么事儿了,回去吧!这是个误会。”孙队一边说着,一边客客气气地帮我把手铐解了。
“你不审我了?”我问。
“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误会。”见孙队的态度这般诚恳,我自然就没必要再跟他做什么计较了啊!
出了派出所,我便和易八一起回了一八阁。
“怪不得那郑思丹这般的飞扬跋扈,原来她是有些背景的啊!”我道。
“这年头。要没点儿背景,谁敢这么冲啊?”易八嘿嘿地笑了笑,说:“还好初一哥你认识宋惜,要不然今天我俩。就算能从派出所里走出来,也得脱一层皮。”
“是啊!”我点了一下头,叹道:“本来我是不想麻烦宋惜的,但这种事。我们自己根本就解决不了啊!只有权力才能对付权力,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在权力面前,就跟小蚂蚁似的。人家想怎么蹂躏,就能怎么蹂躏。”
“这下那郑思丹,应该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了吧?”易八问我。
“应该不会了。”我说。
第二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在洗漱之后。我拿出了阴阳钱,卜了一卦。
阳卦!不能看男,可以看女。
半上午的时候,有人来了。来的这位,让我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意外,但也不能说是特别的意外。
郑思丹来了,这一次在进门的时候,她的气场显然没有上次那般足了。
“又来砸我这一八阁吗?”我冷冷地瞪了郑思丹一眼,问她。
“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再找你的事儿了啊!”郑思丹对着我微微笑了一笑,说:“昨天的事,对不起啊!”
“你这是在向我道歉?还是在向权利低头啊?”我问郑思丹。
“有区别吗?”郑思丹问我。
“当然有啊!要你是在向权利低头,那是口服心不服,这歉完全没有道的必要。”我道。
“我是向你道歉的,因为我想让你帮我看个相。”郑思丹这话说得倒是挺直接的,而且也很诚实。
“行!”我点了下头。说:“那我就给你看看吧!”
盯着郑思丹那脸一看,我这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连腮气黑,六八而亡。从郑思丹脸上那黑气来看,她最多还能活六八四十八天啊!
有问题。郑思丹有问题?要我没看走眼,她这问题,恐怕还和鬼怪什么的,是有关系的。
“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邪事?”我问郑思丹。
“邪事?”郑思丹皱起了眉头。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说:“没有啊!”
“没有?”我一脸认真地瞪向了郑思丹,道:“你再好好想想,看看是不是确定没有。”
“真没有。”郑思丹顿了顿,说:“我十年前死掉的外婆,她们那村子,最近倒是发生了邪事,还死了人。”
“哪个村子?”在问这问题的时候。我心里在想,郑思丹说的那村子,该不会是饮马沟吧?
“那村子叫饮马沟,每过十年,都会出邪事,然后死人。十年前我外婆,就是因为那邪事而死的。”郑思丹在说到她外婆死的时候,脸上半点儿悲伤的表情都没有。就好像她外婆跟她没啥关系似的。
“饮马沟那邪事,你能跟我详细说说吗?”我对着郑思丹说道。
“我就小时候去过那里一次,之后再也没去过饮马沟。那里的事,我也只是听说。并不了解。”郑思丹是在说谎,她肯定是知道一些事的,只不过她不太愿意跟我说罢了。
“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吧!从面相来看,你最多还能活四十八天。”我一脸认真地看向了郑思丹。道:“你身上的这个死劫,跟饮马沟有关。要搞不清楚饮马沟的事儿,你身上的这死劫,便解不了。”
“嗯!”郑思丹点了下头。然后起身走了。
这臭娘们,再见都不说一声也就罢了,她居然连个红包都没给我留。
“又找你白看?”易八笑呵呵地从楼上走了下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