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路子比较宽,能打听到的消息也多。古泉老街附近有一座梦泉山,那上面有个百家祠,你能不能去帮我了解了解。”我说。
“梦泉山?百家祠?”宋惜皱起了眉头,道:“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你都没听说过,更能证明那地方很神秘啊!而且我告诉你,梦泉山不仅神秘,还很邪性。”我说。
“易八呢?他作为道士,对这些应该是有所了解的吧?”宋惜问我。
“正是因为易八,所以我才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下的。”我顿了顿,道:“自从发现那梦泉山之后,我感觉易八发生了一些变化。”
“什么变化?”宋惜问。
既然是来找宋惜帮忙的,她问我问题,我自然是得老实回答的啊!我把最近发生的那些事,简明扼要地跟宋惜讲了一遍。当然,岳芙蓉那个名字,我是着重给她提了的,让她顺便帮我打听打听。
事儿说完了,我在宋惜办公室坐了一会儿。晚上的时候请她吃了个晚饭,然后咱俩便各回各家了。
以往宋惜帮我打听事,很快就会给我消息。这一次都过了两天了,她那边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交待的事情,宋惜肯定是会放在心上的,她还没给我消息。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她还什么都没打听到。
就在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马达的轰鸣声。我扭过了脑袋,往门外一看,发现有一辆普拉多开了过来。
这不是宋惜的车吗?
“一直不给我打电话,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我笑呵呵地对着宋惜说道。
“你是怕我把你交待的事儿忘了吧?”宋惜这丫头。还真是聪明,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把我给看穿了。
“专程跑到一八阁来找我。你是不是打听到什么了啊?”我笑呵呵地问宋惜。
“上车吧!”宋惜没有直接给我答案,而是跟我来了这么一句。
“去哪儿啊?”我问。
“叫你上车就上车,问那么多干吗?”宋惜白了我一眼。
虽然不知道宋惜会把我带到哪儿去。但我还是上了她的贼车。
普拉多离开了古泉老街,上了绕城高速。从方向上来看,宋惜是要带我出城。而且像是要去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果然,在下了高速之后,普拉多便开进乡村小道了。
“你是要带我进村吗?”我问宋惜。
“进村?”宋惜愣了一下。然后道:“你要说是进村,那就当是进村吧!”
在又开了约莫半个小时之后,前面的马路变成了沥青路,路两边还栽着整齐的行道树。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把路修得这般好,有点儿反常啊?
就在我正疑惑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气派的大门,门口还有穿着制服的家伙值守。
“这是什么地方啊?”我有些疑惑地问宋惜。
“你没发现这里山清水秀的吗?肯定是疗养院啊!”宋惜说。
“疗养院?你把我带到这里来,不会是让我给谁看相的吧?”我问。
“若要取之,必先予之。”宋惜白了我一眼,道:“如此简单的道理,你不可能不懂吧?”
“你的意思是说,我给那人看了相,他就能告诉我梦泉山的那些事?”我问。
“他不会告诉你的,因为梦泉山的事儿,他是不知道的。”宋惜顿了顿,说:“不过你要是让他满意了,他可以介绍知道梦泉山之事的人给你认识。”
“行!”宋惜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啊?再则说了,看相这事,本就是我的专长嘛!
进了疗养院之后,宋惜先跟我透了个底,说我待会要给其看相的那位,叫慕容先生。
我问宋惜慕容先生具体是个什么身份,她没告诉我。只是叫我好好看相,至于那些不该问的问题,就不要去瞎问了。
普拉多停在了疗养院中心位置的一栋别墅面前,宋惜说慕容先生就在里面。
这个疗养院,外围的那一圈是楼房,就中心位置的这几栋是别墅。慕容先生能住在别墅里疗养,足可证明,他肯定是有身份的啊!
不过话说回来,宋惜介绍道我这里,让我看相的,基本上都是些达官显贵。
“叮铃!叮铃!”
宋惜按响了门铃,过了十来秒钟,门开了。
“你们来了,快请进!”一个穿着古式长衫的男人出现在了门口。
“慕容先生好!”宋惜回了那男人一声,然后指了指我,介绍道:“这位就是初一大师。”
从慕容先生的面相上来看,他不像是官场中人。其具体是做什么的,我一时间还真没有看出来。
“早就听闻初一大师你是个神算子,看相一看一个准。今日你能前来给我看一看,真是让我三生有幸啊!”慕容先生一开口,就在那里奉承起我来了。
“请问慕容先生想看点儿什么啊?”我问。
“什么要紧,就看什么。”
慕容先生这话说得,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啊?不过从他说的这话来看,慕容先生找我来看相。确实应该是遇到了什么要紧的事。
五行秀气生英特,体貌堂堂佐明国。其器由如百斛舟,引之摇动不可得。从慕容先生这由五行秀气所生的英姿来看。其应该是一个辅佐明君之人。
辅佐明君,却非官场之人。如此看来,他应该是个幕僚。其位居地阁的奴仆宫。微有黑气侵袭,且呈犯主之势。这便是说,慕容先生之主。也就是他辅佐的那位,可能会有麻烦。
“慕容先生叫我来看相,不是给你自己看的吧?”我笑呵呵地对着慕容先生回道。
“还请初一大师说得明白些。”慕容先生说。
“慕容先生是位辅佐明君的大才。你今日找我看相,必是因故主之事。”我道。
“嗯。”慕容先生点了下头,说:“还请初一大师帮忙指点指点。”
“否极才能泰来,不跌至最低谷,那是找不到往上爬的路的。”我顿了顿,道:“有的时候,不争方为大争,无为才是大为。”
“初一大师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什么都不需要做吗?”慕容先生问。
“水落自然石出。”
虽然从慕容先生的面相,并不能完完全全的把到底是个什么事给看出来,但大致的脉络,我是看得出来的。慕容先生辅佐的那位。应该不是自己犯了什么事,而是给人陷害了。他们那个圈子里,凡是位高权重之人。有谁没被陷害过啊?
“谢谢初一大师。”慕容先生很满意地点了下头,然后拿起了纸笔,写了一个地址和人名给我。道:“梦泉山的事,你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去问他。”
相也看完了,我想问的事儿,慕容先生也已经写在纸条上告诉我了。我和宋惜跟他告了辞,便开着普拉多离开了。
纸条上写的地址是白子巷。那个名字叫杜德。
“白子巷在哪儿啊?”我实在是没听说过这个地名,因此便问了宋惜一句,想看看她知不知道。
“听说过,大致位置我好像知道。”宋惜说。
既然宋惜听说过,那我就不用再担心什么了,跟着她走不就是了吗?
普拉多开回了渝都。由此可见,那白子巷应该是在市里的。在渝都城里转悠了一个多小时,普拉多停在了一条破破烂烂的老街边上。
“这就是白子巷。”宋惜往前面的那条小巷子指了指。
这小巷子里面,到处都写着“拆”字,还黑黢黢的,里面的原住民,看样子像是早就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