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乾仁回去找她离婚,她把这仇记到了我的身上?”
“刚才你在给曹小丽算卦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易八问我。
异常?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多大的异常。
“在我默念口诀的时候,有阴风从背后袭来,像是有鬼祸?但这鬼祸,应该是对曹小丽去的啊!”我道。
“鬼祸?冥币?”易八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这就对了。”
“什么意思?”我问。
“曹小丽进门的时候,我就注意到她了。我总感觉她有那点儿不对,你一说鬼祸,再结合她那样子,我基本上可以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易八说。
“到底怎么回事啊?”易八这家伙,居然跟我卖起了关子。
“那曹小丽是给鬼上了身的,不出所料,她应该是自愿的。说得更直接一点儿,他应该是和那鬼达成了某种交易。”易八长叹了一口气,道:“跟鬼做交易的人我见过,但能有好下场的,一个都没。”
“这么说来,给我送冥币的很可能不是曹小丽,而是那鬼。”我顿了顿,道:“曹小丽就只是个普通人,就算她知道我给尤乾仁测过字,也不至于恨我到想要我性命的程度啊!”
“嗯!”易八点了点头,说:“咱们俩惹过的鬼那是不少的,且不说沟子村,就算是槐柳镇里,也是有不少厉鬼的。”
“还有一个地方你说漏了,白虎村那档子破事,我俩也扯进去了的。”我笑道。
“上西村也是有鬼的。”易八又补充了一条。
“咱俩招惹了这么多,也不知道这次来找我们麻烦的鬼怪,到底是出自那一路啊?”我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曹小丽那小身板都受得住的鬼,应该是厉害不到哪里去的。凭我俩的本事,应该能制得住。”易八胸有成竹的说。
易八是不会坑我的,有他这话,我这心里顿时就踏实了不少。
接下来的两天,平平静静地过了。转眼就来到了第三天,按照易八的说法,今晚就该有东西来索我的性命。
易八这家伙,从来都是比较求稳的。早上一起来,他便拿起了符纸,在那里写写画画的,弄了好多的符。
“你不是说那东西应该不是太厉害吗?还准备这么多干吗?”我笑呵呵地问。
“有备无患嘛!那东西到底有多厉害,我也只是猜测的。鬼这东西,有的时候那是很贼的,跟他们打交道,必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要稍微有个不小心,给其抓住了,恐怕就得付出很大的代价。”易八道。
天黑了,鬼这玩意儿从来都是在天黑之后才出现的。我和易八严阵以待的,在一八阁里等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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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十一点了,一八阁还是平平静静的,没什么东西出现。至于那曹小丽,也没有现身。
“那三张冥币,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说道啊?”我一脸疑惑地看向了易八,问。
“应该没有。”听易八这语气,似乎他也并不是那么的确定。
“十一点就是子时,要是有鬼怪什么的跑来找我们麻烦,这个点儿应该来了啊!”我道。
“再等等吧!”易八说。
有的人那是说不得的,曹小丽就是那种说不得的人。我和易八正在说她,她居然就慢悠悠地出现在了门口。
“她看上去像是被鬼上了身的吗?”我问易八。
易八皱起了眉头,道:“不像。”
“你又来了?”我问曹小丽。
“上次找你算卦,在给你红包的时候,我拿错了。”曹小丽一脸不好意思地看向了我,问:“那红包你还没拆开吧?”
“没。”我笑呵呵地接过了话,道:“你给那红包拿着挺薄的,想着也没多少,我顺手就放抽屉里了。”
冥币这玩意儿,是个晦气的东西,加上易八说这冥币是有说道的,因此我给放回了信封里,没再动它。
“那就好。”曹小丽从她的包里拿了一个看上去有那么一点儿胀鼓鼓的信封出来,说:“这才是给你的,你把之前那个还给我吧!”
冥币这玩意儿,谁稀罕啊?曹小丽让我还回去,我是求之不得的。
我赶紧就打开了抽屉,把那信封拿了出来,递还给了曹小丽。
“大师再见。”曹小丽客客气气地跟我来了这么一声,然后便走了。
这次她给的不会再是冥币了吧?我赶紧打开了信封,发现里面装的是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从厚度来看,差不多有两三千块。
我一脸懵逼地看向了易八,问:“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曹小丽跟你又没什么深仇大恨,那三张冥币确实有可能是给错了。”易八道。
“装着三张冥币的信封那么薄,装这叠百元大钞的一看就是胀鼓鼓的。那曹小丽是个贪财之人,贪财即嗜财,在钱的问题上,她绝不可能出错。”我顿了顿,说:“有没有可能她之前确实是想害我,只是后来改了主意,所以把这三张冥币给收了回去。”
“你说的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易八皱起了眉头,道:“上次来的时候,曹小丽给我的感觉,明明就是被鬼上了身的。但这一次,她却跟个正常人一样,实在是有些太过奇怪。”
“上次你并没下楼来,会不会看走眼了啊?”我问。
“我确实有看走眼的可能,但定龙盘,是绝对不会走眼的。”易八接过了话,说:“上次曹小丽来的时候,就是怕自己看走了眼,因此我特地拿出定龙盘测了一下。当时她身上的阴鬼之气那么重,绝对是被鬼物上了身。”
“算了,不管她了。”
我大大地舒了一口气,道:“只要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就不去瞎操那心了。”
第二天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有一个老先生来到了一八阁。
“相爷,还记得我吗?”那老先生笑吟吟的跟我打起了招呼。
在他刚进门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儿眼熟,但真没认出他到底是谁。不过,在他喊了我一声相爷之后,我一下子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叶子檀?这不是在长滩古镇开那算命小店的叶子檀吗?
“你怎么来了?”跟这个叶子檀,我也就只有一面之缘。他专程跑到古泉老街来找我,很是有些让人意外。
“相爷你新店开张,怎么都不说一声啊?我也好给你道个喜啊!”叶子檀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扯了这么一句。
“古泉老街这里卧虎藏龙,我这一八阁虽然开了有些时日了,但生意上并没什么起色。这店子能开多久,我到底能不能在这里立足,现在都还说不准。要通知了你老人家,到时候这店子做不下去了,岂不是打自己的脸吗?”我说。
“相爷这话说得可就有些谦虚过头了啊!”叶子檀笑呵呵地看着我,道:“在渝都,要论看相的本事,相爷你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若以你的本事都没法立足,岂不就是说咱们相人,在这古泉老街,是没立锥之地的吗?”
“在这里开店,我是不能看相的,只能做我并不怎么擅长的测字和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