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哥你是个什么看法?”易八问我。
“没有你师叔和白夫子出手想帮,咱们能搞定那大红棺材吗?”我问。
“基本上没可能。”易八说这话的时候,那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既然咱们搞不定,要不就把钱退给孙飞,让他自己另想办法吧?”我说。
“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易八叹了口气,道:“虽然心有不甘,但人必须得有自知之明。”
下午的时候,孙飞来了。
“二位大师,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家祖宅贴的那符明天就该失效了。下一步该怎么做,你们二位还是给我透个底,也好让我心里不那么怕啊!”孙飞一脸担心地看向了我和易八。
“能想的办法我们都已经想了,但这事确实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
易八给我递了个眼神,我赶紧去把那二十万取了出来,递还给了孙飞,说:“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们二位就是高明,要你们都没办法了,我还去哪里请高明啊?”
孙飞用无助的眼神看向了我,说:“上次去给杨福生迁坟的时候,你们不是邀请了一位赶尸人去吗?若是怕那大红棺材里有僵尸什么的,你们可以把他也叫上啊!至于该给他多少报酬,我一分都不会少的。”
赶尸人?孙飞说的赶尸人,应该是陆堂。
我和易八跟陆堂并不是太熟,上次他帮我们,是芍药姐牵的线。
现在我们跟芍药姐的关系已经闹僵了,再去找她搭桥,显然是不现实的啊!
“你说的那赶尸人,我们跟他不熟,甚至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还有就是,即便是找到了他,这事儿我们也不一定敢接。”我道。
“试试总是可以的嘛!”孙飞笑呵呵地把那二十万现金推了回来。
“咱们去试试吧!”易八接过了话。
这事接与不接,本就是易八做主。至于我,顶多只能算是个打杂的。既然易八已经点头说可以接了,我自然就不再推辞了啊!
“你们二位安排,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打电话就是了,我保证随叫随到。”孙飞笑嘿嘿地说。
这个孙飞,他怎么就如此信任我和易八啊?从他这反应来看,似乎在他看来,只要我和易八答应了,这事儿肯定就能解决一样。
孙飞开着他的路虎走了,我则看向了易八,问:“咱们真得去请那陆堂吗?”
“不敢开那大红棺材,就是怕里面有僵尸。从上次的接触来看,陆堂那人应该是有本事的。他愿不愿意帮忙另说,但去拜访他一下,确实是有必要的。”易八说。
“咱们没有陆堂的联系方式,只有去芍药姐那儿问。但现在咱俩和芍药姐已经闹僵了,不太好去找她啊!”我道。
“就凭初一哥你这帅气的长相,只要一进三吉典当的大门,将金口那么一开,立马就能把芍药姐迷得神魂颠倒的。到时候,别说只是打听一下陆堂的联系方式,就算是让芍药姐把她的身子给你,她都是心甘情愿的。”。
看着易八这贱样,我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用针把他这破嘴给缝起来。
易八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找芍药姐这事,自然就落到我身上了啊!虽然我有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向着三吉典当去了。哄女人是不能空着手的,在路过那家卖玉的店子的时候,我进去给芍药姐挑了个镯子。
“你来干吗?这里不欢迎你!”我这前脚刚一跨进三吉典当的大门,芍药姐便凶巴巴地对着我来了这么一句。
“瞧瞧这气呼呼的样子,谁惹你生气了啊?”我嬉皮笑脸地看向了芍药姐,说:“芍药姐你一生气,原本白净的脸蛋,一下子就变得有些白里透红了,立马就多了几分娇羞,显得更加的妩媚动人了。”
面对女人的时候,不管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夸她几句,总是不会错的。
“你来干吗啊?”芍药姐的语气虽然还是有些凶巴巴的,但跟之前相比,明显是缓和了不少的。也就是说,我刚才对她说的那番夸耀之词,是起了作用的。
“把芍药姐你惹生气了,好些天都没去一八阁找我了,这让我的心里,很是有些过意不去,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儿忐忑。”我嘿嘿地笑了笑,说:“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到芍药姐你这儿来,给你道个歉什么的。毕竟大家都在一条街上做生意,和和气气地相互照应着才能生财嘛!”
“谁跟你和气生财啊?”芍药姐白了我一眼。
我赶紧把刚才买的那玉镯子拿了出来,笑呵呵地说:“芍药姐你戴上试试,肯定好看。”
“买成几块钱啊?”芍药姐虽然嘴上有些嫌弃,但还是把镯子给接了过去。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这玉镯子就几百块钱,实在是有些便宜,因此我没好直说。
“就两三百米远,还千里?”芍药姐把玉镯子戴在了手上,说:“这礼物我收下了,之前的不快,也原谅你了。现在你可以说,找我是有什么事了吧?”
一八阁那个店面,是无价的。单凭几百块的玉镯子,自然是搞不定芍药姐的。芍药姐选择接受,最主要的原因是,洪家兄弟跟我们斗蛊斗输了,现在她处于劣势。
我在这个时候来讨好她,算是给了她一个很大的台阶下。要其不下,那是傻。当然,并不能说明她顺着台阶下了,我跟她之间的纷争就可以一笔勾销了。我们之间,最多只能算是暂时和平了而已。等日后寻到了机会,芍药姐绝对是会动手的。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上次和陆堂挺聊得来的,可惜忘了留他的联系方式。芍药姐你肯定知道怎样能找到他,所以我就来找你了。”我道。
“古铜路西街四十七号,他就住那儿。”芍药姐直接就把陆堂的住址告诉我了,这多多少少还是让我有那么一点儿意外的。
“谢谢芍药姐啊!”我道。
“你要是真有心谢我,这次赚了钱,可得分我一些。光用嘴说,没诚意。”我就说芍药姐怎么会那么痛快,原来她是有后话的啊!
“分你多少啊?”我问。
“你那么厉害,我又惹不起你,分多少给我,当然是看你的心情咯!我哪儿敢跟你提条件啊?”芍药姐这话说得,很有些以退为进的意思啊!
古铜路西街?魏晨鑫不也是住那里的吗?陆堂也住哪儿,这难道是巧合?
“你说的古铜路西街,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啊?”我拐弯抹角地对着芍药姐问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就是在想,魏晨鑫也是住那条街的吗?”芍药姐顿了顿,说:“那条街上住着的,大多都是三教九流。”
打听到了陆堂的住址,我便跟芍药姐告了辞,然后回一八阁去了。
“我就说初一哥你出马,肯定是能搞定芍药姐的。”我刚一进门,易八就笑呵呵地跟我来了这么一句。
“陆堂住在古铜路西街,要不咱们现在就去看看?”我说。
“行啊!”易八道。
古铜路西街四十七号?就是这里了。
“咚咚咚!”
我对着眼前那扇油漆都已经脱落了不少的小木门敲了起来。
“谁啊?”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听上去应该是陆堂的。
“请问陆堂在吗?”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