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怕你?看这问的问题,你可是僵尸啊!我能不怕你吗?但是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我真的要告诉他我怕你的原因是因为你是僵尸吗?
邪尸见我不说话,于是向前走了两步,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就大喊道:“我说大哥,咱都已经死了这么长时间了,能不能不要找人当陪葬!”
“陪葬,死了,你这个人,到底在胡说什么?”邪尸皱眉头,一脸不解的看向我。
我看斜视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心中不免有些诧异,难道是因为死的时间太久了,这家伙早就忘记了。
为了证实我心中的猜想,我鼓起勇气,问道:“你不知道你已经死了吗?”
“死了吗?”
邪尸低着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衣服,又看了看我,然后摇了摇头,说:“我只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睡起来就死了呢?”
这什么情况?!睡了一觉?想到这里,我走上前,一把抓住了邪尸的手腕,也就是一瞬间,邪尸拿刀着刚才准备给我的刀,一下子就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冷冷的说:“你要做什么?!”
我想着做什么?难道这家伙以为,凭着我握着他的手腕就能置他于死地吗?
“你误会了,我没想怎么样。”
我急忙松邪尸的手腕,冲邪尸解释道:“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死人啊!毕竟电视上说死人身上是没有温度的嘛!对吧,如果你身上是热的,那你就不是死人,如果你身上是冷的,那你就是死人。”
“荒唐!”
邪尸将刀从我的脖子上放下来,冷冷的说:“至阴之体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身上就宛如寒冰一般,难道凭借这一点,你就能说他是死人吗?”
说实话,关于这个至阴之体以前我只是挺李明阳稍微的提了一下,那个时候时间太过于紧急,说的也不是很仔细。
至于这个至阴之体具体说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而我摸他也纯粹是只想知道这个人的死活而已。
既然知道眼前这个人有可能不是邪尸,那我的恐惧一下子就消去了大半。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对这个人说。:“既然你有可能不是死人,那我们两个就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既然如此,我们就算是绑在一根藤上的蚂蚱,所以结盟吧。”
“结盟?”男人听了我的话,低低的笑出了声。
我心中不免有些诧异,这个人怎么回事?我的提议有这么可笑吗?行不行给个痛快话,自顾自的笑得像个白痴一样像什么样?
“你这样的鼠辈,还配跟我结盟吗?”
男人笑完以后,突然间冲着我说了这种话,我心中免不了有些生气,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中二呢?
正当我准备反驳他的时候,突然间,在我们的周围出现了嘎吱嘎吱的声音,那种声音,就像是爷爷躺在躺椅上来回摇晃发出的声音。
我心中咯噔一下,这又是什么情况?
我看向身旁的这个男人,此时他的神色突然间变得有几分凝重,我正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这个人便猛的将我一拽,我的身体便直直的飞了出去,目标是那口漂亮的棺材。
此时那个棺材盖子已经打开了,我能看清里面铺着的是上好的锦缎。
可是它就算再好也只是薄薄的锦缎而已,我又是从高处落下,这种锦缎根本就不能渐少我的疼痛。
我被重重地砸在棺材里,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
我翻了个身,正想坐起来找那位哥们儿好好的聊一下人生的时候,突然间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一个疑似冰块的东西就砸在我的身上,然后我就听到一声巨响,棺材盖合上了。
我正想骂街,突然一双冰冷的手将我的嘴给捂住了,紧接着,耳边便传来了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嘘,有东西。”
我微微一愣,心道:有东西?有什么东西?
我突然想起了刚才的古怪的声音,心中不免有些明了,于是便老老实实的躺在这里,动也不动。
因为瞬间的安静,我感觉到了压在我身上的这个人的心跳,一下一下的,就像是小榔头一样砸在我的心口。
我的天呐,还有什么能比这件事情让人兴奋的呢?真没想到,眼前的这个被我认为是邪尸的东西,居然真的是人。
不过这种喜悦没有持续多久便结束了,因为趴在我身上的这个人的身体实在是太冷了。
我自认为我是不怕冷的,我是生活在北方的人,可是到冬天,我依旧穿着一条单裤子,和同学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
生活在北方的人应该知道北方的冬天,那可是相当冷的,虽说我不是在东北,但就算是有着十三朝古都之称的长安城,到了冬天,也是冷的难以想象的。
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人的人的身上是实在是犹如雪山深处的寒冰一样,身上透着彻骨的凉意。
而这个大冰块此时就像是被子一样盖在我的身上,而且我又身处地下,我整个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别动!”男人趴在我的耳边,低声告诫。我本来就很冷,这个人说话时从嘴里吐出来的冷气直接就灌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一下子便觉得自己要被冻傻了,我感觉我的上牙和下牙已经开始打架了。“我……我……我也不想的,可……太……太他妈冷了!”我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我话音一落,周围那吱呀吱呀的声音停了下来,我心念一动,太棒了,那东西不见了。这样的话,这个男人就能从我身上起来了,起来之后我就可以不用这么冷了。
想到这里,我正想抬手去推压在我身上的人,这个时候,我感觉压在我身上的人身体突然僵住了,我微微一愣,什么情况?
“不好!”
男人说完这一句话后,抬手掀开棺材盖儿,一手压着我的胸口,翻身跳出了这个棺材。
被他这么一压,直接吐出了一口凌霄血,卧槽!有没有搞错,我没有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搞死,就是被这个男的给压死了。
我扶着棺材沿慢慢坐起来,入眼便是两个打斗,刚才压在我身上的男人,还有一个人,不对,这个人不能算得上是人,她浑身惨白,就像是在水里泡过一样,身上的皮都烂了。
那是一个女人,头发像杂草一样披在身上,两双眼睛,透着幽蓝的光芒,牙齿就像锯齿一样,这个怪人的嘴唇已经烂掉了,胳膊的上半部分露出了森森白骨。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一双手摸到那个身穿华服的男人刚才给我的那把匕首,然后将这把匕首紧紧地攥在手里,生怕那个怪物向我扑过来。
不过我这个人命也挺背的,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就怕那个怪物过来找我麻烦,谁知道这个怪物还真冲我飞奔了过来。
“离开棺材!”
说话的是那个身穿华服的男子,虽然我知道他是一片好心,但是我觉得他说了一句废话,我当然要离开这棺材了,难道我还要扒着里面等着这家伙过来收拾我吗?
虽然我的腿上有伤,但是这并不妨碍我逃命,我用一只手撑着棺材,学着刚才那个男人的动作往外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