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伤口因为刚刚从水里出来,现在疼的不要不要的,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再跟任何人发生任何冲突,即便对方的身份有可能根本算不上是人。
“喂!你会说吧!而且你有思想的吧,有话能不能好好的说出来,你这样打来打去有意思吗?”
在躲过了这个身穿华服的男子数轮攻击以后,我终于忍无可忍了。
丫丫个呸呸的,还有完没完了了,打来打去还有没有个头!那个男子听了我的话后,立刻便停止了攻击,我看着男人的反应,心中这个悔啊!
早知道能进行语言沟通就不跟这个人打了,打来打去受苦的还是老子!
男人停在那里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个身穿古装华服的男人虽然长的好看,但是他的脸却透着一股死气,面色惨白,就像是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一样。
他的眼睛也痛常人不同,整个眼睛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红色,这个人就站在那里,直勾勾的盯着我,盯的我心中冒出些许寒意。
说起来棺材?我的眼神瞥向了身后的棺材,其实我心中还有些许许侥幸。
有没有可能面前的这个男人压根儿就不是从棺材爬出来的,如果不是邪尸的话,生还的几率也许就能提高不少。
然而,当我看向棺材的那一刻,我发现是我多虑了,此时那个原本还在棺材上好好的棺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推开了。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心中不由自主的一寒,倒不是因为知道这棺材是邪尸心声畏惧,纯粹是因为我竟然都没有发觉棺材是什么时候被推推开了。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难以自拔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生风,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一双如同钢筋般的手就压在了我的肩膀上。
哎呦我去!真是没谁了,我现在真为我的性命感到捉急,刚才我也不知道是发什么呆,现在落入魔掌,我看还有谁能救我。
我心中一边悔恨,一边试着挣扎,整个肩膀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扣住了一样,根本无法挣脱。
我就纳闷了,为什么这些东西就跟铜墙铁壁一样,总感觉造物主大人有点不公平,不对,不是有点,是十分不公平才对吧。
我咽了咽唾沫,语气有些哆嗦的说:“那什么兄弟,相逢即是有缘,你说这天底下能在,洞里相见的人又有几个呢?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看怎么样?你放心,我以后保证不再打扰你了。”
我觉得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心肝儿都是颤的,生怕我这话一旦说错,这掐在肩膀上的手一用力,我这小命儿恐怕就完了。
我这话音一落,背后就传来了一阵阴森森的笑声,我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打了一个寒噤,心中忍不住暗自嘀咕道: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话就不说话鬼笑个什么劲儿?是不是害怕别人不知道他不是人啊。
“我说这位大哥,咱有话好好说,能别这样笑吗?”我颤颤巍巍的将我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当我这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
第二次了,这个家伙已经是第二次说这种话了,第一次说这种话的时候把我打得招架不住,第二次说这话的时候,不知道又会是什么样的衣服场景。
他的话音一落,我便紧紧的闭上眼睛,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想看。
不过令我奇怪的是,我闭着眼睛闭过了很久,也不见身后任何动静,反倒压着我肩膀的那双手渐渐的松开了。
我的背后没有了桎梏,急忙向前跑了数步,你转身看向那个男人,说:“这位先生,这位大哥,这位爷,咱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慌啊!”
男人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但是我却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眼中闪过的隐隐红光。
目前的情况让我很被动,或者说从一开始我就没有主动过,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对方是一具千年邪尸。
我吞了吞口水,心中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小时候看书,经常有那种,欲言又止的片段,可是我一直不能够理解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说出来不就好了吗?
可是现如今我才知道,不是不愿意说,而是根本就说不出口。
我想跟这个人好好的沟通一下,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沟通,毕竟这个人从开始到现在只跟我说了两句话,而这两句话还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你以为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我根本就不想来好吗?谁愿意来这鬼地方?要什么没什么,小命儿还时时刻刻的受到威胁,鬼才愿意来。
当然这种话我不能说,毕竟我现在的命在人家手上掌握着呢。为今之计,我得先跟这个人好好的交流一下,就算是邪尸又怎么样?
看他的样子应该还是有思想的嘛,既然有思想,那就可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
毕竟“武力”向来是解决问题的最差的途径,更何况,我们大天朝不好战斗的优良传统可是从古至今都保留下来的。
再说了,能用游说解决的问题,为什么非要动手呢?既然对方是古代人,应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吧。
想到这里,我冲着他拱了拱手,说:“在下卫青,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你不配。”
三个字,简短有力不拖沓,直接就三个字回绝了我所有的礼貌用语“你不配”。
我真想送他一个,呵呵哒,可是我的性格算是比较好的,我不会因为别人看不起我就跟人动手。
一般情况下,遇到这种事情一般我都默默的忍了。可是现在啊,情况不同啊啦,对方是一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邪尸,既然如此,那我还是忍了吧。
我咬了咬牙,拼命忍住涌上心头的怒火冲着那人微微含首道:“刚才是你把我扯进来的吧。”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如同猫眼一般的眼睛,盯得我浑身发毛。
从米楠事件到现在,遇到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事,还有我想不到的那么多鬼,又重情重义的,还有,薄凉的,总之形形色.色,什么样人都有。
我自恃到现在,就算遇到什么样的鬼,我都不会害怕了。可是万万没想到,今天,我竟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寒意,这是一种从内心直达后脑的凉意。
或许我一直都是胆小的,从前不是不害怕,而是仅仅已经习惯了。可是我习惯的是鬼,而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并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些个鬼。
他是一具千年的邪尸。
我的手上什么武器都没有,刚才的匕首,在被莫名其妙的玩意儿拉扯的期间消失不见了,我现在内心很慌张,我很害怕这个人会过来杀死我。
事情没有发生之前,或许我可以拍着胸脯说死算什么,不就是一条命吗?
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确实是没有那个勇气在说出这句话了。
我向后退了好几步,仿佛这样做就能离他远一点,不过我知道这是自欺欺人,这么大的一个空间,他若是要动手杀我,岂不是分分钟的事。
死亡,其实并不像我想的那么害怕,但是,等待死亡的过程实在是让人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