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是撮嘴一吹,尖响再起。
那边的人马,听到尖响,马上挥着各种长短武器,变换着队形,做出各种投掷、截击,冲锋等战术,便如以前在电视剧中看到的那些古装战争片一样。
我心中忽然一动:“这个方腾浪,要是从我们那里来,也决不会是现代,一定是在古代某个时候,他在这里使用的各种方法,没有什么现代人的影子。就是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是从方家村出去的?他在方家村干什么?”
想到这里,心头马上涌现方家村的各种怪异,“难道那些养阴延命的方法,竟是他留下来的?那些人猴……”
他一定还隐藏着什么。
吕子先生这时候也说:“这些骑兵,若能配以有弓族之弓箭,强突远射,来去自如;若更配以九垒人之兵,则远攻近守,混然一体!诸位之部落,诸位之族人,能否经受得马阵一冲之势?西方之兵,亦不能!碾过西方,踏上神山,摧毁神塔,杀神毁社,从此神界便由人统治!”
他的话,隐含要胁,但以一路上的经历看来,其他部落,只怕也真的在这支骑兵冲击之下摧枯拉朽,毫无挡挡之力。
他到了最后,还是要拉拢有弓族和九垒族,自然是要配成一个完美的战阵了。
姒寻鹿搭话了:“幽都已无神族看守,山中之金,若为我等所用,各类利器用具,便能配备,终然面对龙族鬼兵,我等亦无需过虑!”
吕子先生又高声道:“诛灭神族后,我等各守其地,各自为王,无姓之人亦可开宗立族,从此支派源流,生生不息,岂不妙哉?”
各部落首领,大多数都早有结盟之意,否则也不会留在此处了,只是担心神族的强大,到了现在,看了荒城的力量,又看到吕子先生的能力,连有弓族的司羿和九垒族的范同,也在连连点头。
司羿仍有疑惑:“我等若是全力以赴,诛灭神族,事后,只怕又是陷入另一种纷争之中。”
吕子先生摇头道:“我等以血誓为凭,和平共处,但有违背,必遭天谴!”
我心说,誓言是最骗人的了。
但看司羿和其他人,都点了点头,很相信那个血誓。我心中不期然的又想到血誓的情形,那可能是一种类似蛊术的东西。真是想不明白,能有约束力吗?
“诸位,荒城储心积虑,只等与诸位结盟,然后共赴涂山,探视神族动静,归来后同心戮力,分头行事,大事必成!”吕子先生振臂叫道。
“吾等愿随吕子先生,诛灭神族!”群情振奋起来,连范同和司羿也在高声叫着,杨垂容也精神高涨。
我也心跳不已,彻底的灭掉神族,这个想法,在脑中挥散不去,但心里同时又涌起万寅燕的话,找个安静的地方,生儿育女,不理世事,这是我们之间的承诺的愿望。
经历了许多磨难,到了现在,我们能在一起,又何必参与这些事,她说得对,这是一场战争,并非一般的打闹。
吕子先生和荒平等人在准备血誓的事,范同也参与了,杨垂容躲在房内不出,我本来也想见识一下的,但还是没有去。
万寅燕整天的缠着我。
“燕,你身体是否又有不适?”我知道她跟杨垂容,都是这样,但杨垂容经过那神医用我身上的阳气救治过,好象还真的恢复了许多,这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万寅燕嗯了一声,“我抱着你,枕在你的胸前,就很好了。你这里面的东西,能救得了阿容,说不定对我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她用手划着我左胸。
我抚摸着她日渐丰满的身体,一瞬间竟然想起了蒙媚。想起杨垂容说过这里的女人的事,说:“听阿容说,这里的女人,身体跟我们那里的女人有些不同,那个,月事有些不正常,是不是这样?”
万寅燕好象吃了一惊:“是这样吗?那会怎样?”
我心想,你懂医术,还以为能跟我解释一下呢。
只好摸摸头说:“一般说说,月事不正常,如非怀孕,便是其他不育的原因了……”
“怀孕?!难道我怀孕了?!”万寅燕惊呼着从床上坐起来。
“你说什么?!”我惊喜地也坐了起来。
“这些天,我月事没有了,还以为是身体有事,没想到怀孕这个可能,你现在一说,真的好象是怀上了!”万寅燕也惊喜地说。
她怀孕了?!我要做爸爸了?!
一种特别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这、这再过些日子才能确定。”万寅燕脸红了红。
她身体的丰满程度,几乎与以前的蒙媚都差不多了,这不是怀孕还能是什么?
真是喜从天降,但马上又犯愁:“这里可是神界啊!”
“远离纷争,远离战争,这是我们方家的后代,将他教育成人,然后开枝散叶!”
忽然想起在方家村初遇万寅燕时,她说过的话,她那时候还劝过我要生个孩子。现在虽在神界,但好歹也是怀上了,她心里的喜悦只怕是无以伦比的,只是没有表露得过分兴奋。
回想起以前的事,真是恍如隔世,或许,我们现在是另一种意义的隔世了,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世界。
“燕,还记得在方家村初见面时说过的话吗?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她娇羞地笑了:“谁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只知道你在我身边就行了。”
我傻傻一笑,是啊,管那么多干嘛,找个地方将孩子生下来再说。
我郑重地说:“在孩子生下来之前,一定要办一个婚礼,很隆重的婚礼,对了,还要纳一对苗人的龙凤鞋!我在九垒族里见过有类似的款式,找仡雄吾几个问问,你努力依样纳一对,也算是我们之间的一个信物吧。”
“龙凤鞋?”万寅燕想了想,“你还记得这事?我试试看。”
看她不太起劲的神情,这才想起,龙凤鞋是万玉燕的记忆,或许到了现在,在她脑中已不深刻了。
我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说:“你现在可不能乱动了。”
她轻轻的打了我一拳:“谁说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能不知道吗?”
我呵呵一笑:“无论如何,我找阿容和范同商量一下,就在这里办一个婚礼,虽然这不是我们的地方,但也要办得简单而又隆重!”
万寅燕点点头,认真地说:“你要是想女人了,就找阿容去,我不会生气的,但决不能找其他人!这里的人都是这样,范同的事,我也知道。”
我呆了一下,她怎么又说这个了?难道又是吃杨垂容的醋?还是担心我变成范同那样?一时间分不清她的真正意思。
“范同是范同……我是不会的,有你就够了!”我将她抱在怀里。
她也认真地说:“我不会怪你的,你可以将她也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