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他们甚至已经算好了,只有你们这两个八字,才可以顺利进入这些地方!他们到这里,也是要解决五行乱气的问题!”
“孙大哥,你听说过象我们现在这样,隔了几代又相同八字的人,会是一模一样,而且能转世轮回吗?我、我现在对这个很迷惑……”万寅燕皱着眉问孙偌。
孙偌摇摇头:“从道理上说,八字相同的人,先天秉气一样,大运流年也几乎一样……真不好说。我从来没有见过,甚至没有想过这种情形出现……”
他的意思,我也听出来了,他认为是有这个可能的,就是说,我跟万寅燕,是那个方海和万玉燕的轮回和转世!
这活生生的例子,发生在自己身上,真是不能理解。
范同也用古怪的眼光看着我们,眼神里有种忌惮的味道。
我拍了拍他脑袋:“你这个饭桶,还真以为我们是那两个人变成的吗?!”
范同不敢说什么,只是争辨着:“孙大哥都说有这个可能,我现在越看你们,就越像……已经作古了的那两个人……”
我气得踢了他一脚:“你不如直接说我们就是两个死人转世的吧!”
范同直了直腰,说:“无论如何,你大部分还是我认识的小涵哥,不过、不过你如果真是他们转世的……也不要害我……”
万寅燕狠瞪了他一眼,他才低声说:“燕姐,我只是逗逗你们,没别的意思。”
孙偌说:“这的确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但也不难做到。幽都里面的设置,是方家人设计的,他们自然对里面的五行生克、干支冲合非常了解,在这个前提下,推测出某种命理组合能应付里面的情况,也不奇怪,这种命理组合,出现的时间也是可以推算出来的,并不难。阿燕也无须太担心……”
“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只是……我们的命运,是否会跟那两个人一样?那两个人,进去了,就没有再出来!”万寅燕说话的语气还是带着一种恐惧,孙偌的话并没有消除她的疑惑。
我安慰她:“你昨晚不是也对杨垂容说过,就算是同卵双胞胎,在不同环境中成长,虽然有很相似的环境和经历,但也不会都一样的。”
我还记得她昨晚这样说过。
万寅燕点点头,没有说下去了。
孙偌继续说,“蒙家对这里的情况,好象失控了,看来有些事情发生了,但他们不知道,他们不知道那三个人来过!”
这事,范同也看出来了:“蒙媚以为唱起萨满神语,就能表明自己的身份,但杨垂容却不卖帐!萨满神语是游家人的秘传,这杨家村的人,应该也会一点,是游家人教的。”
万寅燕也从那种情绪中回过神来,说:“蒙家掌握的情况,应该是近年对这里监视得到的。他们应该只是盯着这个地方,而没有跟这里的人接触,从一路上的情况看来,就是这样。”
我也认为是这样,这应该跟蒙家的势力不大有关,近几十年来,他们与阿家、游家的纷争,又被那群神秘的人追杀,躲躲逃逃还来不及,哪能全力做其他事。
我很肯定地说:“蒙家人到这里的真正目的,除了有关天谴外,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范同好象吃了一惊,看了我一眼。
我看他眼神古怪,不禁白了他一眼:“你也是别有目的吧?”
范同连忙道:“我要保住自己的小命,这是最大的目的!”
说着说着,时已过午,杨大安送来了午饭,并说饭后杨垂容会带我们到那个幽都入口看看。
这才是正事,不管蒙家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我们的目前却只有一个,到幽都里面看看,找出消除身上五行乱气的办法。
午饭又是烤肉,但居然有米饭,那一定是杨家村珍藏着的大米了。
饭后,蒙家几人也过来,杨大安将我们引到北门那里,杨垂容已经在等着。
杨垂容今天已经不再穿着昨天那白色的裙子,而是换上了棉衣,这棉衣的款式,也是现代的。但头发还包着头巾,显出一种异域的风情。
她还背上一把大弓和一个兽皮做的箭袋,箭袋里放有十来支箭。这把大弓,一看就知道是兽骨所制,箭杆是木制的,尾部有小许白色的羽毛,箭头部分是三棱形的金属,短而尖锐,却没有那个发声部件了。
杨家村的其他人,都在房里没有出来,可儿也没出现。
蒙文、蒙媚一直安静地跟着,没有说什么,但看他们的神色,也不觉得有失措的味道,令我不断的猜测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杨垂容用古怪眼光看了我和万寅燕一眼后,再对其他人点点头,然后说:
“我带你们去看看这一带的环境,更重要的是要看看那个幽都入口,鬼门关。”
我们都说了声好。
她又说:“你们此行的目的,就象方海和万玉燕、游世丘一样,要进入幽都,我有一个请求。”
我知道她的要求跟那个叫做红影的东西有关。
“如果有这个能力,我会将那个叫做红影的东西找到,并带出来给你们治病。”
杨垂容神色一喜,但却摇摇头,说:“我要跟着你们进去!”
这个可是个不好答应的事,因为这里面涉及到我们几家人的秘密,而且,里面的情况也可以想象得到有多险恶……
我看了看蒙文,毕竟这一行的领队,还是他,蒙家在我们当中,还起主导作用。
杨垂容看我们不说话,摸了摸身上的弓,说:“莫非你们认为我没有这个能力?!”
蒙文想了想,说:“杨姑娘当然有这个能力,而且对这一带也熟悉,如果不怕危险,那就一起进去吧!”
我看了看万寅燕和孙偌,万寅燕倒没什么,孙偌有些警觉的神色,但也没说话。
既然蒙方这样说,我们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我是想看看这个地方,看看我们族人守着的这个地方,里面究竟有什么,我要亲手捉到那个叫做红影的东西,根治那个怪病!”
杨垂容那薄而宽的唇形,形成一种倔强的线条。
白天之中,她那白得接近透明的脸庞,显得真实多了,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在杨垂容和杨大安的引领下,我们沿着杨家村的北门,走进这个不大不小的白桦林中。
脚下的山径,由一些长条的石块铺成,缓缓向上,不曲折,上面有一层颇厚的白雪,今天天气晴朗,阳光充足,我们也没戴上墨镜,所以有些刺眼。
“前些天这里下过一场雪,现在走起来有些费劲。”杨垂容说。
比起前几天的艰辛,这也不算什么了。
山径从白桦林中穿过,两旁的白桦树非常高大,树的干枝裹着些白雪,现在是中午,在太阳的光辉照射下,显得有些庄严和奇幻,白桦树很粗,竖直向上,树与树之间的间隔疏朗,所以光线明亮,没有走在密林中的感觉。
跟着杨垂容,走了一会,我回头一看。
视线所及之处,无边深林雪海,厚厚的积雪,让这个神奇的地方都披上素色,有点象盖上棉被一样,不知道当地人是不是这样形容的。
“原来这个地方有这么高啊!”范同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