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了我最后的动力!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坚持下来,但是我的真的完成了对于之前的我来说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甚至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从长白山回来之后我真的变的和之前不一样了。
这期间,大伯曾经回来过几次,那个吴先生也回来过一次,他依旧穿着一身黑袍留着一头白发。真不知道他这样走在大街上会引来多少关注的目光。
我曾多次问大伯他们到底在计划什么?我们什么时候去寻找仓兰?
但是每一次大伯都说到时候会告诉我。
这几次大伯每次回来都会坚持我胸口上的那块淤青,每一次他的脸色都很难看。
我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因为淤青的颜色在加深,虽然速度很慢也不是很明显,但是能看的出来现在我胸口上的淤青要比之前加深了一些。
也许真的会像那位吴先生所说的样子,当种子成熟的时候我就会不再是我自己,而会变成一个怪物!
我不知道那个日子什么时候到来,我只希望在那个日子到来之前,我能够找到仓兰!
时间距离我从长白山回来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已经是深冬,北京也下了雪,不过北京的雪很脏,里面夹杂着灰尘杂质。帝都的雾霾我就不说了,一到冬天你不带个口罩根本不敢出门。
在屡次询问大伯他们的计划不果之后,我终于下定决心,我要自己想办法去寻找仓兰!
大伯他们上一次回来又离开是一周之前,然后就没了消息。
我怀疑他们这一次是要出发去哪里,但是大伯同样没跟我透露。我问大伯的那些伙计们,这些家伙平日里跟我小爷,小爷的叫,但是关键时候全都跟我打马虎眼。要么不说,要就说去外地收货,我问他们去哪里收货,是不是去长白山,结果他们一个个全都不说话了。
我知道这是大伯交代了,这些人死都不会跟我说的。
我没办法劝说自己再等待下去了,这些天我做那个噩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每一次梦到仓兰的脸我的心都像刀绞一般的痛!
我活了二十多年,之前也谈过恋爱甚至马上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这种深爱一个女人的感觉!
我觉得我就是个懦夫!根本没资格说爱仓兰!
我有种预感可能是仓兰有危险了!
我不能留在这里等消息,我要回长白山!
我已经下定了这个决心。
这一次大伯带走了大部分的伙计,说是有大买卖。但是阿彪和阿虎两兄弟却还留在家。这两兄弟肯定是受了大伯的安排看住我。
想要离开这里,我就必须甩开这两兄弟。
可是虽然我经过了三个月的特训,身体情况比之前好了不少,也学了不少生存技巧,但是在这两兄弟面前我想要硬来是肯定不行的!
必须想办法骗过这两兄弟!就在我绞尽脑汁怎么骗过这两兄弟,离开这里去寻找仓兰的时候,我的电话突然响了。
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这是个内蒙古呼和浩特号码。
内蒙的号?
我仔细想了想自己在内蒙也没有什么朋友啊。
现在诈骗骚扰的电话很多,再加上我正在想怎么离开大伯家,便拒接了电话。
可是很快电话又打了过来。
我现想难道是我哪个生意上的朋友现在在内蒙发展?
我接了电话,先是很客气的问了对方。
但是电话另一头却没有声音。
“喂?你好,你找哪位?”
我又问了一句。
可是另一头依旧没有人说话。
我心情一下子变的有些急躁,现在这种时候,我正心烦意乱,又遇到了骚扰电话,我的心情自然不会好。
可就在我气急败坏的准备挂掉电话的时候,我突然内心一颤,因为我好想听到电话另一头有声音。
是人喘气的声音!
有人?难道不是骚扰电话?是谁会从内蒙给我打电话呢?
我连忙把通话声音调到最大,把电话贴在耳边仔细的听。
果然这一次我听的更加清晰,电话里面的确有人喘气的声音。
会是谁?难道!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难道会是那个假我?
在消失了三个月之后,他终于再次找到我了吗?
“我知道你是谁?说话啊!”我试探的问了一句,但是对方还是没有说话。
然而越是这样我越怀疑这个人就是那个冒充我的人。
“说话!我知道你是谁!你把仓兰怎么样了,你说话啊!”我大声的对着电话喊道。
“嘟嘟……嘟嘟……”这时手机里传来一阵嘟嘟声,对方挂了电话!
“嘭!”这时房门猛地被打开,是阿彪阿虎两兄弟。
“怎么了小爷?”他俩可能是听到我刚才喊的声音以为我有什么事情。
我看着电话,内蒙,难道那个人现在离开了长白山而是去了内蒙?那么仓兰会不会也被他带走了?
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小爷?小爷你没事吧?”
“没……没什么……”我听到阿彪和阿虎一直在叫我,我才回过神来,这件事情不能让他们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肯定会告诉大伯,那样我就更没有机会离开这里了。
“嘀嘀……”而就在这时,我手里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我几乎本能的一下子接了电话。
“喂!你在哪里?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我没法控制我的情绪,大声的对电话里说到。
电话另一头还是没有声音。
“喂!说话!你个懦夫你个缩头乌龟你给我说话!”我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那个冒充我的人,不因为他冒充我想取代我,而是因为他伤害了仓兰!
“我去!老黄,这三个月没见,你这是得了羊角风还是狂犬病啊?”
电话另一头突然传来了杨爱国的声音。
嗯?怎么回事杨爱国?
我一愣拿起电话一看,果然是杨爱国的号码不是之前那个陌生的号码。
这次是杨爱国打来的。
“喂?老黄你没事吧?是不是憋了三个月憋疯了啊?要不哥们带你去潇洒吧?”这时手机里杨爱国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叹了一口气,拿起电话,“我看是你自己憋的不行了吧?再说就现在你的身板,骨头都还没长好呢别到时候一激动再给裂开了。”
“去去!哪壶不开提哪壶。说正经的老子终于要出院了,你也不来接我一下啊。”杨爱国说。
“出院?你身体好了?”我问他。
“那是!咱哥们这体格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别人受这么重的伤咋地也得躺上小半年,哥们现在全好……诶诶!护士老妹你轻点啊,痛,痛……啊,那什么,这鸟医院我算是呆够了,现在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回家休养就行了。”杨爱国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杨爱国这货我太了解了,这家伙的体格的确很好,恢复能力应该也比较快,但是远不像他自己吹的那么夸张,从刚才他叫痛的声音就能听得出来。
他要是想出院多半是因为在医院实在呆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