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入口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但是总要比直接越过深渊要好的多。
进入碉堡之后如果没有什么异常我就可以暂时打开手电,走出碉堡之后再关上手电。
虽然这个计划很冒险,可是我现在也只有这一个选择了!
我左手掏出手电,右手紧握着匕首走到入口前。
一股阴风直接吹到了我的脸上,吹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管不了那么多了,进吧!
我深呼一口气,一咬牙,低身钻进了入口。
进入碉堡中的一刹那,周围一下子暗了下来,除了我的呼吸声之外没有半点声音。
我蹲在入口的地方极力的平复这自己的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周围的光线很暗,几乎完全看不到东西,空气中好像有一种若有若无的臭味,但是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味道。
我等了大约五分钟还是没有半点动静,这里应该出了我之外没有其他的活物。
我举起手电,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推下了开关。
手电光一下子亮了起来,虽然电池快耗干了但是光亮足以让我看清楚眼前的情形了。
我从来没有进入过碉堡内部,也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能进入碉堡之中。
但是眼前的情形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样。
只见我处在这个空间很狭小,在我的面前是一道用水泥封死的一道墙,两侧是两个砖砌的楼梯不过两侧全都被水泥封死了。
现在如果想要继续往前只能从水泥墙下面的小洞穿过去。
在我正对面我的这道水泥墙下面是一个只有一米见方的小洞,铁轨正是从这个小洞穿过去的。
这么大的小洞,像我这种体型想要过去,只能爬过去!
如果在我向里面爬的过程中里面有东西攻击我的话,我几乎连还手的机会都不会有。
但是我别无选择,想要穿过前面的深渊我只能冒险一试!
我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完全趴在铁轨上,将手电筒朝着前面的洞口内照去。
洞口内很暗,里面杂乱的堆放着很多类似机械零件的东西,还有很多箱子看不出是什么材料的。
洞口的最后面还有一个出口,里面透出一道淡蓝色的光,说明这里面应该是可以穿过去的。
没时间犹豫了,我心一横,握着匕首开始向里面爬。
我的头刚刚进入洞口我就能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压抑感。
这碉堡的墙体至少有两三米厚,在我进入内部之前我整个人必须蜷缩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
这种感觉也许就像是一个活人躺在棺材内一样!
我不敢多想,整个人浑身肌肉紧绷,闷着头往前爬。
好在这段狭小的空间并不是很长,很快我前面那道透出光源的洞口就越来越近了。
一鼓作气很快就能爬出去了!
然后就在我马上要进入碉堡内部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碰了我的脚踝一下!
我的心咯噔一声,身上的汗毛瞬间都炸了起来!
什么东西?这里会有什么东西?难道我身后有东西在跟着我?
我吓得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难道刚才我的身后一直有东西跟着,只是我自己没有发觉而已?
想到这里冷汗瞬间从我的额头上留下,一旦我身后跟着的是那些诡异的山鬼,这个狭小的空间就真的会是我的坟墓了。
最关键的是现在我整个人完全处在这如同棺材一般狭小的空间内,我根本无法转身也无法站起来。
也就是说不管刚才碰到我脚踝的东西是什么,只要它对我有敌意,我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我最不想发生的事情!
现在的我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能等待着死亡。
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跳的扑通扑通的,几乎要爆炸了!
一秒钟,两秒钟,我浑身紧绷的在等待下一秒钟将要发生的事情。
我右手紧攥着匕首,左手握着手电筒,心想只要有点的机会我都要做拼死一搏!
但是很快刚才那种感觉消失了,好像并没有什么东西抓住我的脚踝。
嗯?难道它离开了?
我咬着牙动了一下我刚才被被碰到的那只脚。
很正常好像并没有什么东西抓住我的脚。
可是刚才我明明感觉到好像有一只手抓住我的脚踝了。
难道是因为我的精神长期处在紧绷状态下,再加上这里压抑的环境让我产生了幻觉?
这个时候我不敢想太多,连忙继续往前爬,不管怎么样我要先离开这个狭小的环境。
终于我爬进了碉堡内部,离开了刚才那个狭小的通道。
“呼呼!呼呼!”我本能的靠在碉堡内测的墙壁上,剧烈的喘着粗气。
相比体能上的消耗刚才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我的神经几乎崩断!
周围静悄悄的,光线也很暗,除了我的手电光只有一道淡蓝色的光从另一端的一个同样大小的洞口处传来。
那个方向应该就是通向裂缝深渊对面的方向,但是现在我还不能马上过去。
我首先要确定我身后到底有没有东西跟着。
一旦有东西跟着,那么我冒然钻入对面的洞口很有可能就会遭到攻击。我不敢肯定自己下一次会想刚才那样幸运。
我靠在碉堡内侧的墙壁上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去听。
外面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音。
我不敢大意贴在墙壁上仔细的去听。
外面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我回过身来后背贴在墙壁上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怎么回事?难道后面没有人?
那刚才是什么东西碰到我了?难道还真的是我自己产生了幻觉?
我对幻觉这种东西是不大相信的,虽然我的精神一直很紧绷,但是我知道我是清醒的。
不管到底有没有东西,总之这里不宜久留,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这碉堡里阴气森森,就算没什么危险也不会有人愿意待在里面。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进到了一个老坟墓里,压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将手电筒对着碉堡内部,这里面很杂乱,到处都是散落的石块和杂物,而且似乎有火烧的痕迹,或者是爆炸。
看来当年发生在这里的战斗一定很激烈,就连碉堡内部似乎也被破坏了。
这是我发现一道水泥砌成的台阶,上面同样同样满是石块还有不少类似铁质的碎片。在往上阶梯拐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弯然后向上面通去。
看来这道楼梯应该是贯通整个碉堡上下几层的。
不过我现在的目的是穿过这个碉堡,沿着铁轨渠道到达深渊的另一侧,所以没有必要冒险上楼梯。
但是就在我刚想要把手电从楼梯的方向移开的时候我猛地看到楼梯拐角那里好像趴着一个人影!
我心里咯噔一声。
“谁!”我紧握着匕首对着楼梯拐角的方向喊了一声。
在这种封闭的空间内我绝对不能退缩,就算真的有什么危险我也必须拼命,要不然肯定没有半点希望。
但是除了我的呼吸声之外这里面没有半点声响。
不对我明明看到在楼梯拐角那里有一个人头,应该是趴在楼梯上的,只露出一个头,头上好像还戴了一个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