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应了一声,便要上楼梯。
但她急忙在我身后说道:“爷爷不给你上二楼的呀。”
“是他打电话叫我来的。”我丢下这句话,便快速的爬上了楼梯。
然后来到了未曾来过的二楼。
这里的装修风格除了比一楼好一些外,其实和别的房间也差不多。我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发现是小美也追来了。
她脸色微红的对我说道:“我带你去找爷爷吧,希望你见到他的时候,别吃惊啊。”
“不吃惊。”我笑道,于是跟着她走了。
最后,她带我来到了一个位处西面的房间,然后她示意我自己进去找张德老头,然后她转身离开办她的事情去了。虽然是大白天的,但我还是觉得在进这个阴暗的房间前先开灯吧。
于是我伸手在外面的墙壁上按了一下电灯开关,咔的一声,我便看见窗帘里面亮了起来,这下我放心了许多。
“张德师傅,我是李忆,我回来找你了。”我在门口对他说道。
但是久久,里面无人回答。
我眉头一皱,再对着房间里面说道:“两个小时前,你亲自打电话让我来找你的,你该不会放我鸽子吧?”
“进来吧,门没有锁。”房间里传出了张德的声音。
可是奇怪的是,此刻张德的声音阴阳怪气的,让我听得全身上下的在瞬间起鸡皮疙瘩起来啊。
我合不拢嘴,双腿刹那间感觉像是挂了大铅球般的沉重无比,我哪敢进这个房间呀?
“进来啊?”他却在里面催促我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张德师傅呀,您老的伤势好些了没有?我刚才见到小美挺辛苦的,她又要照顾你又要复习准备高考呢,不如这些日子就让我把您老送去医院让专职人员来照顾你好吗?”
房间里面的他闻言立马酸溜溜的说道:“送我去医院呀?不用了吧,那要花好多钱的呢,再说了我还要存钱给小美上大学呢。”
我闻言便眯起了眼睛,听他如此的答复,是张德的品性没错啊,可是他的声音为什么就那么怪怪的呢?不过也不能排除“他”是装的。
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的说:“这您老不用担心啊,最近我发了一笔小财,您去医院治疗的钱我包了,小美以后上大学的钱我也可以包了,然后包子就暂时不用做了,等您老康复后再重新卖包子也不迟呢。”
“你哪有这么多钱呀?”他的声音虽然还是阴阳怪气的,但是略带惊喜,这符合他贪小便宜的品性。
我笑道:“我做了一件好事呢,有一个活得好久的婆婆资助我好多钱,当然了这笔钱是要用来孝敬师傅您的,徒弟孝敬师傅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呢。”
“你想要做什么?直接说吧。”他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
我闻言脑海里不由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情,溺水大妈眼睛直直的瞪着远方,女生梨花带雨的扑在她尸体上的画面。
还有围观的人的风凉话,还有那些救援小队失落无助的抽泣声。
这一刻我真产生了一种冲动来,便是如果张德老头再拒绝教我气功的话,我真的要冲进去打人了。
我便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您老打电话叫我来不是为教我气功而来的话,那么我便要你现在答应教我气功!”
他闻言阴阳怪气的笑了:“呵呵呵,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打破武当山的门规,教你这个外人武当山绝学了吗?”
都这样了他还执意不教?!
我闻言便压低声音的说道:“难道小美没有告诉你她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吗?就凭你这个样子,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故的发生,你能守护得了她吗?”
“我能守护小美呀。”他似乎很生气的说,“我都对警告过了,你不准过问小美的事情。”
“那你找我来干嘛?你断了一根肋骨和胳膊,还能怎么去保护小美?”我没好气的说道。
“我已经好了呀。”他忽然得意的说道。
“好了?”我闻言合不拢嘴。
几天前,断了一根肋骨和一条胳膊,这就好了?
这绝对不正常!
而且那种阴阳怪气的声音……
想到这里,我便留了一份心思,悄悄问道:“那你找我来又是干嘛?”
“当然让你继续给我做包子了。”他继续阴阳怪气的说道,“大步街的小张家要招上门女婿,在我这里定做了包子,你要连夜赶做了。”
“你别开玩笑了!”我怒了,伸手便推开了房门。
我顿时一怔。
因为我看见里面的灯光,竟然是红光!所以就算房间里有光,但气氛还是十分令人不舒服的。
然后,我看见了张德老头的身影了,此刻的他已经坐起来了,并且背对着我,他正在照镜子,不知道他正在干嘛。
这个情景有些诡异,我眯起眼睛的朝他的背影望去,发现他的腰挺直了些,并且好像他的头发变黑了,几乎是没有一根白发了!
我见状瞪大了眼睛,要知道张德老头之前的一头头发几乎是全白了的,就算有黑发,找到的也是半黑半百的那种发丝才对。
他怎么可能头发全变黑了呀!
我觉得他的头发应该不是染的,因为他的背也看起来很直很挺的啊,这是年轻人才有的状态啊。
我眼睛左右的转啊转,我的脚步在门外徘徊不前。
他在房间里依旧背对着我说道:“你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进来啊,我要和你谈给大步街小张家招上门女婿订做包子的事情呢。”
“你别装了呀!”情急之下,我急忙喊出这句话来,都这样子了,这人怎么可能是张德老头呢!
“呵呵,你说说看我装什么了?”他干笑着问我,听不出他此刻是抱着什么心情问我的。
“我鼻子痒,先打个喷嚏。”我故意找了这个借口,便脚步一迈的躲到了墙边。
我怀疑张德老头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不然他不可能从外貌上反差那么大,连声音也变了呀。
是不是我的阴阳眼失效了呢?于是我再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了装着法水的瓶子,然后往眼睛滴了法水开启了阴阳眼。
做完这些,我鼓起勇气重新走回房间的门前。
“咦?”我失声叫起来,在我现在的眼里看来,张德老头没有什么异样啊。
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没有被不干净的东西上身的迹象。
他忽然冷笑起来:“我知道你在乱想些什么,但我还是我,这点你可以放心。并且我虽然以前只是个灵媒人没有法力,但是我的见识更广,而有些法术是不需要法力也能实施的,因此我变成现在的样子,便是某种和我们灵媒人息息相关的法术造成的,那是无害的。”
我闻言便眯起眼睛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给你自己施法恢复了伤势,同时你现在看起来比实际年轻了许多,是因为那种法术的后遗症?”
“是的,呵呵呵。”他又阴阳怪气的笑起来了。
我见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问道:“那么,那种法术是什么?”
“嘿嘿嘿,不密之传。”他捂嘴的笑了。
鬼才会相信他的话!我在心里冷笑一声,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对法术界来说,我也不是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