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们现在怎么办?”全神戒备的看着那团紫气,我向费老问道。比起没什么经验的张梦梦,我们这几个成年异侠在面临这种情况时要稳重的多。此时在我们心里虽然隐隐的有些担忧,但却远谈不上害怕。
“看来郁离子罅录中记录的并不准确!”费老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凝神紧盯着那片紫气说道,“并非是紫气西来!而是紫气西去!”
随着费老说完这句话,仿佛湖面上腾起了一阵微风,把那团紫气吹离了湖面,缓缓地向着西面的山上飘去。而这阵风,却让我感到一阵阴冷,并带有一丝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与我在大阪秽土城的鸟居前感受到的阴风何其相似!
这是来自阴间的风!它吹动我魂灯时的感觉与秽土城前一模一样!难道……五色湖中也存在着阴间的入口!?在这里,也有一条三途川!?
“我……姥爷……我……我难受!”这时,我的耳边忽然传来刘海儿虚弱的呼声。转头一看,我惊恐的发现,刘海儿竟然又出现了尸变的前兆!
顾不得多想,我连忙唤出四不像守在了她身旁。在我的四不像引起的共鸣中,她的彼岸花符神也被激活了。
然而,这一次彼岸花似乎效果不佳,刘海儿身上的阴冷煞气竟然在符神被激活后还在膨胀!
“快!快跟上紫气!”看到这种情况,费老惊恐的叫道,“海儿时间不多了!”
听到这话,胖子立刻背起了刘海儿向紫气追了过去,而我则护在他的身旁,拼命催动四不像以增加刘海儿的阳气。
“费……费爷爷,我们不要跟的太近……”就在我们跟上神秘紫气时,朗嘎忽然怯生生的说道,“在我们科斯族中有一个传说,说的是这团紫气乃是来自于霍尔王的诅咒!”
“霍尔王的诅咒?”听到这话,我不禁想起了扎西为我们讲的五色湖颜色由来的传说,于是便开口问道,“朗嘎,你说的是科斯尔王为了迎回爱妃蓉牡而与之交战的那个霍尔王?”
“是的。”朗嘎点头道,“我们的部落便是科斯尔王留守在这里的军队的后裔。在我们的部落中有一个古老的习俗,这便是每年蓉牡的忌日时,都要回来这里为蓉牡献上大量的格桑梅朵,以此才能让蓉牡永世长眠。”
“让蓉牡永世长眠?”听到这里,费老皱眉道,“她不是后来离开了三道峡吗?难道她葬在了这里?”
“蓉牡的确是离开过五色湖。”只听嘎朗继续说道,“但当科斯尔王把她迎回皇宫后,却发现蓉牡已经不是以前的蓉牡了。她的身上似乎带着某种不详的气息。这气息经过东海长年累月的洗涤也没有洗下去。”
“后来蓉牡的行为越发怪戾,她的性格也越来越冰冷残暴,很多下人都被她无故处死。在这种情况下,科斯尔王无奈中只能筑起高塔,将蓉牡囚禁了起来。”
“后来,有一位云游至此的中原道士得知了此事,他在争得了科斯尔王的同意下查看了蓉牡的情况,然后便给出了一个解决办法以及一只锦囊。”
“这个道士说了,他的办法能救蓉牡一世,但蓉牡去世后的事,就需要科斯尔王依照锦囊中所言行事了。而且,他告诫科斯尔王,在蓉牡去世前,一定不要查看这个锦囊中的内容。”
“道士的办法很简单,就是让蓉牡回到五色湖,只有在那里她才能恢复成常人。科斯尔王听从了道士的建议,将蓉牡送了回来,并且派大军守护,这支大军便是我们的祖先了。”
“后来,每当科斯尔王思念蓉牡时,他都会来到这里与爱妃团聚。他们二人虽然聚少离多,但一生过得倒也算幸福。”
说到这里,朗嘎叹了口气道,“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蓉牡还是先于科斯尔王去世了。”
“在蓉牡去世后,科斯尔王伤心了很久,而他也早已忘记了曾有位道士给他留了一支锦囊。然而,就是因为科斯尔王忘记了这件事,才让我的祖先遭受到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灾难!这场灾难就是,在我族祖先的大军之中,忽然毫无征兆的出现了弱郎!”
“弱郎?”听到这里,费老皱眉道,“你是说尸魃?难道蓉牡尸变了?”
“不是蓉牡,而是军队中的活人竟然接二连三的变成了弱郎!而最开始变成弱郎的人,都是为蓉牡守陵的战士!”
“费爷爷,您应该知道,弱郎就像是传染病,只要有一个人变成了弱郎,如果不及时消灭它,越来越多的人都会被它感染!”朗嘎瞪大双眼说道,“所以在发现军营中出现弱郎后,我的祖先立刻便对它们展开了围剿!”
“要知道我的祖先都是久经战阵的战士,弱郎虽然恐怖,但由于还未扩散开来形成规模,它们很快便被我的祖先们消灭了。然而,我的祖先本以为弱郎只是偶然事件,但后来他们却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在消灭了第一波弱郎后,没过多久竟然又有人毫无征兆的变成了弱郎!”
“就这样,出现了一波弱郎,我的祖先便杀掉一波。然而,当干掉第三波弱郎后,我的祖先惊恐的发现,这些弱郎竟然一波比一波强,它们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于是当时的军队统领便派人快马加鞭地通报科斯尔王。在科斯尔王得到消息后,他才想起那位道士留下的锦囊!”
“后来,锦囊被交到了军团统领手中,而当他打开锦囊查看时,上面却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和一副生辰八字。这句话写的便是:忌日,命童子持格桑梅朵于柩前,可保贵妃长眠。而那副生辰八字,用你们中原道家的话来说,就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的人。”
“道士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我的祖先找一个符合锦囊上生辰八字而且还是童子之身的男孩来完成用格桑梅朵祭祀蓉牡的事。而我们科斯族的历代族长,都在小的时候符合这个条件。”
说着,朗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说道,“而我,就是这一届的童子!”
“嘶……那你以前来过这里祭祀过蓉牡?”听到这话,费老不禁问道,“那今天你怎么没带着格桑梅朵?”
“我为什么要带?今天又不是蓉牡的忌日。”朗嘎无奈的说道,“而且这里我也只来过两次,都是在蓉牡的忌日当天。”
“嘎朗,格桑梅朵是什么?”这时,只听胖子呼哧带喘的问道。他本身就高原缺氧,再加上背着刘海儿,这家伙如今的身体负担已经极重。
“格桑的意思是‘美好的时光’,而梅朵就是花。这是一种在本地十分常见的野花,经常一大簇一大簇的出现,十分美丽。”
回答胖子的不是嘎朗,而是费老。只见他继续向嘎朗问道,“嘎朗,据我所知这种花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它在这里有什么作用?你又为何说这团紫气是霍尔王的诅咒?”
“格桑梅朵的作用就是把霍尔王的诅咒从蓉牡的身体上驱逐出去。”只听嘎朗答道,“在我族的传说中,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恐怖的瘟疫。这场瘟疫夺走了无数人的生命,而死去的人,过不了多久便会化为弱郎。”
“面对瘟疫,这里的人们想尽了办法,但是却根本无法解决。这时,一位来自于遥远国度的高僧途经此地,告诉了人们可以用一种植物的花朵来驱逐瘟疫。”
“在高僧的带领下,人们开始大面积种植这种花朵。由于这种花朵生命力极强,从一颗种子到花朵盛开只要不到一个月时间,所以很快它们便在此地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