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后,土方原二将太祖龙钟运到北海道的韩馆,放置在五棱郭城内秘藏。直到上个礼拜被费老撞见,费老才知道这一国宝竟然藏在小鬼子的家里!
看到国宝在异国展出,费老怒从胆边生,立刻便要求对方归还龙钟。但无论我方人员怎样义正言辞的要求,岛国方面就是不答应。
一气之下,费老单独找到了五棱郭城的负责人,土方原二的孙子土方石三郎,并暗中以异侠的手段想要逼此人就范。
但令费老没想到的是,土方石三郎竟然也是异侠,虽然只是个筑基,但却不是费老仅凭暗中手段便能唬住的。于是费老退而求其次,与土方石三郎展开谈判,问他如何才能归还这件国宝。
谈判的内容刘海儿不了解,她只知道费老最终与土方家达成了协议,便是在五棱郭城为他们做一件事情。而费老做这件事情的时间,正是他心不在焉的接我们电话的最后一天!
那一夜,费老显然经历了一场激战,一夜未归的费老在中午回到宾馆后便大病不起。直到今天我们才通过刘海儿知道了这件事!
“我操!”听完刘海儿的叙述,胖子痛骂一声蹦了起来,“敢伤我老爷!胖爷跟这帮小鬼子玩儿命!”
我能理解胖子的愤怒,虽然平常费老总是对他连喝带骂,但胖子却知道,费老已经把他视为继承自己衣钵的人!更何况有刘海儿这层关系在,胖子更是把费老当成了自己的亲姥爷!
不光胖子气的跳脚,我在听到这件事后也是怒发冲冠!费老是我师傅!敢伤我师傅,我看这帮龟孙子是活得不耐烦了!
但愤怒归愤怒,我们也很快冷静了下来。如果说那个土方家也有异侠,而且连费老都不能应付的话,我和胖子去了也是白搭!
挂断刘海儿的电话后,我俩陷入了沉思。
“哥,从管儿局找外援怎么样?”胖子提议道。
这个想法我不是没有过,而且我也很赞成这个主意,但问题是,我究竟该不该信任袁刚?
沉思了片刻,我最终做出了决定,还是像胖子所说的向袁先生搬救兵吧!毕竟袁先生给我的印象还不错,我不能仅凭明惠伯公一句话便妄自对他做出评价。
而且,这件事涉及了费老的安危,我们除了找袁先生帮忙外,似乎也没别的好办法。
作为袁先生亲自引入管儿局的新人,我们也有他的联系方式。在拨通他电话后,我们又听到了袁刚的声音。
“小江啊,有什么事吗?”袁先生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平易近人,丝毫听不出他有任何优人一等的做作。这让我稍稍安了下心。
“袁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有事情想要请您帮忙。”我对袁刚说道。
用最简练的语言将费老的事向他交代了一番后,袁刚几乎没有任何迟疑便做出了决定。
“嘿!小小岛国竟然霸占我华夏瑰宝!当真是欺人太甚!”袁刚怒道,“这次不用别人,我亲自跟你俩去岛国走一圈!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玩意能伤的了费老!”
听到这话,我和胖子放心了。有袁先生这样一个小成期异侠在,就算北海道有什么妖魔鬼怪也不在话下!
管儿局的办事效率出奇的高,当天下午我们便拿到了岛国签证和次日飞往札黄的机票。
“袁先生,有个事我需要跟管儿局汇报。”在兰京国际机场候机的时候,我掏出了从梁守义那里搞到的仙丹说道,“我们在兰京发现了一个傀儡师,他与第三医院的梁守义和卢海仁有过接触,这是他给卢海仁一家的药丸。”
“傀儡师?他们怎么会在大城市活动?”听到我的话,袁刚拿起药丸看了看,皱眉道,“这是西南地区的蛊术,里面的异种叫‘金线虫’,侵入体内后便会孵化。”
“孵化后的金线虫纤细修长,能长到十厘米左右。它们会在人体内不停孵化,等数量达到一定级别后便会发作。”
“金线虫的雄虫会纠缠在一起,以人类肌肉为食。吃掉肌肉后,金线虫便会取代人体肌肉组织,这时会让中蛊者显得力大无穷。”
“雌虫则会盘踞在人的大脑中,以异火不断侵蚀中蛊者天灵的魂灯,直至使中蛊者产生幻觉,达到对下蛊人言听计从的目的。”
“金线虫蛊术是一种十分难缠的异术!”袁刚继续说道,“在异侠界,蛊术,降头和萨满术被称为三大旁门异术。”
“降头在我国并不常见,主要流行在东南亚一些小国和地区。在管理局几十年的打击中已经逐渐销声匿迹。因降头主要以死尸和鬼魂作祟,所以降头也十分诡异难解。”
“萨满术则在我国东北等地以及美洲的原住民中盛行。我国的萨满术和美洲的萨满术原理相似,都是以和能通人言的异种沟通为最主要特点。”
“懂得萨满术的人可以用某种条件作为交换,暂时借用异种的力量或是寻求异种的保佑。在民间,懂得萨满术的人管这些异种叫做大仙儿。”
“因为萨满术并未造成什么破坏,且懂得萨满术的异侠也都很规矩,所以管理局也并不去管萨满术的事。”
“但蛊术却和萨满术以及降头并不相同。如果说降头和萨满一个邪一个正,那么蛊术就是介于这两者之间。”
“最早的蛊术发源于我国苗族。相传,苗族是蚩尤的后裔,乃是一个古老和庞大民族。他们拥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化,也拥有自己的异术,这便是蛊术。”
“蛊,即为‘虫皿’,通过控制虫类异种,蛊师可以达到各种目的。比如这金线虫便能将活人变成尸傀一样的东西,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对蛊师言听计从。”
“但蛊术并不是一定邪恶。一些苗医也会靠着蛊术治病救人。所以管理局对蛊术的态度也是模棱两可。”
“在异侠界有这样一种说法,降头诡异,萨满通灵,蛊术难防。这就是三种异术最明显的特征。”一边说,袁刚一边收起了那几枚蛊丸向我问道,“那个傀儡师叫什么?他是收天教的人吗?”
“他叫一符道人,我也不能肯定他是否就是收天教的人。在我调查这件事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兰京快一年了。”我回答道,“但他直接用活人制作尸傀,这种人渣肯定不能放过!”
“哼!拿活人做尸傀!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袁刚冷笑道,“甭管这什么一符道人是不是收天教的人,现在他已经上了管儿局的黑名单了!”
“至于说卢海仁和梁守义,既然中了金线虫,也是没救了。”袁刚给出了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这俩人我会找人控制他们。放心好了,他们再不会出现在兰京市了!”
对于第三医院的事件,我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把明惠和尚以及小魂仙儿的事告诉袁刚。而袁刚也没注意到我的隐瞒,只是通知了下面的人抓捕那个一符道人。
乘飞机从兰京到札黄只有不到五个小时,很快,我们便来到了费老入住的宾馆。在敲开费老的房间大门后,我们便看到几个小鬼子正在和刘海儿吧啦吧啦的说着什么。
这是三个小鬼子,一个岁数和我差不多的年轻人,一个女子以及一名老人。他们无一例外的面带愧色,不停地向着费老和刘海儿鞠躬致歉。从他们的态度上,我们看不出什么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