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了一声,一拳往这大拿的脸上捣去,魔相抡起巨大的拳头,那股蛮横劲儿,就连这名大拿都是变了脸色。
忽然我脊背骨一痛,扭头瞧过去,一名大拿掐准了机会,狠狠往上面捣了一拳。哎哟,骨头差点直接散架了,我撞在罗大屌身上,两人齐齐的砸在后面的地上。
我张开嘴吐了一口血沫子,拼命的吸气。
罗大屌二话不说,爬起来继续冲上去,现在的他完全变成了一个血人儿,我用力的甩甩头,刚是站了起来,眼前一阵眩晕,咕咚一声坐在了地上。
那名大拿笑眯眯的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瞧着我。
“跪还是不跪?我就喜欢让你们这些硬骨头跪在地上服软,那种感觉比杀了你们还是舒畅,嘿嘿。”
我深吸一口气,全身的力气涌到两条腿上,踉踉跄跄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那大拿立马一掌拍在我的胸腔子上面,那一瞬,我感觉眼前的视界一片黑暗,随后狠狠砸在了一颗树上,身后的魔相也不好受,它如我一样,在地上疯一样的挣扎。
一步踏出,这名大拿立马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这次没有说话,而是似笑非笑的瞧着我。
“你这骨头,当真硬得很。”
我喘了好几口,又慢慢的站了起来,这下子老道脸上错愕起来。
当我快要站起来的时候,冷不丁的抱住他的腰杆往后摔,这大拿被我撞了个结实,两人一并滚在地上。逮住机会,我抱着他的脑袋往耳根子上咬去。
嘎嘣一声,愣是扯掉了一块血肉。
那种劲儿,可够折腾人的,老道痛苦之余,一掌拍在我的脑门上面。
那一掌,差点要了我的性命,便是魔相都被拍得从我体内分离出来。我在地上滚了几圈,眼睛前面变得昏暗起来。
歪着头,我瞧见罗大屌拼死重伤了一名大拿,但是自己也不好受,被余下三名大拿联手拍得横飞出去。
滚了几圈后,我紧紧咬着牙根,愣是不准自己昏死过去。
“你们倒也狡猾,居然躲藏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还斩杀了我茅山不少弟子。这些恩怨,杀你们一百次都不够。我问你,跪还是不跪?”
听见这句话后,我硬着头皮从地上爬起来,牙根儿都快咬碎了。
这大拿表情变换的厉害,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就是想让你跪着三拜九扣,有那么难么?”
“你跪了,我不但饶你性命,还收你做关门弟子。”
我咧开嘴,冲他笑了笑,大骂一句:“滚你娘的蛋。”
这大拿脸上杀机毕露,慢慢的抬起手来,关键时候魔相一掌拍在他的肩膀子上。饶是茅山大拿,也吃不住这股劲儿,当下是整个人被拍飞了出去。
我都记不得罗大屌从地上爬起来了多少次?这一次爬起来后,他终于没有接着往上冲了,而是走到我旁边,没好气的说:“我不是让你走了么?”
呼哧的喘了几口,我苦笑起来:“走得掉么?”
罗大屌瞧着我的眼睛,晓得这些都是借口,足足沉默了几分钟后,他这才说道:“你后退一些。”
话落,我瞧见他身上的血液居然往毛孔里面钻去,这一幕着实的诡异。
压抑的气氛中,一股威势慢慢的酝酿起来,一根根由符篆交织出来的链子,在罗大屌皮肤上显化出来。那种气息并不是道家的正统威严,而是无穷的死气。
“该死,那是什么东西?”
大拿们煞白了脸色,忙不迭的往后退。
罗大屌那张脸狰狞无比,森然的说:“嘿嘿,当年我师父为了禁锢我,在我身上布下昆仑血阵,这些手笔,不就是你们茅山最喜欢用的么?”
“你是昆仑老人的徒儿?”
那些大拿似乎发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一样,音儿都变了。
罗大屌笑容越发的阴森:“嘿嘿,昆仑能教出逍遥老道与谷灵鬼子那种绝世大拿,怎会是我师父?我不过是一个打杂的侍童而已。”
几分钟的时间,罗大屌身上的皮肤变得血红起来,身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由符篆交织而成的链子,仿佛在锁着什么东西似的?
听见昆仑这个名字,所有茅山大拿脸上全部露出了害怕的表情,罗大屌往前走一步,他们就往后退一步。
瞧着眼前这道背影,一时间居然有些不认识起来。
之前与我们相处的是罗大屌,恐怕现在这个人才是昆仑大使吧,听见那些话,我头皮一麻。逍遥老道跟谷灵鬼子这种绝世大拿居然是昆仑老人的徒弟,那昆仑老人的道行得到什么地步?
当那种威势酝酿到了极点时,罗大屌出手了,他身上那些符篆交织成了一根根血红的链子,往对面五名大拿袭杀过去。无边的死气从他身子里面喷涌出来,周围那些枝头上新抽的嫩芽,立马枯萎下去。
我吊着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配合着罗大屌对付这几名茅山大拿。
越来越多的茅山道士往这边赶来,不出半个钟头的时间,便是先后加入了六名茅山大拿。即便是罗大屌,也被压制的不得动弹,被整整十一名茅山大拿围住,便是逍遥老道来了,怕是也讨不了好。
坚持了半个多钟头后,我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先前那名大拿又是走了过来。
他语气森然的说:“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若是跪着三拜九扣,我收了你做关门弟子,传你这一身道行修为。放个三五十年,你必然是一尊横着走的道家大拿,如何?”
这老道好言相劝,然而我还是那句话:“我滚你娘的蛋,有种弄死小爷?”
“嘿,这般硬气的骨头,我活了这辈子,还是头次见。”
老道畅快的大笑一声,扬手飞出一枚长长的铁钉,洞穿我的膀子后,将我死死钉在了地上。他笑着说道:“这一枚,专钉宵小之辈,当初你们大闹茅山小圣地,若不是掌门师兄暗中求情,早就抽了你们的三魂六魄。”
说完,又是飞出一枚,钉在另外一条手膀子上。
“这一枚,专钉穷凶极恶之人,当初你屠了杀龙岭,身上背负了千重罪孽。”
每飞出一枚,这大拿就会念出一罪。
“这一枚,专钉心思恶毒之辈,你斩杀我众多茅山弟子,该诛。”
“这一枚,专钉触犯小圣地威严之辈,你与茅山孽徒铁牛暗中勾结,放出茅山禁忌里面封印的白家老鬼,该杀。”
就这样,我手脚被死死的钉在地上,就连体内的魔相也没有逃脱。
血液从小窟窿里面冒了出来,这一刻,就连魔极法相护体都没有了作用。
“越子。”
一道凄惨的叫喊声从林子里面传来,我扭头看过去,看见白子溪背着昏死过去的小舅来到这里。
刚是出现,就有几名茅山大拿往白子溪围杀过去。
我红着眼睛大喊出来:“快走。”
瞧见我这幅模样,白子溪立马就愣住了。
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铁钉,血液从无数的小窟窿中冒出,我唯一能动的就只有脑袋了。哪儿都疼,那股拧巴劲儿让我满头大汗。
“快跑。”
我疯狂的挣扎起来,红着眼睛冲她叫喊出来。
白子溪死死的瞧着我,眼泪立马就掉了下来,她放下小舅,跑到我面前,想要拔出那些铁钉。那名大拿没有出手,似笑非笑的瞧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