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见过你们的复制了!”大家沉默了好久,最后我还是决定将事情说出来,“我跌落之前,他们正在和一只客车一样大的鳄鱼搏斗……形势不太好……”
“什么?!”大家瞬间变了脸色,一秒钟之后,又齐齐松了口气,“没事,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另一边的我们应该还活着!”
“邢森,你也没感觉不适么?”我疑惑的看着邢森,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有啊!”邢森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这么问?”
“呃……那群人里有张教授……”我吞吞吐吐的说,“他说那些家伙是冒牌的!他们已经把你害死了!”
“不是吧!”莫泽赶紧跑到邢森旁边,“老邢!你还好吧!有没有感觉自己特别疯狂?!”
“我没事,你不要贴我这么近……”邢森哭笑不得的推开贴到自己脸上的莫泽,“我感觉很好,虽然不知道自己复制死了是什么体验,但是我很确定,我的复制活得很好,可能都没有受伤!”
“这就怪了!”顾同摸了摸下巴,“张教授一个普通人,他是怎么知道有复制人存在这个事情的呢?而且他说邢森死了,又是什么情况?”
“我觉得我们现在担心的并不应该是张教授……”邢森突然说道,“他认定上边的那群家伙是冒牌的,如果他故意触动什么机关……”
我们瞬间打了个激灵,不错,万一张教授发了疯,非要和冒牌货同归于尽……那岂不是除了我都要完蛋?!
“快走!找到另一半的我们!”莫泽跐溜一下就站起来,一马当先的走回山洞之中。大家铁青着脸,也相继跟随。
只是有一点让我非常不舒服,和另一个自己走在一起总让我觉得非常有危机感。这种危机不同于其他,而是实实在在的生存威胁。另一个我显然也感觉到了,此时他走在队伍的另一边,和我距离远远地。
在莫泽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山体之中的一个巨大的石室。根据我们行进的距离推算,这座石室大概在上层宫殿的正下方。石室约有一个足球场的大小,顶部模仿星空,用夜明珠镶嵌了一整个星象图。星象图发出的幽光,居然将整个石室点亮。目测穹顶高度大概和悬崖高度相当。换而言之,穹顶外面,就应该是宫殿区的内部了。
只是这石室虽然巨大,但是里边非常的空旷,除了正当中的一个祭坛,其他地方散落的都是些垃圾。有残破的铜鼎,锈蚀殆尽的戈头,化为灰尘、只能依稀辨认的旗帜……总而言之,这里别像是一个废弃多年的演武场。
“看来之前张教授所言不假,这里根本不是陵墓,而是一个战斗堡垒!”顾同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周围的废墟,然后低声说道,“你们看,那座祭坛应该是出征前祭旗的地方。而周围这些毁坏的兵器、旗帜等东西,原本都应该在木架子上。这里就是一个校场。”
“莫泽,咱们来这里是做什么?”另一个我问道。
“我们在这里转了好久了,始终没有找到能够爬上悬崖的方法。”莫泽指了指穹顶,“现在形势危急,没时间在这里虚耗了。我看只有这一种方法能够快速出去,那就是把头上的石壁打碎!”
“并没有容易多少吧?!”我说道,“这穹顶的最高点在正中心,这里根本没有工具,也没有借力的地方能够爬上去。再说,那穹顶到底有多厚我们也不清楚,这个计划有些冒险吧?”
“也并不是完全冒险!”邢森突然指了指上边,“你们看,在那片最阴暗的地方。那里没有星象,根据我刚刚的观察,那里应该是太阴——也就是月亮的位置。我推测,那里可能有一道圆形的通道,或者机关,至少可以把光投下来。我们也许可以从那里试试!”
“怎么上去?”顾同抬头看了一眼,幽幽的说。
“这个简单!”莫泽嘿嘿一笑,“让宁封的白骨塔送个人上去还是没问题的!你说是吧?”
另一个我冷哼一声,将脸别了过去。而我则一脸尴尬的说:“白骨塔坏了……”
“什么?!”莫泽直接就跳起来,“亏我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你居然说白骨塔坏了?!”
“还不是为了救你们?!”我也怒了,“上边的机关陷阱一个比一个厉害!没有我白骨塔的牺牲,你们就团灭了!”
“唉……”邢森叹了口气,“可惜这阵法可以复制人,却不能复制灵器。不然我们法宝在手,这点高度还难不倒我们。”
“事到如今,只有用我仅存的两个铜钱了!”莫泽铁青着脸,恶狠狠地说,“我还以为坠落的时候铜钱被毁了!结果只是没有复制过来!还好悬崖下能找到几个!咱们就靠这两个东西了!”
说着,莫泽默念咒语,两枚铜钱晃晃悠悠的浮在半空。“来个体重轻的!”莫泽说道,“我托他上去!”
左顾右盼,居然只有我看起来最苗条。我看了一眼另一个我,叹了口气,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来!”
我慢悠悠的站在铜钱上,铜钱的面积实在是太小,每次刚一提升,我便踩踏不住,直接跌落了下来。莫泽思考了一会儿,从地上的破铜烂铁中捡了一个铜片绑到了铜钱上,这才勉强让我有了踩踏的位置。
尝试了好多次,总算是有了点心得,我慢悠悠的升空,大概升起来十几米的高度,双手已经可以触碰到穹顶了。
靠近夜明珠组成的星空,眼前已经明亮了很多。那一片最昏暗的地方,我用手一摸,确实有一条细细的缝隙。我小心翼翼的沿着缝隙摸了一圈,确定是一个圆。
“邢先生说对了!”我在上边大喊,“这里确实有一个圆形的东西镶嵌在石壁上!只是我不知道该怎么拿下来!”
“使用点暴力吧!”邢森大喊,“那个东西应该多年没用过了!有机关也八成用不得啦!”
我点了点头,抡起拳头就砸。这圆盘就是一个不算太厚的铜片,拳头砸上去就能砸一个坑。只是我现在脚下不好借力,所以力气实在有限。
砸了有二三十下,铜片彻底变形,直接掉到了下边,露出了后边的洞口。
一道刺眼的光线突然从洞口处直射进来。并不是刺眼的阳光,而是清冷的淡黄色光芒。这光芒照在人身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只是光线强度很大,让人不能直视。
这道光芒穿过洞口,直直的照射在祭坛的中央。祭坛的中央似乎是一个水池,波光粼粼的水面将光芒反射开来,整个石室都被点亮了。
“哇!真是巧夺天工啊!”莫泽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宁封!能看见上边有什么吗?”
“洞口里应该是个房间!”我遮挡着眼睛,看不太仔细,“里边太亮了!你抬高一点!送我进去看看!”
莫泽照做了,我顺利的从圆盘型的洞口走了进来。此时我方才看清,这间屋子被许多铜镜占据。这些铜镜样子古朴,表面不知道经过什么处理的,这么多年依然光洁如新。
整个屋子的墙壁和屋顶都被做成了蜂窝状。光源是从屋顶的一个小洞传来,经过屋内各个角度的铜镜不断反射,又从其他洞口照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