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我则在偷偷观察众人的反应。除了我之外,好像其他人并不知道还有人在冒充他们,甚至包括我所怀疑的邢森,看起来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不用客气,我和杰克赶过来接应你们,顺便找一找Sylvia南和飞雪。”我将之前讲过一遍的前因后果,再一次对他们说了一遍。众人听了之后,脸色都不太好看,显然,这里的问题比想象中的严重得多。
“对了,张教授哪里去了?”我忽然问道,“杰克之前也掉落山崖了,你们见过他没有?”
“我们和张教授失散了!”莫泽皱着眉说道,“至于杰克,我们并没有看到。之前倒是掉下来一个人,不过是这个冒牌的你!”莫泽说着,还气呼呼的踢了那个冒牌货一脚。冒牌货激动地不停挣扎。
“那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我再次问道。对于张教授的失踪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如此看来,张教授应该是唯一看透真相,并且自己偷偷干掉“自己”的。
谁知,原本只是我随口问的一个简单问题,居然把所有人都难住了。
“额…我记得我失足从奈何桥上坠落…”莫泽率先皱着眉头说,“以后陷入了昏迷,醒来是在一个宽敞的山洞里…”
“我和莫泽的情况差不多。我从悬崖上坠落之后就昏迷了。”邢森点了点头,“不过我醒过来的时候是泡在水里的,要不是顾同发现了我,我就漂到暗河里去了!”
顾同接过话茬:“我是第一个过桥的,在桥上中了机关,坠落的时候脑袋撞到了什么。醒来的时候,就在咱们现在这个平台上。”
“为什么你们都昏迷了?”我皱着眉问道,“我也中招了,但是坠落期间被白骨塔抓住了,这当中并没有昏迷的情况出现啊!”
“是么?”莫泽挠了挠头,“我们以为那怨灵之中存在能对人展开精神攻击的强大家伙。不过听你这么说,似乎并非如此啊!”
众人都下意识的点点头。其实在这群人当中,我的战斗力是最差的,自然抵抗精神攻击的手段也差,既然我并没有中招,那么他们昏迷情况的出现,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等等!”邢森突然变了脸色,“这么说来,我们每个人的记忆都有一个断点啊!我们昏迷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莫泽皱了皱眉,突然看向地上的“我”,然后又看一看真正的我,脸色也一瞬间变得惨白,“顾同……你听没听说过……”
“就是这个了!”顾同一改一直以来的扑克脸,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好像遇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
“你们说的是什么?”我一头雾水,“我怎么没听懂?”
“你先等等!”莫泽挥手打断了我,然后突然将地上的冒牌货放开,我刚要阻止,却被邢森拉住。
“先看看再说!”邢森对着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问你!你知道什么只有宁封自己才能知道的东西?”莫泽双手紧紧地抓着冒牌货的肩膀,神情严肃的说。
“这个……我……”冒牌货吞吞吐吐,脸色变换非常精彩。不仅仅是他,连我都变了脸色,我确实隐藏了一个难以启齿的,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
“别吞吞吐吐!快说!”莫泽不耐烦的摇晃着他,“你要是不说,我们一会儿就弄死你!”
“我十一岁还尿床!”那个冒牌货被逼急了,突然大声吼道。
众人一愣,带着嘲笑和惊讶的表情看向我。而我此时也被惊呆了!这个除了我父母和我意外没人知道的秘密,居然当场被人喊破了!
“哇!宁封!你居然真的有这样的历史?!”莫泽不怀好意的笑着,“看你脸都绿了,这家伙说的是真的吧?!”
我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没办法撒谎,只好颓废的说:“是……说的没错……”
邢森恍然大悟,面带微笑的说:“果然是这样的!”
“好啦!你们秘密也听到了!总要让我知道你们在验证什么吧?!”我羞愤至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此时语气也有些恼羞成怒。
“呵呵!答案很简单!”莫泽彻底将冒牌货的绳索解开,“你们两个都是真的,或者说,我们都是假的!”
“说点我能听懂的!”另一个我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狠狠地瞪了我和莫泽一眼,我也毫不犹豫地回瞪过去。
“这是一种传说中的古老阵法。”开口解释的是顾同,“我们部门的档案文献中有记载,这是一种奇特的复制法阵。任何有灵力的人只要穿过法阵,就可以变成两个自己。每个人也最多只能有两个。”
“我去!这什么效果?!”我失声说道,“你的意思是这家伙是我复制出去的?!”
“为什么就不能你是我复制出去的呢?”另一个我蛮横的说。我忽然觉得,自己有时候还真是很讨厌。
“谁复制谁并不重要。”邢森摇了摇头,语气凝重地说,“当初这阵法确实在诡门中出现过一次,那就是玄门联军杀上山门的时刻。诡门弟子瞬间复制出大量的人手,给玄门联军造成了不小的杀伤。”
“但是这个东西对人的摧残很大!”莫泽收起嬉皮笑脸,接着邢森的话说道,“首先,被分裂的人寿命是共享的,相当于你的寿命缩短了一倍。其次,如果两人当中有一人死掉了,那么另一个将遭受严重的心理打击,甚至会疯掉。”
“最后的原因,也是最后诡门将这种阵法毁掉的原因。”邢森接着说,“那就是复制出来的两个人会产生严重的生存危机,直到最后互相殴斗暗杀,最后一死一疯,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我听的是目瞪口呆,想不到这诡门还有这么高深的道法存在。别的不说,这要是复制两个诡王级别的家伙,玄门到底是怎么获胜的呢?难道当初的道玄老祖,已经到了可以以一敌二的境界了?
“有办法解除么?”另一个我问道,这显然也是我关心的。
“书籍上倒是提过可以解除。”邢森摇摇头,“但是由于阵法已被毁掉,所以这种解除的方法并没有传下来。只是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还能见到……”
“解除不了?!”我傻眼了,“以后飞雪怎么办?!”
另一个我也发现这个问题了,看向我的眼中已经有了杀气。
“你俩歇歇吧!”莫泽颓丧的坐了下来,“我们的记忆都有一点短暂的空白,也就是我们都被复制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如何同心协力找到恢复的方法,不是在这里研究怎么自杀的!”
我和另一个我瞬间醒悟了,我俩死了一个,那另一个显然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因此果断都收敛了杀气,变得唉声叹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