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壶水,我也不敢打满了,只是多半壶吧,就拉了上来。
品尝了一下,特别的甘甜,大山里的水就是有这点好处,这些可都是天然的矿泉水啊。
我满意的喝了一个水饱,然后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却忽然看到距离莫泽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家伙。
那个家伙穿着驴友的衣服,唯一不同的是,那个家伙不会走路,没挪动一步,都是跳跃一下。
我抬头看了看天,现在是大晌午的,揪出来装神弄鬼的。我虽然不相信鬼神的存在,可是也听说过僵尸。
在电视里面看得多了,那些僵尸都是大晚上的出来害人,这大白天的就出来了,只能是吓唬人吧。
不用多说,那个驴友就是来恶作剧的,或者说因为他们的恶作剧,都把自己人给吓的成了神经病了。
你不是吓唬人吗,那我就吓唬吓唬你。
我把莫泽刚才画的青面獠牙的假面具蒙在了我的脸上,偷偷的摸了过去,来到了那个驴友的旁边。
悄无声息地跟着他,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家伙伸出了双臂,和电视里面的僵尸一模一样,而且额头上也贴着一张黄色的道符。具体是什么道符,只能等到莫泽醒了之后才能够知道。
如果莫泽现在就清醒的话,一定可以当场识破他们的诡计。
那个驴友身上的衣服好像都被刮破了,特别是冲锋衣被荆棘刮得都成了一条一条的。
而这时的莫泽好像是喝醉了一样,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样子。我觉得很奇怪,昨天晚上他睡得死,还起的晚,哪有那么多的觉啊。
同时我也发现了一个问题,莫泽平时睡觉的时候,都是喜欢打呼噜的,可是这次好像并没有张着嘴巴打呼噜,而是安安静静的睡的很香。
难道是压缩饼干有问题?里面有什么镇静剂之类的药物?要不为什么那个凶手可以一个人对付七个人呢?
想到了这里,我身上的冷汗也流了出来,这可坏了,万一那个驴友就是凶手的话,莫泽岂不是危险了?
我再也无法淡定,随手在地上捡起来一根手腕粗细的棍子。其实那是倒塌的房屋上的椽子。
假扮僵尸的驴友已经来到莫泽的身边了,就要伸出长满了长指甲的手,我爆喝一声,端着椽子顶到了他的腰部,然后猛地向前用力,结果那家伙就被我推着错过了莫泽,一下子被我推到了破墙里面。
巨大的撞击力让倒塌的土坯墙顿时土崩瓦解。
令我更为惊异的是,那个家伙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甚至我连声惨叫都没有听到!
我看到那个家伙被我推倒了,摔在地上起不来,就跑了过去,一把拎起他的脖领子。
“你他妈的到底是谁……”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眼前的这一幕给震撼了。这个家伙不就是我和莫泽昨天晚上掩埋的那个死尸吗?!
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个死尸的脸上有一块很明显的胎记,而我面前的这个家伙也是脸上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胎记。
这说明了什么?我一时都不敢直视眼前的这一幕。
那个家伙并不能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在他的喉咙里面一直在缠绕着什么东西,发出来低沉的嘶吼声。
“难道是僵尸?”
我吓得一把松开了他的脖领子.
这家伙的身上,还带着那天掩埋他的泥土。
那些泥土太特殊了,一开始我和莫泽挖掘的时候,表面上还是很好的黑泥土,而到了下面一尺深的地方,就都变成了红色的胶泥了。
那个胶泥给我的感觉太强烈了,废了我九牛二虎之力,才挖了一个容得下一个人的地方,把那个死鬼给掩埋了。
所以那个家伙的身上,肯定也是沾满了那种红色的胶泥。
所有的这些都让我感到很奇怪,一个死人怎么还可以自己爬上来呢?还能够走路,难道他们真的是在恶作剧吗?
我稍微的有些愣神,对面的尸鬼驴友猛地抬起了双臂,卧槽那股子力量一下子就把我给掀翻在地。我毫不犹豫地抬起双腿,对着那个家伙的小腿就蹬了过去。
那家伙行动不是很方便,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比较机械,被我这么一踹,当时就摔了一个狗啃屎,脑袋瓜子正好冲着我。
我定睛一看,那家伙的头顶处,还插着一根铁钉。
那不是莫泽昨天扔掉的那根吗?我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那根铁钉,而后一使劲儿就扥了出来。
足足的有一尺多长,失去了铁钉的驴友立刻变得如同木头一样僵硬。
这个时候莫泽也迷迷糊糊的睡醒了,他望向我问:“宁封,你干啥呢?我怎么在这儿?”
莫泽并没有看到倒在草丛里的那个家伙,拍了拍屁股上的黄土,走了过来。
“你来看看,出现怪事了。”我说道。
莫泽看到了我手里依旧握着的那枚铁钉让,皱着眉头道:“哎,这不是我昨天捡到的那枚铁钉吗?”
莫泽好奇的从我的手里接过了那枚铁钉,反应也有些迟钝,后来据他所说,当时总有一种脑子里面晕沉沉的感觉,好像是药物作用的结果。
后来分析得出的结论,一定和那些背包里面的饼干有关系,很有可能是被人故意的下了药。
“这铁钉怎么又在你手里?”莫泽又问。
我指向了前方的草丛之内,“你看那个。”
莫泽这才看到有一个驴友模样的家伙趴在里面,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走了过去,将那个家伙的脸翻了过来。
“卧槽,这不是昨天咱们掩埋的那个死尸吗?”莫泽再次看了看那尸体,开玩笑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趁着我睡着了,跑去挖死人玩,口味也太重了吧。”
我一时无言以对。
“宁封,我看你是闲的蛋疼,你看看,你来看看,这个家伙的皮肉都已经烂到了这种程度了,你不觉得恶心啊。”
莫泽很粗鲁的把我拽了过去,本来昨天掩埋的时候,那个家伙的柔软组织部位,就已经被蛆虫感染了,现在更厉害了,脸上大部分的肌肉都已经烂掉了,几乎达到了无法辨认的程度。
“呃?”
我顿时就无语了,因为刚才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好像脸上的皮肤也是完好如初,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这会儿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这个戏法变得也太离谱了吧,这件事儿真的是太过诡异了。
“奇怪,这枚铁钉我就是从那个家伙的头顶拔出来的。”
我指着那家伙的脑袋正中心百会穴的位置说道,那里现在还能看到一个黑黑的孔洞,接而将刚才的事跟莫泽说了。
“有这种事?这里是不是?开玩笑,我重新插进去你看看啊。”
莫泽拿着铁钉就顺着那个孔洞插了进去。
我的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儿了,生怕突生异变。
然后当那枚铁钉完全的插进去之后,死尸依旧是死尸,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为了证明莫泽他是对的,这小子还对着尸体的头顶部位,狠狠地踢了几脚。
“怎么样,一切都还原了,尸体还是尸体。”
莫泽刚想转身离开,忽然又看到了那张已经掉落在一旁的黄色道符,就是刚才贴在那个尸体的额头上的符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