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知道什么是天书吗?”
我试探性的问道,只是二叔听说了天书之后,索性闭上了嘴巴,不在回答我的问题,低着头闷着声,朝向远方走去。
这个老头也是一个怪人,刚才还说的热火朝天呢,一下子就像是坠入了冰窖一样,冷的让人无法理解。
不久之后,我们来到了一块小小的绿洲,除了有三五棵树之外,就是围绕在桌子般的大小的水面周围的青草了。
看到了有清澈的泉水,我一个翻身从马背上掉了下来,疼得我呲牙咧嘴的,可还是挡不住清冽的甘泉的诱惑。
我不顾一切的爬到了这眼渺小的泉水边,将头埋在了清澈的泉水里面,咕咚咕咚的喝了一个水饱。
“宁封,你的伤势并不算严重,可是我也不能带着你去寻找他们,你也看到了,咱们现在只有一匹马,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二叔分析的很有道理,如果我跟着二叔的话,一定是他的累赘,不但不能及时的找到仍旧迷路的林飞雪他们,还很有可能会耽误最佳的营救时机。
按着二叔的经验,换成了科学的解释,那就是我们迷路的哪个地区磁场是扭曲的,就算是信鸽经过这个地区的上空,也会迷失方向感。
这里还有一眼清澈的甘泉,再加上二叔留下来的压缩饼干,够我对付一阵子的。
“这里方圆几百里,只有这一口甘泉,所以附近的动物也会来这里求活命,你懂得。”
二叔交代完要我注意的事项,就策马扬鞭快速地奔向了远方。
看到二叔的背影消失在无尽的大漠深处,忽然一个冷颤不由得让我一阵哆嗦,既然附近的动物回来这里求活命,那么那些凶狠的饿狼也一定会来的。
想一想都可怕,我在附近寻找了一块能够藏身的背风沙坡,学着沙漠动物的样子也挖了一个容下半个身子的洞,钻了进去。
一个人孤独的可怕,特别是心里总想着那些凶残的野兽,随时都有光顾的可能,我紧绷着的心一直都悬着。
傍晚的夕阳已经落下了沙坡,一层大漠的迷雾,渐渐地笼罩在地平线上,我隐隐约约之间,好像看到了一个迷离的魅影,正在鬼鬼祟祟的向我这里移动过来。
看到了这个场面,我当时就炸毛了,一下子就让我回想起来,刘教授是怎么死的了,刘教授死后,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魅影,就一直对我如影随形,像幽灵一样的纠缠不放。
二叔还好为了防患于未然,留给我一把护身的匕首,刀子虽然不算长,但是对付一般的饿狼还算绰绰有余。
我下意识的将匕首拔了出来,握在手中,准备随时给对方致命一击。
那个家伙距离我越来越近,身体的轮廓也逐渐的明朗起来,好像是同类,没错是一个人,当我看到对方是一个人的时候,紧张悬着的那颗心,也有些松懈。
我看到那个家伙走起路来,因为沙漠的缘故,有些踉跄,当他来到了水源的时候,加快了脚步,一下子就扑到了泉水旁边,像一个渴死鬼一样,贪婪的喝着甘甜的泉水。
看那个家伙的熟练程度,一定是对这里了如指掌,非常的熟悉这里的地形,要不他是不会在距离泉水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就猛扑了过去。
要知道,我被二叔牵引着,都站在了泉水的上方,愣是没有看到隐没在青草下面的泉水,所以说这个家伙一定是这里的熟客。
我暗中的观察着,发现那个家伙喝饱了泉水,然后慵懒的伸直了四肢,平躺在青草上面,舒舒服服的打了一个哈欠,这才慢吞吞的坐了起来。
那家伙从兜里取出来一盒烟,叼在了嘴上,又从上衣口袋里摸出来一只打火机,点燃了香烟,令我奇怪的是,这家伙并不是点燃了一根,而是三根香烟。
真尼玛的奇怪,一口气同时抽三颗烟,什么意思呢?我看的也是云里雾里的,如同那冒出来的烟雾一样,模糊的看不透那个家伙的举动。
他将三颗烟从嘴边拿下来,然后并排的插在了砂砾之中,对着面前的方向磕起头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捣鼓着什么。
我悄悄地凑了过去,很奇怪的竖着耳朵听着他在说些什么。
“刘教授,你可不要怨我啊,我给你上烟了,赶明回到了村子里,我再给你烧些纸钱,你在那边过得好一点,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些。”
我站在那家伙的背后,看着他佝偻着身子,不时地参拜着,忽然意识到了他跪拜的方向,正是刘教授殉难的地方。
难不成眼前的这个家伙是东子?那么他是怎么刘教授已经遇难的事情呢,在刘教授死亡的时候,东子并不在场啊,而且这么长时间了,这小子一直都没有回过村子里去。
还有我在武警总院还见到过这小子一次,他妈的,东子身上携带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
想到了这里,我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了,因为只有东子才是这起事件的最清楚的家伙。
东子丝毫没有注意到站在他背后的我,在给刘教授参拜完毕之后,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就在他站起的一瞬间,我学着刘教授的口吻说道。
“东子,还我命来。”
忽然听到他自己的身后传来了刘教授的声音,东子反应也是亮了,当时就吓得浑身酥软,双腿明显的在打晃,脚下登时就潮湿起来,顺着裤裆不时地滴答下来骚呼呼的尿液。
“刘教授,真的不怨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会发生那样的结果,我求求你饶过我吧,我给你多烧些纸钱。”
东子的嗓音带着哭腔,不住的求饶,磕头如捣蒜,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怕了,不过从这件事看来,这小子应该是知道刘教授的死的。
“那你说,为什么要害死我?”
我继续学着刘教授的口音吓唬他说道,幸好平时我的一个爱好就是模仿别人的口音,时间长了还小有成就,所以这么一模仿,东子居然没有听出来。
“刘教授,我真的没有害你的心啊,那根本就是一场误会,我只是服从命令罢了。”
东子一脸无奈的说道,好像这家伙也有难言之隐,双手摊在两边十分的无助。
“少废话,我死的太冤了,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说道,要不我死不瞑目,下不了阴曹地府,就不能转世投胎。”
东子一听刘教授成了怨鬼了,那岂不是要玩死他,哭腔的嗓音里面已经掩饰不住对于那个更可怕的主使的恐惧。“刘教授,我真的不敢说,我不能说,否则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他们控制了我,我要是说出来,就没命了……呃?”
已经哭的一塌糊涂的东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好像这不是刘教授吧,他慢慢的扭过头来,没想到看到人竟然是我。
东子当时就瘫倒在地了,指着我喊叫道。
“鬼,鬼啊,救命啊,我知道宁大哥你死的比刘教授还冤枉,你不要找我索命,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可没有伤害你的性命啊。”
东子此时已经控制不住他的情绪了,神经遭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差不多受刺激已经达到这家伙承受的极限了。
卧槽,居然还牵扯进来我来了,难不成在东子的眼里,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