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布提提也是下意识的带好了口罩,更有夸张的家伙,那些站岗的士兵,都戴上了防毒面具。
林飞雪皱了皱眉头,担心我遇到危险,竟然径直的走了进去,我可不能让一个小姑娘替我挡枪,所以抢先了几步,走在了前面。
一进门,我就被惊呆了,要说刘教授的死,对我的震撼也不过如此,因为毕竟那里视线昏暗,要不是借着手机屏幕的光芒,我还真的看不清刘教授的惨状。
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看清楚刘教授当时的全貌,那些悲惨的状况,大部分都是靠我的想象拼凑起来的。
而这次在眼前出现的景象,真的是让我无话可说,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当时的情况,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吓得林飞雪再也矜持不住,也跟着惊叫了起来,我一回头,才看到吉布提提早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双手紧紧地搂抱着亚克力局长。而亚克力就更令人不忍直视了,裤裆的地方,明显的有些湿漉漉的,在脚下还留下一滩液体,一股股骚呼呼的气味,拂面而上。
我也是无语了,回头又看了看那个成主任的遗体,整个人已经成了蜡像,皮肤下面的肌肉都已经被啃噬干净了。
“太可怕了,那是食肉菌吗?”
对于亚克力来说,也只有这个解释能够让他明白了,可是在成主任遗体的上面,又没有找到有关的证据,也就是关于食肉菌的孢子或者活动的痕迹,都没有被发现。
“不,应该不是,我想他是一种新的物种,只是没有被我们发现而已。”
我知道一定能够找到蛛丝马迹的,这种蠕虫是不会留下来的,只能是被人携带进来的,要不早就被阳光消灭了。
这是什么?我指着成主任曾经操作过得器皿问道。
“那是培养你血液细胞的培养皿。”
吉布提提说道。
林飞雪看着培养皿里面有一张已经颓下了皮的残骸,又看了看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复杂的心情,她瞬间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的出来,林飞雪的心情非常的难受,这件事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了,矛头直接的指向了我。
刘教授和成主任只不过是这些残忍杀戮的副产品而已,也就是说,他们的主要目标就是我。
“飞天蜈蚣。”
林飞雪将那张残破的蜕皮拿在手里,对着阳光虚晃了几下,奇迹竟然发生了,那张诡异的蜕皮,居然像一股烟雾一样,凭空消失了。
亚克力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也跟着大呼小叫起来。
“这是魔术吗?你们再给我变魔术吧,不要和我开玩笑,什么是飞天蜈蚣。”
对于亚克力的提问,别说是亚克力不知道了,就是我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词。
林飞雪长出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下,缓解了略显紧张的情绪,我知道林飞雪可是一个本事很大的人,对于那些奇门遁甲的知识,我都自愧不如。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的,所以一般的境况对于林飞雪来说都是小儿科,能够让她稳定情绪而表现的如此郑重的事情,还是我第一次看到。
这才是我紧张的真正原因,看来这个飞天蜈蚣,还真的不是善茬。
“在苗疆蛊毒之中,飞天蜈蚣被誉为毒中之毒,是蛊毒里面的上品。”
林飞雪面色凝重的给我们科普了一下这些偏门的知识,原来,在蛊毒之中,他们最普遍的作法就是在荒野之中,抓取很多的毒物,一般选取的是五毒。
就是指的毒蜘蛛,毒蜈蚣,毒蝎子,癞蛤蟆还有毒蛇,将这些五毒之物集中起来,放置在一个密闭的器皿里面,放置在经过嗜血诅咒的封坛之内,经过九九八十一天之后,才能够打开封印。
此时里面只有一个毒物能够存活下来,那个东西就是制作蛊毒的上佳制品。
这个只是最普通的一种方法,其实蛊毒的研制还有很多的途径,只是那些方法更加的偏门,独特,一般的不被人理解和认识,所以人们对于那些人就会产生一种天生的恐惧感。
这也是产生人们惧怕蛊婆的一个原因,流传就会越来越恐怖,最后大家都知道苗疆拥有可怕的蛊婆,会随时给人放蛊。
搞得人心惶惶的,大家都不敢进入苗疆美丽的深山游玩,而飞天蜈蚣又是一种更加偏门的制作方法。
据说现在也只有在新疆的腹地才会有,也就是那些不被人注意的沙漠绿洲,也许还有流传下来的继承者。
“小妹妹,你刚才不是说在你们苗疆的事情吗,怎么又牵扯进来了我们新疆的人呢?”
亚克力对于这件事是非常重视的,所以听得别提多认真了,简直就是最痴心的一位听众了。
“这个原因要从元末明初开始描述了。”
林飞雪顿了顿,咽了一口口水,清了清嗓子说道。
当时蒙古人为了统治汉人,就联合那些不是汉人的民族,其中苗人也是被拉拢的对象,而利用这些蛊毒,恐吓吓唬汉人也是他们的常用的手段。
所以一旦汉人重新掌管了天下,自然是对于这些邪门歪道的家伙,进行彻底的清算了。
汉人建立了大明王朝,然后开始彻底的清算那些狗腿子,特别是玩弄蛊毒的巫师,几乎达到了被灭门的程度。
而其中的大部分都被消灭了,只有少数人跟着元超人逃到了北疆,后来结合了当时昆仑山下来的那些遗传者,自成一体,最后就在大漠之内隐藏了下来。
“雪儿,你是怎么知道的?”
要不是林飞雪亲口告诉我这些,我还真的不知道她知道的这么多。
“不是吉布提提的那本故事书里说的吗?”
林飞雪也是一脸天真的看着我,好像这个东西,我早应该知道了,怎么还这样呢?
这也难怪,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吗,我居然守着那本书而看不到。
听了林飞雪的反问,我也是彻底的蒙逼了,不但是我,就连吉布提提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会吧,怎么牵扯到我了?”
吉布提提看着林飞雪,有些不安的说道。
我好像是想起来了,那个故事书确实有这件事,不过那个时候的吉布提提,被那个凶手五花大绑的捆在了床底下。
而那本书应该不是吉布提提买来的,更应该是那个凶手不经意间留下来的吧。
“你是说那本故事书?”
我怎么没注意到林飞雪什么时候看过呢?再说了那本书还都是用维吾尔文书写的,林飞雪好像也不应该看懂吧。
“不错,就在这里。”
林飞雪说话间,就从随身的布袋里取了出来,吉布提提一下子就抢了过去,翻来覆去的仔细看了个遍,脸上依旧是画满了大问号。
看到了吉布提提困惑的模样,我基本上就能够判断出来,吉布提提真的不知道这件事的。
“飞雪姐姐,你没有开玩笑吧,这个怎么会是有关飞天蜈蚣的传说呢,分明就是一本宗教的书籍。”
吉布提提不可思议的说道,在他们新疆大部分的维族人都是教民,基本上在那些被伊斯兰化的地区和国家,国民就是教民,所以大家都对宗教达到了一种近乎疯狂的程度。